穿到七零揣崽逃跑被抓死亡屠宰场(126)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房子承载了他家两代人的心血,再穷再苦都不会卖房子。
隔壁大爷失望不已,却不敢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毕竟沈豺狼的名头可不是瞎叫的。
前些年闹饥荒,他家狗半夜跑到沈家,咬死了沈家下了两年蛋的老母鸡,被起夜的沈予川一脚给踢死了。
然后他拎着鸡,跟宋文轩几个小混蛋在山上坟头烤了吃,他气不过闹到沈家。
那年正严,沈妈身份敏/感,担心闹大把那些红/袖/章招来,便息事宁人赔偿了他半袋子糜子。
从那之后,沈予川每次看到他,都用那双幽深如狼的眼神看人,盯得他浑身发毛。
隔壁大爷讪讪转了话题,又跟沈予川叨了两句,才揣着手失望不已回家。
沈笙捧着本连环画,一边往灶台里添柴,一边津津有味看连环画。
沈予川想着明年开春就送她去上学,让她趁着这段时间放松一下,便没多约束她。
他转头往另一边锅里添了水,火烧麦秸,橘红火焰呼啦啦烧了起来。
柴火大,锅里的水很快就烧开了。
沈予川将开水跟凉掉的开水兑上,端给坐在屋檐下的宋念柠,“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喉。”
宋念柠确实渴了,端着水,小口小口喝着。
沈予川目光落在她露在围巾外白皙的小脸,嘴角下意识往上翘了翘。
他目光从她的小脸,一点点移到硕大的肚子上,眸光不自觉柔了下来。
宋念柠一碗水喝完,想到买的鸡鸭爪,还有下水,不由站了起来,朝厨房走去。
这些东西味道重,不能放太久,得赶紧处理了。
她现在肚子大了,弯不了腰,只能在一旁指导沈予川处理。
沈予川端着碗回了厨房,转头拎着沈爸前些天给宋念柠做的竹编摇椅,将摇椅放在井边。
此时宋念柠正把鸡鸭爪下水捡进笸箩里,端着出来。
沈予川眉头一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接过,严肃的神色里带着不赞同,“你现在月份大了,以后超过一斤的东西不要拿,有什么需要叫我,我不在家,就叫妈或笙笙。”
宋念柠翻着白眼,本想反驳他紧张过头了。
但一抬头对上他认真严肃的目光,她心中一暖,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柔眉顺眼道:“好,我知道了。”
沈予川把宋念柠前些天勾的编织毛毯拿出来,放在摇椅上,让她坐着。
在现代清洗大肠的方法有多种,宋念柠前世常用的方法是玉米面加大量的盐。
但在物资匮乏的七十年代这样清洗,就太浪费粮食,家里烧土灶有草木灰。
这个既不用成本,也属于废物利用。
沈予川按照宋念柠的指示,把大肠倒入盆里,加入适量细腻的草木灰,直接下手搓,再用水冲洗,反复冲洗好几遍,洗至大肠没有异味即可。
灶上的米饭煮好后,沈笙被抓来当壮丁,给鸡鸭爪修剪指甲。
安排完活儿,眼见天要黑了,宋念柠慢悠悠起身去炒菜。
沈予川手脚快,力气大,很快就清洗完大肠,把早上晾晒在竹竿上的小孩子衣服收了起来,拿进书房。
宋念柠前世闺蜜怀孕那会就是这么做的,小孩子的新衣服多洗几遍,更加柔软贴肤,经过晾晒还能去除甲醛。
沈予川将小衣服一件件叠好塞进破旧干净的书架里。
这一面书架内格塞满了小衣服,小布巾,还有小包被,都是宋念柠亲手设计剪裁缝制的。
书桌后那面大大的窗边摆放着宋念柠亲手栽种的盆栽,凛然的冬天开得绿油油。
给这个萧肃的冬季增添了几分生气。
对面那面书架装满了木头玩具,是他跟沈爸一点点雕刻而成的,鞠态可憨。
入目所及,都是温馨,既有他跟妻子的回忆,也有全家对孩子的期待。
沈予川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不会把这书房卖出去。
……
翠屏跟蒋玉斌的事情发酵得很快,传播速度比宋念柠想象得还要快。
翠屏的家人得知她搞破鞋后,立马跟她断绝了关系。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前本就不稳,大冬天又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被抓进公安局后,大出血被送医院,当晚流产没了。
至于蒋玉斌,公安出于人道主义,没有把人抓去拘留,而是先送他去医院就医。
因为受伤太重,到了半路人就晕厥了,最后命是保住了,但子/孙/根彻底毁了,以后都不能人/道。
蒋玉斌的妻子何秀自己有工作,有娘家当后盾,她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在判决下来之前就跟蒋玉斌离了婚。
翠屏跟蒋玉斌的事情影响太过恶劣,街头巷尾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