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里的炮灰作精不干了[穿书](34)
梁颂年回国不久,很多衣服都是小助理给他添置的。
但是梁颂年应当是不太喜欢,那些挂在衣柜之中的、已经熨烫好的衣服,还是全新的,没有被人穿过。
他翻翻找找,终于在侧边的柜子里找出了一件和上一次梁颂年给他的那件款式差不多的衬衫。
林见星又随便挑了条看上去比较新的裤子,拆走了全新的内衣裤,一蹦一跳的走进了浴室。
腿伤特别麻烦,林见星挣扎了很久,才勉强把衣服脱掉。他本着爱护环境的职业操守,把那些衣服扔进脏衣篮之中,扭开了花洒。
这一次,他可没喝酒,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要是他再一次摔跤,估计要被梁颂年那家伙嘲笑一整周。
林见星下定决心,动作缓慢又细致,主打的就是一个耐心谨慎。
等他穿好从梁颂年处搜刮来的衣服,再走出浴室的时候,已经足足过了快一个小时。
他走出卧室的时候,楼下便传来一阵响动。
大门被推开,清新潮湿的风从门外吹来,树叶响声簌簌,夹杂着点点雨声。
林见星趴在栏杆上,那只受伤的脚虚虚地搭在铁艺栏上,目光下落,斜斜地俯视着他。
梁颂年似有所感,微微抬眸,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
他今天穿着一件深色的大衣,雨点打在身上,带着一道亮晶晶的水痕。梁颂年不说话的时候,气质永远是冷冷淡淡的,带着一股浓厚的生人勿进的气息。
只是,他的右手还拎着一个小纸袋子,上面写着“城南老店绿豆饼”几个字样,平白无故的把他身上那股子冷淡气息削弱不少。
林见星见他买到了自己想要的,眼睛都笑得弯起来,招了招手:“买到啦!梁总太棒了!”
梁颂年抿唇,刻意错过这个话题:“你洗澡了?”
林见星点点头,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略大的衬衫衣角:“直接拿的你的,梁总,我可以穿吗?”
梁颂年:“……你穿都穿了,还来问我。”
林见星找到了自己的拐杖,慢慢的蹦着下来,拢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
那双眼睛微微抬起,带着亮晶晶的色彩:“我就知道梁总不会和我多计较的啦!”
林见星嗅到了纸袋里绿豆饼的香味,桃花眼微微敛起,眼尾上挑着,笑得像一只油光水滑的狐狸,带着一点儿娇纵意味:“给我带的吗?”
梁颂年暗笑他明知故问,却还是把纸袋子递给他:“给笨蛋带的。”
林见星不理他,抱着那只小纸袋,一蹦一跳的跳到沙发边坐下。
绿豆饼香甜软糯,还冒着热气。
林见星决定大度的原谅他了。
梁颂年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那只熟悉的宽口波浪咖啡杯靠在唇边,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的主卧搬出去?”
昨天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林见星喝得醉醺醺的,还摔到了脚,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挪动。
林见星眨了眨眼:“等我搬走吧。”
梁颂年扬眉:“你住客房。我今天找人把客房布置了一下,可以住了。”
林见星还是拒绝:“我不要。”
一人独享大床房,那是他罪有应得的!
梁颂年走近,站在他身侧,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难以捉摸的人。
他对住房没有什么要求,刚刚也只是说着玩儿的。不过林见星这个样子,还要坚持上楼才能睡到大床房的精神,也是很难能可贵的。
他本来也就是想逗逗他而已,并无真的强制要让他搬走的意思。
“……那是我的房间。”梁颂年按捺下了本就准备好了的答案,饶有兴致地挑眉,那双眼睛从杯口处望去,改变了口径,“为什么要让我住客房,你住主卧?”
林见星想了一会儿,许久,才带着一点纠结道:“要是你想住主卧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准乱来!”
梁颂年:“。”
脑回路确实挺清奇的。
他不由失笑:“那你住吧。你那只脚可要小心点。”
等会儿哪天走路没看清,摔着了又要哭哭。
林见星经过他提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今天还没有上药呢!
林见星丝毫没有自己将就一下的打算,抬眸望向他,嗓音带着一点软和:“梁总,今天还没有涂药。”
他的声音很理所当然,像是这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帮我。”
梁颂年在拒绝和同意之间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的,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膏药就放在一楼转角处的储物柜里。
等他拿好回来,林见星已经麻溜的脱了袜子,把那只受伤的脚放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