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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番外(36)

众妃嫔略略一顿,继而不约而同的落笔。

嬴政留给她们足够的时间作答,甚至于站起身来,在考场中来回巡视。

大学、论语、中庸、孟子……

四书多半都写在上边了,有的连五经都通读过。

薛美人打小一读书就头晕脑胀,好在因是女孩儿,家里边并不逼得很严,只识得常用的几千个字便放过了。

此时她握着笔,写完《三字经》之后,又犹豫着写了个《论语》上去,额头生汗,心慌的像是身后有狼在撵。

倒不是说薛美人只读过这两本书,譬如《孟子》、《中庸》之类的儒学典籍,读书的时候女先生也是教过的,只是她于此一道颇不开窍,不求甚解,真写在上边了,若是天子垂问又答不上来……

与其叫天子觉得自己耍小聪明弄虚作假,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只写这两本呢,虽然显得愚笨了点,但到底胜在坦诚。

至于背着阿耶阿娘偷偷看的那些话本子,记得再多也不敢往上写啊!

只是人最怕比较,薛美人早早停了笔,却发现考场里其余人都在奋笔疾书,这滋味,谁试谁知道。

见坐在自己前边的吴婕妤仍端坐书写,她到底没按捺住,悄悄往旁边侧了侧身,探头去看吴婕妤的答案。

四书五经,三朝十六史,峡山游记,梦卿笔录——救命!

她怎么看过这么多书啊!!!

又偷偷去看旁边廖美人——老天,她也写了那么多!

不会就只有我没怎么读过书吧?!

周围人都成竹在胸,个顶个都是女中状元、才比道韫,薛美人看着面前只写了《三字经》和《论语》的答题纸,但觉悲从中来,不胜哀凉,头脑放空,眼前发黑。

最可怕的是,天子就在这时候离开坐席,走下讲台来了!

救命!

你不要过来啊!!!

天子走得很慢,正如薛美人心跳得很快,她清楚的察觉到天子在女中状元吴婕妤身边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往自己面前来。

更,更绝望了好吗!

嬴政从打头的冯兰若那儿一路看过来,见这一位答卷上只孤零零的写了两本入门书,着实给惊了一下。

他格外多看了答卷人一眼。

薛美人面如土色,心如死灰。

嬴政挨着看了一遍,对于一众后妃们的文化素养大致上比较满意,紧接着又发出了第二问:“你们都去过什么地方,有何见闻?探亲也好,游玩也罢,只要是到过的地方,觉得有意思的事情,都可以写出来。”

这一回可供发挥的余地就要大得多了。

八位妃嫔之中,只有两位是勋贵出身,冯兰若出身承恩公府,丁婕妤出身永定伯府,这二人祖籍长安,其余人都是官宦人家女儿,祖籍天南海北,各处不一。

如今长到一十五岁,都曾有过返乡祭祖的经历,再加上父亲官职调动、姻亲行走,又或者专程散心游玩,去的地方着实不算少。

这一回,薛美人也理直气壮的写了好几张纸。

紧接着,嬴政继续发问:“写下所有你们知道物价的东西。”

后妃们都隐约意会到天子的意思了。

低下头奋笔疾书。

这个年纪的姑娘,又都是正经出身,若非入宫为妃,便会许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房娘子,管家理事、人情送往,年纪稍长一些之后,母亲都是仔细教过的,尤其涉及到银钱来往,账目盘算,更是重中之重。

布帛、首饰、粮食、蔬果、大件家具、牛羊牲口,乃至于诸多家中日用之物……

嬴政耐心等了一刻钟,才见有人停笔,离开坐席下去观望一二,却再度在薛美人面前停下了。

他略有些诧异:“你竟还知晓去岁各地谷粟作价?”

薛美人脸涨得通红,过往有些怕人耻笑的事情,现下却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了:“妾身的母亲是粮商之女,母亲与妾身的嫁妆也有粮铺,母亲说,要自己明白一二,才不会被底下管事糊弄。”

嬴政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在这之后,他陆续又问了几个问题,等宫妃们作答结束,便将她们的答卷收起,另有内侍近前去将账房管事们拟出的试卷呈上。

冯兰若看了一眼,见第一页全都是些账目计算,不禁微微咋舌。

再看第二页,却是问赋税计量,一家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参考本朝政令,合该得田多少,赋税几何。

到这儿,已经开始头疼了。

到第三页:今有垣高九尺。瓜生其上,蔓日长七寸。瓠生其下,蔓日长一尺。问几何日相逢?瓜、瓠各长几何?

冯兰若:?????

再往后翻了翻,全都是……九章算术。

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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