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114)
他曲指敲开司机的窗户:“哥们儿,知道我是谁吗?赶紧给哥开门,我找我亲外甥。”
司机一大个懵逼脸,车内没升隔板,他缓缓回头询问:“少爷,这……”
贺兰抱着囡囡玩泰迪熊,前面车窗开着,庄淮的屁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叫什么?”他眼皮都没抬,用堂下所跪何人的语气问话,透着老贺的影子。
庄淮喜出望外,脑袋向窗里探,被司机硬推回去:“我、我是你舅舅啊!我是庄沭的亲大哥,庄淮!”
贺兰耳朵尖尖动了动,庄沭昨天要他记住一件事:他的全家都死了。
原来如此,跟那些想攀附贺家的恶犬一个模样。
早熟的少年缓缓抬头,眼神冰冷,不可一世:“你不是死了吗?”
庄淮:“……”
“不是、不是,谁说的?”他想起如何对待庄沭的往事,有点心虚,“我们家和我弟弟是有点误会的,你回去告诉他,爸妈、哥哥都很想他啊,找不到他着急着呢!妈妈眼睛都快哭瞎了啊!”
囡囡听到他的声音,明显受到惊吓,不住往贺兰怀里钻。
贺兰年轻挺拔的身影,如展翅大鹏般护住她。
他捂住囡囡的耳朵,脸上沉着超越这个年龄的稳重:“死人说话太晦气,吴叔,咱们走吧。”
“是的少爷。”司机一胳膊肘子把庄淮脑门儿顶出去,瞬间升起车窗。
宾利慕尚火速倒车,又突然加速冲向前。
庄淮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愣在原地,车子突然靠近,吓得他嗷一声向后,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地上。
“哎呦~~~呦~~”他捂着尾椎骨哀嚎。
黑亮宾利早已消失在小区街道的尽头。
……
贺兰还在路上,庄沭在家守在打印机旁,已接到新鲜出炉的庄淮现场照。
他拿着热乎乎的照片,吹了吹,哼着轻松小调跑回房间。
擦二楼玻璃围栏的阿姨,偷偷跟费芦雪说:“庄先生今天心情不错啊。”
“是呢,也许是天气好了。”费芦雪回应。
庄沭将照片小心翼翼贴在窗户上,歪头欣赏。
庄淮这张照片堪称经典,抓拍摄影师上大分!
他岔开腿摔在坐在地上,脸上惊慌失措间夹着扭曲痛苦,西装裤扯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花里胡哨的裤衩子。
庄沭又拿起血红的荧光笔,在上面满意地画小心心点赞,想了又想,再画一颗更小的心心,顺便帮贺兰也点了个赞。
他脸上带着骄傲,心中感慨:不愧是我养的小藏獒,和我真像!爱了!
贺兰回来时,庄沭正在客厅喝咖啡。
家里有位厨师,以前做过咖啡师,各种花活儿非常地道。
但是庄沭不爱喝,他说人生已经够苦了,能喝一天甜的就喝一天甜的。
所以平时他都喝酸甜可口的蜂蜜柠檬水,或者甜甜的草莓奶昔。
可今天,他坐在暮色下,端着小巧玲珑的意式咖啡杯,细品,皱眉,再细品……就是一副想哭的表情。
贺兰瞧着他都受罪,从沙发后背爬进来,缴获他手上咖啡杯:“不爱喝就别喝,这不是找罪受吗?”
“雪姐,有西瓜汁吗?要甜甜的大西瓜。”他转头叫费芦雪。
费芦雪应声赶紧叫厨师准备。
庄沭吐出一点小舌头尖,呸呸:“想装逼还得遭罪,欸比命都苦。”
“你不用装。”贺兰接过清凉的西瓜汁递给他,“你纯天然的!”
庄沭喝口西瓜汁,反应过来,幽幽转头:“你在骂我?!”
“庄沭,”贺兰突如其来的正经,“我要跟你说个事儿。”
小藏獒一本正经的样子,跟贺正太像了,威严的压迫感。
庄沭知道他想说什么,雪白纤细手指压在唇尖,半闭着眼:“嘘~我都知道。”
贺兰印证心中想法,今天这趟是庄沭设计好他去的!
“你想干嘛?”他好奇又紧张。
庄沭拍了拍他帅气的小脸蛋儿:“儿砸,想不想跟爹哋赚点小钱钱?”
“啊?昂。”贺兰觉得脖子顶上是颗大核桃!
庄沭瞧着好大儿略显智慧的眼神,顺了顺他的聪明毛,这毛算是白长了。
“爹哋的哥哥还有爸爸、妈妈,一定给爹哋准备了好大好大一场盛宴。”他神色温和,眼神柔软无害,“到那时,你要好好给爹哋争气!”
“哦~~”贺兰又明白又不明白,眼神有点哈士奇化,“就……砸场子呗?这我熟!”
他以前在贺家没少受鸟气,什么样的高端场子没砸过?
老贺都被砸麻了!
那是给祖坟放原子弹的小能手。
庄沭摇摇他的小脑袋瓜:“咱们不干那种低端营生,对不起老贺。要走高端路线,吃拿卡要装,争取把他们家去年死的王八,都捞出来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