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佛”系炮灰妻[穿书](8)
老爷子就算再疼原主,也能立马把她拖出去打死。
……
宴一慢吞吞散步,沿着花园绕圈子,三步一喘气,脑子里不由自主预设了无数场争执辩解。
最后实在烦不胜烦。
不禁再次冲老天比中指!
上一次穿越,好歹直接让她入了丹墨宗,只要按部就班修炼,将内门弟子的功课做完,熬熬资历,等着奴役新入门的小弟子,就能当一枚快活又自在的修仙党。
也是亏得丹墨宗势力不大,全宗上下皆属咸鱼,整个一和谐大家庭,竞争意识更是淡薄,什么派系之争那是完全不存在的东西。
一切修炼全是为了吃喝玩乐。
像偷懒用的傀儡符、灵犀术、强身符、玉容丹,还有专门炼制的傀儡娃娃……
但凡跟享乐相关的项目,整个修真界再无其他门派能出其右。
在这样散漫的宗门风气下,数百弟子竟无一人愿意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宗主之位成了烫手山芋,各个避之不及。
想当年,她还是年少无知的时候。
以为宗主之位是个有排面的玩意儿,跟小学生的大队长一样,地位超然,威风凛凛。
宴一真当它是个香饽饽,处处积极,待人亲和,修炼用心,就连宗门任务,也是抢着去,就想在师尊面前挣几分好印象。
结果——
不提也罢。
说来一把辛酸泪,她兢兢业业帮着诸位长老打理了丹墨宗百余年,结果在接任宗主之位的大典上被雷给劈到书里了,这宗主的瘾还没过呢。
“太太,太阳大着呢,你快进来休息会儿,万一晒伤了怎么办~”
周婶摇了摇头,眼底闪过同情之色。
这样金尊玉贵长大的姑娘,谁能想到身体却病歪歪的,稍微走几步便虚汗淋漓,嘴唇发白,虽然许医生说身体已经好了,养着就成,但依她看,还不知能活多久。
宴一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但行动上,无动于衷。
她如今还没找到彻底修复身体的窍门,只能靠最基础的运动,逐渐改善体质。
不求恢复到巅峰时期,只要能让她有余力炼化吸进来的灵气便好,更何况,从医院里带出来的死气还没完全祛除,对她来说,阳光是个好东西,可以驱散少许阴晦之气,让她这脆弱的娇躯好受些。
散步之事断不能停。
周婶无奈的叹了口气,怕三少回头责怪,想到丰厚的薪水,忍不住对固执的宴一生起埋怨。
哎,不听劝。
难怪这位太太和三少爷相处不好,这性子又孤僻,又执拗。想到收拾卧室时,看见的黄纸和朱砂,哎,年纪轻轻还学人迷信,她皱了皱眉,略带不满。
容家老宅在凤鸣山。
与其说是宅子,不如说是庄园。
园林设计无一处不美,天鹅形的人工湖上长长的廊桥,淡紫色的藤蔓蜿蜒覆盖在上面,湖边种满了红到刺目的玫瑰。
大片大片的,耀眼炫目。
宴一眨了眨眼,小巧的鼻翼微微动了动。
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似的。
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好地方。
灵气比溪水湾别墅浓郁多了。
她转动着一双灵动的眼珠子,心里飞快的打着算盘,如果能回这边住——
容宿:“想什么鬼主意?想着怎么告状?”
宴一偷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啊,哎呀,三哥你真是太聪明了惹。”
她长的好看,脸上终于养出了一点肉,五官显得不那么凌厉,几分娇憨,不像刚出院那会儿,只差一口气就进棺材的样子。
容宿凝眸,眼底闪了闪,这个‘惹’是什么意思?
转头看见她脸上的不以为然,就算以前没听过这个字眼,但配上宴一的表情,显然不是句好话。
容宿伸出修长的手指。
在她光洁的脑门弹了一下,“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
他的动作自然而亲昵。
完全推翻了她了解到的剧情,古怪透顶。
宴一感觉到脑门上的滚烫。
仿佛燎原的星星之火,从额头蔓延到整张脸,她没敢抬头,怕抬头就让容狗贼看见出卖了她少女心的关公脸。
心里不断冒粉红泡泡,疯狂刷着弹幕。
——‘我的天神啊,好会撩!本宗主的血槽要空了,冷静,呼气,淡定!’
——‘太阔以了,今天阿伟乱葬岗了’
——‘今天也是恋爱的一天,以后容狗贼就是我的1号老公了’
如果反派对原主一直这样又撩又温柔,原主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才能无视这样一枚大帅哥,反而巴心巴肺喜欢一朵黑莲花呢。
果然是姬情深柜。
想到几百年如履薄冰的修仙生涯,宴一忍不住酸唧唧,心肝脾胃都像泡在了苦水里,还是社会主义好啊,法制健全,生命安全有保障,想怎么花痴就怎么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