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徒文里的漂亮蠢货(94)
“你大师兄是废物么?为师将你交给他教习,他就是这么教你的?”
林时桑眯瞪着眼,行过事后,狠狠发了场汗,头倒是不昏了,意识也清醒,就是疲软得厉害。
听见师尊奚落他,他也没力气反驳,甚至连拿衣物为自己遮掩都做不到。
反正该干,不该干的事情,通通都干完了,同为男人,他现在也不怕被白秋意看了。
自尊心也不能当饭吃,林时桑精疲力尽,肚子里又没食,发了场汗,连嘴巴都火烧火燎的,干渴得厉害。
挣扎着,用无比沙哑的声音道:“师尊,我……我好饿,也好渴,能不能……”
“不能。”白秋意都没等他说完,就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这是你自作自受,下回再敢不听师命,私自逃跑,可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他见外头天色也暗了,便想着山中用饭都是有固定时辰的,这个点,山中的弟子们已经吃好了。
这个时辰再去,只怕都是一些残羹冷炙。
白秋意虽然不想对林时桑太过上心,但他从前吃惯了残羹冷炙,知道那滋味并不好受。
尤其,林时桑现在还生着病,不说吃点好的,总得吃点热乎的罢?
但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白秋意就立马否定了,他认为自己现在对林时桑太好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绝不允许!
修真者体质都异于常人,不就是饿几顿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山中养来看守大门的狗,饿个几顿也不碍事。
旁的不说,就说白秋意养在后山的白狼,他何止是饿白狼几顿,有时候连续半月,都不给白狼任何吃喝,白狼不也没死么?
是以,饿林时桑几顿,也不要紧,死不了人的。
如此一想,白秋意便打消了给林时桑拿吃食的念头。
而是抬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瓶伤药,还有一条雪白的手帕。
白秋意贴着床边坐下,伸手要去抓林时桑的脚踝。
林时桑跟回光返照似的,立马弹了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墙角里乱爬,满脸惊恐地道:“师尊,师尊!饶命啊,师尊!”
“你怕什么?为师只是想帮你上药。”白秋意扬了扬手里的药瓶,开始倒数,“三,二……”
那个“一”还没吐出,林时桑就赶紧喊:“别数,别数!我会过去的,我立马就过去,师尊别数!”
他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往回挪,看起来还在发高烧,脸色一片绯红。
白秋意抬眸瞥了他几眼,实在没什么耐心了,伸长手臂,一把抓着少年的脚踝,直接将人拽至了床边。
林时桑吓得哇哇乱叫,双腿使劲在床上扑棱,不过很快,就被镇压了,白秋意按着他的伤处,冷声威胁道:“再要乱叫,就将你丢到道场上去,让山中的弟子们都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几句话成功让林时桑安静下来,他抽了抽鼻子,故作可怜地道:“师尊,轻点啊,我……我怕疼,我会乖的,我不喊了,我也不叫了,师尊轻点,行不行?”
“嗯。”
白秋意淡淡应了,见他真的乖了,才用手帕擦拭着林时桑的膝盖,可是经过那么长时间,鲜血都凝固了,干的手帕擦上去,滋味简直了。
还没擦几下,林时桑立马就眼泪汪汪的,还咬着唇,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白秋意抬眸瞥他一眼:“有话就说,堵你嘴了么?”
“师尊这里条件很艰苦吗?”林时桑疼得声音更哑了,“就没有井吗?实在不行,窗外不就有一片莲池?从池里打点水,把手帕弄湿透再擦,不行吗?”
人家喝酒都知道整几个菜,就这么干擦啊?
白秋意强迫他的时候,还知道先用点别的东西,扩一扩的,怎么擦血还干擦啊?
白秋意神情一顿,竟反问:“要沾水的么?”
林时桑大力点头:“要的,要的!”
“没有井,”白秋意又道,“池水脏。”
“……”
“但有酒水,你要不要?”
林时桑:“……”
他情愿用口水擦,他都不用酒水擦!
开什么玩笑,他会活活疼死的,好不好?
“酒水不行,那个特别疼。”林时桑硬着头皮道,“师尊,徒儿不敢劳烦师尊大架,徒儿可以自己来的。”
白秋意:“不行。”
“本来就是为了让你疼。”
只一句话,林时桑眼眶就更红了,他真的快要哭了,两手死死抓着被褥,咬紧牙齿,努力把眼泪往回憋。
他不能哭,他是个男子汉。
哭哭啼啼就跟娘炮似的,算什么男人?
他就是不哭,偏不如小怨妇的意,就是不哭,疼也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