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里的炮灰作精不干了[穿书](108)
林见星的骨架不大,薄薄的肉牵扯着骨头,不算硌手,但也不是那么舒服。
他也太瘦了。梁颂年安静的想。
得想个办法,让林见星多吃点东西。
这人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三餐也不太吃,长此以往下去,身体肯定不好的。
梁颂年垂着眼睫,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把林见星这只小狐狸养的白白胖胖起来,一边温柔注视着他。
这个姿势保持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就在梁颂年准备熄灯睡觉的时候,林见星的眼睫忽然颤了颤。
他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那双洇着水汽的瞳眸显得很湿润,眼尾带着一抹薄红,漂亮得像是漾水桃花在缓慢的盛开。
梁颂年沉默的注视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林见星忽然抓紧了他的衣角。
他愣怔的垂下眼睛,想要去看那只手,林见星的声音很轻微地呢喃着,像是睡梦中不经意的呓语:“梁颂年……”
梁颂年应声,低低沉沉的,极其悦耳:“嗯,我在。”
像是得到了梁颂年的回应,林见星的睫毛震颤得更加厉害:“……我答应你了。”
他似乎还没有睡着,可梁颂年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是清醒的状态。
梁颂年只能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态度,低低的循循善诱:“好,你答应我什么了?”
“答应你了。”林见星闭着眼睛,声音轻轻的,“我想,我错怪你了。以后应该也不会跑掉的。”
梁颂年愣了一下,嗓音带着一点难以抑制的喜悦:“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同意和我开始了。”
这像是一个对于林见星来说很艰难回答的问题。
他沉默了一会,才道:“嗯。同意了。”
梁颂年安静了一会儿,就在林见星以为他也睡着了的时候,梁颂年忽然出声了:“见星。”
“嗯。”
“我可以吻你吗?”
林见星睁开眼,还未曾从这个令人震惊的问题之中回过神来,嘴唇就被两片冰凉而柔软的东西堵住。
这次的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没有丝毫宣泄的情绪。那只是单单纯纯的,一个吻而已。
梁颂年抱着他亲了一会儿,在林见星能够承受的时间长度内松开了他。
他的下巴亲昵的贴在林见星的脸颊上,嗓音轻的像是一道吹拂过耳朵的气流,弄得他有些痒痒的:“你好香。”
“林见星。”他说,声音轻轻的,像是一声温柔的叹息,“好喜欢你,怎么办啊。”
这个问题林见星没法回答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轻轻蜷缩着,有些难为情的垂着头。
梁颂年……怎么这么肉麻。
讨厌。
好在,梁颂年的情话到此为止。
他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把林见星拥入怀中,声音轻轻的、带着低沉的磁性:“晚安。”
*
林见星做了一晚乱梦。
也许是梁颂年那个吻的加成功效,他成功的回忆起了之前那个他和梁颂年第一次见面时的夜晚。
激情似火,感觉隔着梦境他就要像那天一样被弄晕过去了。
林见星沉默了一下,连带着现在面对梁颂年的时候,都带着点心虚。
但好在,身体为他提供了解决办法——他是被痛醒的。
腹部像是遭受了重创,又像是胃中装了一台水泥搅拌器,他想吐都吐不出来,只能选择委屈的蜷缩在床上,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小虾米,企图用这样的精神胜利法让自己舒服一些。
但事实告诉林见星,这样的精神胜利法是毫无作用的。
他还是好痛。
林见星小声喊:“梁颂年——梁颂年——”
声音一声叠着一声,如同连绵起伏不断的河。
过了一会儿,梁颂年的回声传来,高达的身影出现在了门框出:“见星,怎么了?”
林见星脸色发白,有些难以忍耐,小声地、断断续续道:“……胃疼。”
应该是昨天泡凉水泡久了冷到的。
梁颂年面色一沉,当机立断道:“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胃疼是老病了,林见星摇了摇头:“别。我上午还有一场拍摄,我不想错过。”
梁颂年表情算不上好,还是沉沉的:“那就这样疼着吗?”
按照林见星的经验,这样的疼痛在熬过一阵之后,就会好很多了,因此,他觉得自己很能行:“是啊。不过没关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梁颂年过来。
梁颂年又不知道怎么能让他不胃疼,也不能带他去医院。
这个问题很值得深思,林见星想了想,才终于得出了一条结论——
也许,是因为有梁颂年在的话,他会安心一些。
好像自己有了靠山,这样的话,好像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也没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