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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番外(24)

王嬷嬷先给皇太后打了个预防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太后娘娘,您得往后看”,然后才低声将原委告知:“太后娘娘昏迷之初,陛下便下令将您挪到了就近的偏殿,又请了承恩公过来……承恩公无计可施,只得跪请陛下以朝政为先——太后娘娘!太医呢?太后娘娘又晕过去了!!!”

王嬷嬷心急如焚,连声催促,好在太医一直都在殿外守着,听闻传讯立时便过来了。

紧急给皇太后扎了几针,看她呼吸平复之后,那太医方才无奈道:“此前不是说了吗,太后娘娘贵体违和,忌讳动怒啊。”

王嬷嬷又能怎么说?

却听太医又一次叮嘱:“太后娘娘也已经有了千秋,如此骤然晕厥,更是危险,若再重蹈覆辙,只怕……”

王嬷嬷心头一紧:“只怕什么?”

太医小心翼翼的觑了塌上昏睡不醒的皇太后一眼,声音低了又低:“怕是会有中风的可能。”

王嬷嬷险些原地栽倒。

……

冯兰若留在偏殿侍奉了大半日,终于在王嬷嬷几番相请之后回宫歇息,只是人虽离开,心却还留在皇太后那儿。

今日皇太后那儿刚出事,她就收到消息了——宫里人都知道她乃是皇太后的外甥女,又是被选入宫妃嫔中位分最高的一个,很乐得给她通风报信,送个顺水人情。

冯兰若虽觉皇太后选自己入宫一事疑云重重,但毋庸置疑,皇太后仍旧是她在后宫的最大依仗,故而闻讯后二话不说,便往太极宫偏殿这儿来侍奉了。

只是这一来,她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冯兰若是天子的嫔御,自然不能随意去见外男,隔着帷幔,她听见天子和大伯冯明达言语,又听见宗室长辈与宰相们作声,越听越觉得胆战心惊。

天子跟太后娘娘……这是要撕破脸了啊!

再顺着天子的意思往下一想,冯兰若就更觉得不对劲儿了。

太后娘娘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既损毁了她自己的声名,也叫天子被士林非议,这不是纯纯的损人不利己?

冯兰若心头疑窦丛生,只觉自己身前身后俱是迷雾重重,一时之间,不辨前路。

回翠微宫去用了膳食,冯兰若不曾歇息,赶忙折返回皇太后处侍奉,不曾想却在此见到了前来探望皇太后的天子。

病榻之前,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而天子也只是在她问安时淡淡点一下头,仔细问过皇太后情状,停留了良久之后,方才在起身离开时郑重叮嘱她:“皇太后既是朕的母后,也是你的姑母,昭仪更该谨慎侍上,日夜关怀才是。”

冯兰若心头微动,恭敬应声。

有了天子的吩咐,她更要将此事做得尽善尽美,恪尽后妃之道,亲尝汤药,日夜侍奉在侧。

皇太后醒来之后见她在侧,先是皱眉,继而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便缓和起来,动容的拍了拍她的手,叫她侍奉着起驾返回兴庆宫。

嬴政听闻这消息,立时便往兴庆宫去问候,人还未至,声已先闻。

“母后,身体好些了吗?您突然间晕过去,真是把朕吓住了!”

进了门,皇太后脑门上勒着一条抹额,脸色蜡黄,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嬴政茫然又无辜的看着她:“母后,您怎么了母后?”

皇太后:“……”

皇太后:我忍。

然后她慢慢露出笑容,叹息着说:“叫皇帝担心了,人老了就是这样,不定什么时候就倒下了。”

“谁说母后老了?”

嬴政道:“朕跟母后一起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朕的姐姐呢。”

六十多岁的皇太后默不作声的看了十八岁的年轻皇帝一眼:“……”

倒也不必这样。

紧接着嬴政便在宫人们搬来的椅子上落座,目光关切,满面诚恳:“朕年纪尚小,诸多事情上都须得母后帮扶,这种时候,您万万不能倒下啊!”

说完,他冷哼一声,脸上显露出仇恨的样子来:“说来都是那几个逆臣的过失,若非他们行无君无父之举,母后又岂会因此含恨动怒,伤了自己的身体?”

皇太后:“……”

皇太后额头上青筋直跳。

憋装了,该死的没头脑!

你说这话,肯定是故意的!

嬴政恍若未见,自顾自道:“朝堂上倒是有许多不长眼的臣子,将今日变故归咎于母后做贼心虚……”

皇太后眼皮猛地一跳。

那边嬴政已经继续道:“不过朕马上厉声斥责了他们——朕与母后是至亲母子,难道还会不知道母后的品性吗?!”

皇太后听得胸口一堵,喉咙发甜,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

一侧的宫人赶忙递了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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