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祈祷了!
江小鱼想着地宫里江玉郎为了活命,不着痕迹地坑害他,恨不得那人就当场淹死了。这会只是想找个理由离开。
欧阳克更在意另一件事,盯着江小鱼,“你刚刚说又是蛇群?难道你遭遇过其它蛇群?它们在哪?是什么蛇?”
江小鱼闻言,不由双手握拳。萧咪/咪不动手杀人,只是将人活活饿死,在那些人半死不活时扔到某一坑洞里。
他也是无意闯入哪个坑洞,却发现有些尸体只剩一半,显然是有巨蛇钻入坑洞咬去半截。人没法走蛇洞,幸亏从未与那些巨蟒正面对上,否则后果未知。
只是,刚刚破牢而出,随水冲下来时,似是不小心撞坏了什么。
如果随手一摸触感没错,那是撞毁坏了一窝蛋,每个足有成年人的脚那般大,不似鸟蛋。可应该没那么巧,难道正好撞坏了巨蟒蛋?
不等江小鱼回答,山林风声再起。有金光数道,直冲几人而来。
几息之间,金光如风如电已经来了。正是长约数丈的巨蟒,其遍身发出金光,头顶上生有肉角。嘶嘶吐着蛇信,直扑几人面门。
若通蛇语,则可知这是不共戴天之仇了:「动我蛋者,杀无赦。」
第64章
有道是,人在河边坐,祸从天上来。
眼看两条金色巨蟒凌空扑来,晏归舟暗道这架势快要赶上狂蟒之灾。
不过想与欧阳克搞一顿河边烧烤,偏偏先遇人为山洪,大水将一木架子香喷喷的烤鱼冲了个gàn • gàn净净,逼得人只能先往高地避去。
若说那是江小鱼为从萧咪/咪地宫里逃生,不得不开了水库闸门所致,随之而来的巨蟒无差别攻击,又是谁的锅?
江小鱼背脊一寒,两条巨蟒来势汹汹,竟然能从蛇脸上看出与他有不空戴天之仇。难道适才从地宫逃出时,不小心撞毁了一窝大蛋,真是无意间móu • shā了巨蟒的子嗣。
这会说什么都多余。
两条巨蟒头上生出金色肉角,似乎有着化蛟的趋势颇有灵性,但从不讲什么只杀罪魁祸首的原则。
面前三只两脚兽,其一沾着蟒蛇蛋液的腥味,赫然就是杀子真凶。另外两只倒是没沾气味,有一个还散发着蛇喜欢的草药气味,但谁让他们身在此地,被连诛是活该。
巨蟒一怒,大开杀戒,今日必是一个活rén • yě不留。
一时间,平地生风。三人两蛇缠斗在一起。
江小鱼最先败下阵来,他经历了地宫牢狱的死里逃生,勉强撑着一口气上岸,眼下真是后继无力了。
欧阳克亦是疲于应对,别看他的驱蛇术是家学渊源,但对上快要化蛟的巨蟒,哪有指挥它们的本事。更不提这两条蟒蛇怒极狂化,如是欧阳锋,尚能提一战之力。
“嘶嘶——”
说时迟,两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先冲着江小鱼的脑袋,仅差一寸就要将其吞下。
江小鱼鼻尖被浓腥臭充斥,更是头昏脑涨,只觉味道就要熏死人,难道他今天真要成为一条死鱼了?
)
那时快,且见巨蟒的尖牙欲咬未咬,眨眼间忽然风干。本是金光蛇躯,一瞬覆盖诡异紫气,则如同被吸取了精/气,只余一具蛇尸。
江小鱼瞪大眼睛:我是谁?我在哪?往哪去?
难道他堂堂恶人谷小鱼儿,竟是被吓出了幻觉?否则怎会见金光巨蟒秒变蛇干尸?
“哎呦!”江小鱼正充楞着,猛觉一痛,脚上被狠狠踩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瞪向暗下狠脚的欧阳克,“踩我做什么?”
欧阳克面无表情,只问:“痛吗?”
江小鱼没好气点头,“差点被你踩的骨折,能不痛?”
“痛,就不对了。”欧阳克不再看江小鱼,有些茫然地看向地上的两具巨蟒尸体。他师从欧阳锋玩蛇这些年,从没听过这般的驱蛇手段。
虽然未曾见过志怪所谓僵尸,而传闻中僵尸形容干枯,当下只觉两条蟒蛇尸身干瘪地万分形似。
偏偏顺着庞大的蛇躯向后看去,两条蛇尾被晏归舟一手一握。这人哪有与蟒大斗后的疲惫,而是面若桃花,气色比以往都要好。
欧阳克张了张口,以往对晏归舟戏称呼的小回儿三字,竟是再难开口。
只庆幸数月前山林初遇,他没有指挥手下的蛇群围攻晏归舟,否则估计真的都要玩。
“怎么了?你们的脸色不太好,解决了狂蟒不是好事吗?”
晏归舟随意抛下蛇尾,丝毫没觉得瞬间吸干巨蟒精/气之举有何诡异。此刻,她神清气爽,整个人不能更好。
危机,危机。别人的危险,她的机遇。
这两条化蛟在即的巨蟒,称得上是天材地宝,可遇不求。无需多此一举地杀蛇取胆,直接炼化其气血,刚才一试平添百年内力,将此身因练习毒功的暗病尽数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