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222)
庄沭让人把管家提到假山底下,掏出嘴里手绢。
管家岁数不小,被捂嘴提了一路,险些厥过去,大口喘气,抖如筛糠。
打死他都想不到,一个不被承认的外姓人,敢直接打上门,敢、敢绑了他?
“章芷柔住哪里?”庄沭问。
陶微居然准备了张老宅地图,递过去说:“在上面画圈。”
“跟你说话呢!聋了?”安保队长直接把地图塞进管家手里,恐吓,“别逼我抽你!”
管家哪儿见过这场面,差点吓尿:“庄先生,大家都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这样啊。”
“我怎么样,你说了不算啊。”庄沭闲闲举起手,迎着假山下一息阳光,看指甲。
他的动作、神情说不出的诡异,又疯又美。
“章芷柔,她在哪儿?”庄沭回头,眼神像锋利的刀刃,劈在管家脸上。
管家迎着他杀人般的视线,像被人扼住咽喉,腿一软,被左右安保架住。
“小白楼,在、在小白楼。”他也不知为何,吓得涕泪横流,话都说不利索,“太太、太太有、有早牌局。”
庄沭打个手势,左右安保突然松手。
管家猛然跌倒在地,凹凸不平的鹅卵石硌得人生疼,他在恐惧下没敢发出一点呢声音。
庄沭蹲下/身,动作优雅,仿佛要去摘一朵花:“你知道,一只好狗最好的下场是什么?”
“庄先生,我错了,我有罪。我年龄大了,您不要吓我好吗?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都说啊!”管家不敢看他,哭着去抱身边安保的腿,被一脚踢开。
他活了六十多年,见过太多人,位高权重的,低微卑贱的,不管什么身份,他们的眼神都是正常的。
庄沭不正常!他眼中有野兽般嗜血的光,他笑的时候是直白残忍的快乐。
管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是真的会杀掉我!
庄沭的手,突然拍在他领带上,语调开心:“是陪葬呢。你出卖了章芷柔,你猜,她要是死了,会不会找你陪呢?”
他的手突然收紧。
管家以为他要掐死自己:“啊——救……”
没等他呼喊出声,就被身边安保捂住嘴。
庄沭摁着他的领带结,拉紧,再拉紧,硬是把大头温莎结,拉成精致小结。
他扬手,叫安保松开手:“留点力气,一会再叫,把祖宅里的人,都叫来小白楼。”
“我不敢,我不叫,您放心,求您,放过我吧。”管家吓得屁滚尿流,分不清他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讽刺,只是一个劲儿求饶。
庄沭起身,拍拍手,重新戴上墨镜:“走,去小白楼。”
“庄先生,这人先看着吗?”安保问。
庄沭边走,边朝后摇手,满不在乎。
一群人轰轰而来,纷纷而去,管家趴在原地,不敢抬头,直到无数条腿形成的阴影逐渐消散。
他才敢偷偷看一眼,贺家这是要渡劫啊!
贺家老宅很大,前后两个花园,人员分散,安保也被贺正借口撤销,说句门户大开也不足为过。
庄沭带着人穿过花园、回廊,如入无人之境,除了偶有工人惊讶几秒,贺家老小都还活在滋润的梦境里。
小白楼,在网球场东边,顾名思义是一座四层欧式小洋楼,自带小花园,和玻璃温室,算是贺家的标志性建筑。
贺正父母婚后便住在这里,贺东、贺正都出生于此,贺东生前也住过一段日子。
物是人非后,小白楼许久无人,贺忠义倒是喜欢这,但嫌弃死人太多,又阴气又晦气,从不来后院,网球场就是楚河汉界,老头儿不过此界。
章芷柔算是贺忠义最受宠的老婆。
他大老婆是联姻,无趣寡淡,还好死得早;二老婆精明过头,联合娘家人想插手公司事务,被老头踹了;老三是个好样的,出轨保镖还他妈提离婚,拿钱拍拍屁股走人,养小白脸去了。
贺家老头儿,情史之丰富,床上之窝囊,婚姻之儿戏,出本书都得分四卷!
章芷柔又阴又毒,看上去柔弱无害,最大的武器就是哭,一年能蠢出三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剧。
但在贺忠义眼中,她是纯然无害的,她的蠢笨既好玩,又安全,仿佛养只小猫小狗,除了爱撒尿圈地,没啥大毛病。
因此,上了年纪的贺忠义,对章芷柔还算得上宠爱,她想摆个谱儿,干点什么,只要不出老宅大门,老头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章芷柔顺理成章,住进小白楼,这里是祖宅点睛之笔,住进去能产生点把控贺家的错觉。
她肚子里装不下二两屁,将楼内小图书馆似的书房,改成奢靡棋牌室,三不五时叫别家太太小姐,来大牌磕牙吃东西,彰显她在贺家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