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池梨青有些疑惑, 他的脸上露出了天真的模样。

“当然啦。”菲菲安慰他，“没有人会拒绝一个真诚的人。”

池梨青心底没底, 他只好在草稿纸上练练签名, 打算借此定定心绪。

可惜笔下的轨迹杂乱无章, 池梨青练了没一会, 发现笔下的走势有些凌乱，字丑得和修傅明的有的一拼，于是停下收笔, 索性看见剧本去了。

另一边, 修傅明来到《人鱼泪》的运营部。

修傅明进去的时候, 发现关蓉也在。

关蓉今天穿着一套灰色的商务西装, 短发比上次长了一点，被她利落地收到了后头。修傅明一进门，她就对他点了个头, 权当问候。

《人鱼泪》的运营部主要职责是为剧组内容进行公关与宣发, 他们平日的工作就是时刻关注网络上粉丝或是路人对《人鱼泪》电影的讨论。比如观众从预告片中提炼出的暗喻物象、粉丝在网络上帖出的手绘小剧场, 抑或是一些电影解析做出的预告片解读。

工作人员会收集整合这些言论，然后再花大量时间删去一些无用的数剧，保留有效数剧之后，为剧组后期公关宣传提供宣传素材，从而加深路人粉对《人鱼泪》的印象。

剧组工作人员会根据演员的不同风格，从而定制不同的宣传视频。在网络上发布之前，他们一般会提前和演员本人确认物料，在确定演员本人不会有意见之后，他们才会把这些物料发布在网络上。

很明显，关蓉是替池梨青来看的物料的。

工作人员把修傅明带到了另一处工位，并给他收拾出了一个较为整洁的桌面，还贴心地为他倒了一杯热水。

确定物料的这个流程不会很久，看完了剧组为他选定的几个物料，修傅明点头说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你们看着操作吧。”

“好的，修哥你放心，视频组将这些物料剪成完整的视频之后，我们会发给修哥再看一遍的。”工作人员说道。

“没问题。”修傅明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东西，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然后就是......这个！”工作人员从另一个地方搬来了一篮子的小物件，他满脸欣喜，“这个才是重中之重！”

展现在修傅明面前的是，是几十张精美的电影图片。这些都是过往他在电影之中演绎出的高光镜头，一幕一镜在修傅明眼前以图片的方式展开，电影的剧情走马灯似的又放了一边，让修傅明有些感慨。

“这是我们《人鱼泪》剧组定制的票根，首映当日，选择在超娱电影院入场的观众可以凭借这份票根入场观看电影。观众们在观看完《人鱼泪》之后，还可以保留这些票根当作纪念。”工作人员拿来一个已经做好的样品，为修傅明展示。

好有心意的创作。

修傅明拿过票根，他这才发现，票根表面已经被镀上了一层防腐防潮的水玻璃，边角也细心地做了防翘边设计。

票根表面框出的虚线区域用于写明电影演出场次以及电影演出时间，剩下的部分是修傅明的单人照片。除此之外，票根表面还做了镭射设计，在不同的光线角度下，会折射出不同的效果。

“很好看啊。”修傅明笑了笑。

工作人员“嘿嘿”了一声，又从另一边拿来了几盒别的票根。

除了他自己的，他还看见了女主宋娜娜的，以及另外一些主要演员的。

“小池的呢？”修傅明很想看，但放眼望去，没有一张是池梨青。“我能提前要一张吗？”

剧组的拍摄日子过得很快，大部分时候，修傅明都是沉浸在剧本之中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杀青的日子也到了。和池梨青相处的这段时间快得很不真实，而票根得存在，似乎能减轻他那来得有些莫名的失真感。

“啊……小池。”工作人员似乎有些为难地挠了挠脑袋，“我们没有做小池的。”

“这是为什么？”修傅明问道。

“是小池自己不愿意授权的。”关蓉转过椅子，一脸无奈地笑了笑。

“那总比被黄牛拿到网上去炒热度好。”关蓉耸了耸肩，“他的粉丝分层比较严重，大部分都比较低龄，脑门一热买了黄牛的，大有人在。有些人不服，有些人羡慕，在这样的信息差不对等的情况下，网络掐架是不可避免的。”

修傅明顺着这个思路说了下午，“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掐架的粉丝，会抢走剧组的流量，那这种行为，势必会让《人鱼泪》剧组其他演员的利益受损。”

“他不希望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自己的同行难堪。”

关蓉有些意外，她抬眼看了一眼修傅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