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99)
他更在意的是这个决定,好似临时做出的,有着浓浓的逃避意味。
“香港、香港、香港!香港到底有什么?!”贺兰先炸了。
贺正整理袖口,眼皮都没抬:“有工作。”
祝修赶紧站出来拉走贺兰:“少爷,我们先去地库等吧。”
贺兰见老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给庄沭使个眼色:快上!不能放跑他,放跑一次小半年不回家!
庄沭:“……”
祝修带着贺兰出门等电梯,面上是职业性的淡定,心里面感慨万千。
大半夜接到老板要回香港的电话,还是头一回。
贺正虽然是个工作狂,但不到万不得已很少晚上折腾人。
他这位老板,礼仪教养挑不出毛病,是守着方圆规矩做道场的人。
这次走得特别匆忙,文件、衣物、人员都没准备,只身逃难似的。
“抱歉,突然有工作。”贺正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如果有人对不需要解释的事情过多关注,那只能证明他心虚。
庄沭不知说什么好:“没事,你、你忙你的。”
作为一个摆设,贺正完全不必要解释,气氛尴尬得叫人脚趾抠地。
贺正站在玄关处,穿衣镜映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对镜双影,孑然一身。
“谢谢。”他声音低沉动人,总是不紧不慢的,“贺兰不懂事,还要你多费心。”
“不客气,你放心吧。”庄沭回应。
事发突然,他手里还拿着水杯,清晨温柔光线打在他背后,柔和又美好。
贺正看着他,眼神逐渐起了侵略性,又及时避开:“好,那我走了。”
“等等!”庄沭叫住他,飞快从客厅柜子上取下胖“无我”,再返回来。
他们保持着极其礼貌的距离,庄沭将“无我”递给贺正:“送你了。”
贺正接过来,有意错开他的指尖,不碰分毫。
“无我”只有他掌心大小,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眼角下一颗泪痣,还有娇俏起飞的发梢。
“很好看,谢谢。”男人高大英俊,气质成熟稳重,手里握着个娃娃,确实有点可笑。
庄沭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爱吃橘子,你呢?”
他明显看到贺正脸色未变,胸口却有不同寻常的起伏。
“我不吃。”贺正一本正经回答。
庄沭一瞬不瞬盯着他,一根手指找到贺正手指的空隙,虚搭在“无我”身上:“收好了,他会保佑你的。”
“好。”字出口的同时,贺正决然转身,毫无留恋地走出大门。
庄沭的手指在阳光下落空,划下一道金色的线。
贺正关上大门,用力闭了闭眼,才发现下颚绷成一条线。
他紧了紧领带,沉默收拾情绪,再摁下电梯按钮。
逃避可耻,但有用。
地库里贺兰已经等的不耐烦,祝修快哄不住时,贺正终于出现。
黑色的宾利慕尚缓缓驶出,阳光洒进车内,贺兰微眯起眼。
“老贺,你喜欢庄沭吗?”他突然问道。
祝修在副驾慌忙升起前后座隔板。
贺正把问题抛回去:“你呢?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贺兰坐没坐相,胳膊搭在车窗上。
贺正眼神温柔下来,拍了拍他的脸,故意模糊问题:“你喜欢,就是我喜欢。”
这问题算是白问了,老贺狡猾狡猾滴!
“老贺,你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贺兰皱眉,脸上已经有了帅气逼人的模样。
贺正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操心?”
贺兰的变化很大,虽然还有刺,却是软软的小刺,顺毛撸一撸,就可爱起来。
十六中离轩玺很近,笔直道路尽头,已能看到崭新的教学楼。
“祝叔,给我停路边,我走过去。”贺兰提起书包。
车缓缓停在路边,他打开车门认真又严肃地对贺正说:“你认真考虑考虑吧,庄沭挺好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
“你在学校都学了些什么?”贺正被说得一愣一愣。
贺兰背起书包:“唉,我也是为你好。”
“那我先谢谢你。”贺正关上车门,眼不见心不烦。
车子再次启动,贺正看着贺兰变成街边的一个小点,才收回视线。
“是挺好的……”他看着手心里的“无我”,清浅地笑了笑。
……
影帝游戏求婚事件,像是一阵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如贺正所言,一天半后销声匿迹。
没过两天,有人在机场拍到边琸过vip的照片,说是出国散心。
而他的游戏名,也从“边琸已退休”改成“边琸已退游”,同时传出几位流量大咖争抢《武战》代言合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