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很舒服啊!
笑死,李炎阴险跟我有什么关系,作为上司来看,我觉得他很懂事,也很会为人啊!
什么,你觉得跟他做同事很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坑你一把?
……可是他真的很会舔我哎!
嬴政始终认为,政客是没好坏之分的,而他对于朝局,亦或者整个天下究竟能否起到正向的作用,终究还是要看君主如何用他。
譬如赵高,始皇帝在时,他就只是一条狗,缰绳稳稳的握在他手里。
后来这条狗疯了,跟他可没关系——那时候牵狗的已经换成胡亥了。
而在相隔遥远的城东,施龄龄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始皇帝有了,扶苏跟胡亥也有了……
那么,赵高跟李斯在哪儿啊?
……
施龄龄在上林苑考察完之后又折返回了国都——那边已经加急在建造屋舍,但是建成之前,她仍旧可以在京中居住。
与她协作的官员很急,施龄龄自己也很急。
现在的她,可以算得上是周国皇太子的门客,又因为那位殿下的索取,无法再回归母国。
换言之,她的命运已经跟周国皇太子紧紧地绑定在了一起。
悲剧啊!
施龄龄头疼不已——胡亥继位之后,做了几年皇帝来着?
好像等始皇帝死了没多久,天下就大乱了?
怎么有种刚离开狼窝,又进了虎穴的感觉呢!
可是愁苦归愁苦,担心归担心,她也根本跑不掉啊!
周国的法度是出了名的周密严苛,商鞅孤身一人都没溜掉,更何况她这一大家子人?
留在皇太子身边给他办事,几年之后可能会受到冲击,但要是想着跑路——依照胡亥的秉性,马上就能让你知道五匹小马加一起有多可爱!
还是安安生生的为皇太子办事吧。
施龄龄亲自去考察了地形,蓄养计划初步在脑海中成型,她打算回来画个草图,从最开始就做好数据记录,一旦这个系统运作成功,后来人马上就可以照着葫芦画瓢。
这边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往书房去,就见蔡国太子、她从前的夫君犹犹豫豫的走上前来,脸上神情有些扭曲,居然向她行了个礼,语气也是十分客气:“家主,您回来了?”
施龄龄有种被创了一下的感觉。
再转头去看旁边,两个面生的婆子正对着她矜持微笑,瞟一眼蔡国太子,颇有些与有荣焉之态。
施龄龄在短暂的惊诧之后,很快就适应过来。
她没有理会蔡国太子,而是叮嘱那两个婆子:“我平日里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让他安安生生的待在房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过来烦我。”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一道行礼应声,继而便推搡着蔡国太子往他该去的偏房那边走。
蔡国太子已经呆了。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被人磋磨塑造成了这个样子,贵族的尊严全无,而这个从前善良单纯的女孩子在见到之后,却表现的如此冷漠无情。
你甚至于都没想过替我说几句话吗?
你明明可以做到的!
他的眼神里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了失望和谴责。
只是出于自己所蒙受的,两个婆子施加于他的教育,让他强忍着没有宣之于口。
施龄龄冷眼旁观,忽然叫住了他。
那两个婆子迟疑着停下了脚步。
蔡国太子心下尤且不满,倔强的站在原地,满脸不忿,并不出声。
施龄龄冷笑道:“给他两耳光!”
蔡国太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像是初次相见一般。
那两个婆子却没迟疑,一撸袖子,毫不犹豫的动了手。
而施龄龄面色冷凝,寒声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些话,你最好记在心里,永远别忘!”
“从前在蔡国,你是太子,我是农女,你要我做你的侧妃,我心里不想,但是怕死,只能听从。因为你就是规矩,我想活命,就要遵守规矩!”
“现在在周国,我是家主,你是我的妾侍,你心里不愿意,但是怕死,只能听从。因为此时此刻,情境颠倒,我就是你的规矩,你想活命,就要遵守规矩!”
“太子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了。”
“我从前哄你的时候,让你瞧出来我的不情愿了吗?我能做到的事情,你凭什么做不到?!”
“卑贱的人就是要无条件的伺候好尊贵的人,这不是你一贯认定的信条吗,你凭什么做不到?!”
施龄龄觑着他脸上逐渐显露出来的羞愤之色,瞧着他攥紧的拳头,淡淡的将他说过的话回敬给他:“小蔡啊,你要守好妾侍的本分,好生服侍,不要让我不高兴,如若不然,被打死了也是没人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