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总在逼我开花(55)
才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文蔷在夜风里站了许久, 耳边从一片安静到了最后终于能听到风吹梧桐叶的飒飒声。
她缓缓抬起眸子,看了眼柯氦离开的方向。
他离开太久太久了,文蔷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这样就好。
文蔷迈开步子离开。
这天晚上, 文蔷睡得格外不安分。
她梦到柯氦将窗台上的绿植全部清空了,最后她的灵魂换到了一棵在野外的野草身上。
风吹雨打,被小动物践踏,最后还被连根拔起, 被动物的牙齿咀嚼成了碎屑。
文蔷是被吓醒的。
看着外面的月亮,她慌张地抱紧了被子。
‘算了,就当养了个白眼狼。’
柯氦的声音好死不死地在这时候回响在她的耳边。
文蔷抿了抿唇。
的确, 要不是柯氦一直精心照料,白蔷薇早就死了。
谁都不知道那时候的白蔷薇要是提前枯萎了的话,她还能不能安全回到人身里去。
得道歉才行。
这样想着,文蔷再度闭上眼睛,她回想着柯氦卧房的样子,希望这样能帮助她快点入睡,换魂到那棵杂草里面。
可直到窗外太阳初升,文蔷再度醒来,她都没有出现在柯氦家里。
倒是又梦见她换魂到了丛林里的大松树上,暴风雨将她的枝干拦腰折断,痛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文蔷看着自己的双手,整个晚上的噩梦让她浑身发软。
她糟心地将刘海撩上去,深呼吸了一下才爬起来。
陈阿婆最近因为添了个孙女,整天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跑。
明仔妈给小姑娘取名叫沁渝,矢志不渝的渝。
陈阿婆听到这个名字,又偷偷躲起来哭了一回。
文蔷也跟着去医院看了小沁渝和明仔妈好几次。
又一次碰到姜怀。
对方突然问她:“你和他说过谢谢了吗?”
文蔷奇怪问:“什么?”
姜怀勾起淡色的薄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我是说上回送你来医院的是柯氦,你和他说过谢谢了吗?”
文蔷的呼吸一滞,她有点恼火地说:“之前问你你可不是这样的回答。”
“这样吗?”姜怀面露疑惑,倒像是真的忘记了自己之前的说辞。
文蔷突然意识到这男人似乎一直是以逗弄别人为乐趣。
一如此刻,看见她的恼怒,对方想必十分开怀。
她强忍着不爽,笑道:“真希望姜医生以后的记性能好点呢。”
姜怀笑道:“谢谢关心了,小文老板。”
说罢,他笑着走了。
文蔷很想给他背后来一脚。
她在心里念了好几遍‘杀人犯法’,才终于冷静下来。
虽然不满,但姜怀这个间歇性发作的神经质行为倒是给了文蔷一个借口。
一个接近柯氦的借口。
文蔷本来想着直接去实验室找柯氦的。
但又怕到时候柯氦不理会自己,容易下不来台。
文蔷思来想去,终于再度拨通了周泽方的电话。
“周先生,方便聊聊吗?”
柯氦整理好了桌面准备下班。
目光又落到变得越来越厚的‘蔷薇观察日记’上。
柯氦只看了一眼,就拿起那一摞文件来到了碎纸机前面。
写满了他这么久以来心血的文件被碎纸机无情地切碎。
柯氦的眼神却似乎比这碎纸机还要冷漠,毫无感情。
那声音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他杂七杂八地调查了很多的东西。
虽然也查到了花店老板娘文蔷昏迷和醒来的时间和白蔷薇出现和消失的时间是一样的。
但柯氦从未有过这方面的联想。
毕竟对方和小蔷薇完全是不一样的性格。
一个满面笑容,看似和谁都处得来,实际上却无法深交。
这在柯氦第一次去买雏菊,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意识到了。
他们是一类人。
他们都为自己带上了假面,实际上心却是冷的。
但是他的小蔷薇有着一颗赤诚的心,很话痨又有点小傲娇。
直到他在宴会现场听到她的声音。
那是属于小蔷薇的,一模一样的音色。
可说话的语调确又不一样。
他听了整晚都不能确定,直到最后听到文蔷在面对另外那个男人的时候干嚎的那几嗓子。
和之前蔷薇被黑猫威胁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感到分外的生气。
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捏住了她手腕的男人,更因为对方这么久以来的消失。
至少在柯氦看来,他们应该算是有了一些羁绊了。
至少他觉得他理应得到一句解释的话。
结果呢?
“呵。”柯氦冷笑了一声。
隔壁桌子上的小艾浑身抖三抖,颤颤巍巍地问:“教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