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人设超稳(225)
戚池又乐得没人管着自己,一身清闲地跟着陆行持他们逛街,她和陆行持走在前面,何析陪着赵晚晴挑东西,李洲白和王南枝就远远缀在后面。
长平城一如既往地热闹,秦家莫名其妙的大火也没烧坏它半点喧嚣繁华,只是街头巷尾多了些谈资。沿街叫卖的小贩也多了不少,都打算趁着大家出来看热闹的时候大佬一笔。
戚池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跟前停了下来,她问:“陆师兄,哪串糖葫芦最甜?”
她鲜少有这么正经叫自己师兄的时候,大多都是直接喊他名字,没规没矩的,一点都不知道敬重兄长。
难得听她喊了一声师兄,陆行持还有点不习惯,琢磨着她是搭错了哪根筋,还是又在憋什么坏水。
他细细看了几眼,摇头:“都是酸的。”
小贩不乐意了,差点跳起来打这个坏自己生意的毛头小子:“不买就滚一边去,没吃就说我家糖葫芦酸?这条街数我的糖葫芦最甜,少来砸我招牌!”
戚池没搭理这个暴跳如雷的小贩,又问:“那哪串最酸?”
陆行持便取了一串下来,丢给小贩一块金锭,他道:“这串最酸,仔细吃了牙疼。”
戚池才不管什么牙疼不牙疼,她津津有味地啃着糖葫芦,又拉着陆行持去买别的小吃。
陆行持任由她拉着自己去买东西,戚池想吃的,他都掏钱买,有求必应,异常地好脾气。
偏偏戚池今天异常地浪费,什么都要买一份,但什么都只尝几口,吃不完的就给陆行持拿着,一条街还没走完,陆行持怀里就抱了一堆吃食。
实在拿不下了,陆行持就把这些东西都给了路边的叫花,戚池也不反对,继续买小吃尝鲜。
陆行持道:“你以前从来不吃这些东西。”
戚池满脸认真地和手上的青团较劲,百忙之中抬了个头:“现在想尝尝了。”
陆行持又道:“戚池,你不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吗?”
从前的戚池,做什么事都会留几分余地,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她骄纵跋扈,却从不会这么滥杀无辜。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与其说是戚池,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披着戚池的皮,假装成戚池的另一个人。
可这种假想太过荒唐,陆行持不愿深想,他宁可相信是小石头的死给戚池的打击太大,才会让她性情大变。
戚池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叼着青团,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她眼神清澈,像一汪清水,没有年幼时的漠然冷淡,也没有白玉京再相逢时的矜贵倨傲,纯净的像初来人世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
陆行持心头一软:“算了,没什么,要不要喝水?那边有果子露。”
戚池欣然点头:“好啊,我要喝甜的。”
陆行持便去给她挑甜味的果子露。
他弯着腰在摊位上挑挑拣拣,自己卜算问卦的本事都拿来给戚池算哪杯果子露最甜了,正挑着,忽听戚池在他身后道:“我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陆行持猛然回头,正对上戚池眼底还未散去的戏谑笑意,四目相对,戚池慢悠悠地朝他笑了下。
他心口忽然狂跳起来,戚池却已经快步过来,接过了他手里的果子露,嘻嘻一笑:“劳烦陆师兄付钱了。”
陆行持:“……”
他认命地付了钱,把何析他们都叫过来喝茶歇脚。
戚池捧着茶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赵晚晴过来挨着她坐下,问:“秦家都没了,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由清微天接手?秦家家大业大,应该有不少钱吧。”
戚池没兴趣管这些:“你传信给勾陈长老吧,由她定夺就是。”
赵晚晴眉开眼笑:“好嘞。”
提起凌忧,赵晚晴又道:“长老来信问过尊上的事儿,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这种问题戚池更懒得上心:“凌恒不会希望长老牵扯进来,他自己会找理由的。”
赵晚晴的手哆嗦了一下,果子露洒了大半出来,她赶紧用手帕去擦,掩去了自己满脸的惊愕。
虽然戚池目无尊长这件事已经很稀松平常了,但赵晚晴还是接受不了戚池直呼魔尊大名,要是都这么直接叫名字也就罢了,偏偏对凌忧还是敬称了一声长老,理解不了。
除了她们两个,其他几人对这事儿都一知半解,甚至连庆功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清楚,只知道戚池出去了一次,回来就带来了小石头的死讯。
难得赵晚晴有胆子起了个头,王南枝便顺着问:“你把魔尊怎么了?他怎么突然闭关了?”
戚池喝着果子露,一脸的天真单纯:“太清境的大佬闭个关不是很常见么,只不过扶桑岛人手有点少,我只能多派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