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抗议,疯批男主总想囚禁我(58)
老夫人没再提二公子的事。
赵母也严令身边人不许嘴欠。
连续多日,大家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干活,大气不敢喘。
突然有一日,老夫人从床上坐起身,她愣愣地望着外头风景,良久才对赵母幽幽地说了一句,
“该让文昌他们回来了。”
沈文昌是老夫人的儿子,也是镇国侯府的侯爷。
赵母心头一惊,这么多年,老夫人从来没有干涉过侯爷夫妻的行踪。
如今,恐怕府中要有大事发生了。
一周后,公孙肆的脸色总算勉强好了些。
赵放瞅着天气不错,决定替男主洗个头。
因为一直出汗,公孙肆的头发都馊了。
赵放小心地将男主旋转九十度,让他的头枕在床的边沿,头发正好垂直向下。
热气腾腾的一盆水就搁在正下方。
公孙肆仰着头安静躺着,赵放帮他弄湿头发,再用皂角擦拭。
五指曲起化作梳子,然后贴着头皮缓慢而有力地抓挠,
“舒服吗?”
公孙肆盯着赵放看,“嗯。”
赵放与他目光相触,他温和地笑道,“舒服就把眼睛闭上慢慢享受,我能直接把你抓睡着了。”
公孙肆却不想闭眼,他喜欢这个角度看赵放。
外头的日光明媚,可以照见赵放脸上细小的毛孔。
他的睫毛特别长,盖下来时在眼下倒映出一圈阴影。
他的眼睛椭圆状,黑白分明,看人时像小鹿,笑起来像弯月。
他的唇形格外好看,色泽呈现健康的淡粉色,微微抿着的时候显得特别乖,乖得让人想要狠狠欺负它。
公孙肆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下。
终于,他还是克制地闭上了眼睛。
赵放抓完头皮,又动手帮男主洗耳朵。
他的手指刚刚搓揉上公孙肆的耳廓时,公孙肆就浑身一僵,甚至连伤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的耳朵特别敏感,从不让人碰。
随着赵放轻柔细致的动作,赵放胸口如同小鼓在敲。
时间变得无比煎熬,每一个细微的碰触都被无限放大。
公孙肆的呼吸逐渐加重。
赵放察觉他的不对劲,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俯身问男主,
“怎么了?伤口疼吗?”
“还是我刚才的动作让你不舒服了?”
因为离得近,赵放说话时呼吸的热气轻轻喷洒在公孙肆颈边。
不用回头,公孙肆都可以精准地推测出赵放的唇在什么方位。
他要用很大的定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此时此刻不转头亲上那两片他馋了许久的唇瓣。
赵放见男主表情痛苦隐忍,以为是他的伤口恶化,忍不住撩起他的衣摆看了一眼。
纱布干干净净,显然伤口并没有裂开。
赵放才要松口气,目光却不经意扫到某处。
呃。
他懂了。
男主长大了。
赵放决定等男主的伤口好了就带他去开hun,反正将来他也是要后宫三千的,现在先练着。
一个闹得满城风雨的案件,最后以二公子受宫刑,家奴花魁斩首,沈贵妃降位沈妃而告终。
百姓争相议论的幕后真凶却依然高高在上、安然无恙,这不得不让舆论喧嚣沸腾,纷纷替沈家打抱不平。
相比外头的民愤汹汹,镇国侯府内却静得可怕。
二公子院子里的一众清倌都被轰了出去,府内看似一切如常,实则戒备森严。
世子沈坚甚至将身边最心腹的几个手下都派来把守老夫人的院子。
沈文昌与其妻接到讯息后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
是夜。
沈文昌夫妇跪在老夫人榻前,望着精神不济的母亲,沈文昌眼眶泛红,
“母亲,孩子不孝,让母亲牵挂了!”
老夫人搀扶着赵母的手臂,挣扎着坐起身,“去,把那个盒子取出来。”
“是。”
赵母掏出一串钥匙,逐个打开一道道锁,最后抱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一股淡淡的松香飘出来。
赵母恭敬地将木匣子献给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随即对赵母示意,“去门口守着。”
“是。”
木匣子显然分量不轻,老夫人拿着挺吃力,她搁在膝盖上,手指拨弄着那个锁。
锁没有钥匙,却设置了机关。
良久,老夫人才把机关破解,打开,里面露出玉轴绫锦。
沈文昌脸色大变,立马跪下,“母亲,这是圣旨吗?”
老夫人不急不慢地打开绫锦细细看了一遍,尽管里面每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却依然一字一句恭敬阅完。
“我就不宣读了,你自己看。”
沈文昌明显有些无所适从,这完全不合规矩。
老夫人显然看出他的拘谨,“一家人关着门说话,没那么多要紧的规矩,你看吧,看了之后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