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辰伸手接住。是个小瓷瓶。
元婴老者:“男修之间容易受伤,这是我合欢宗的阴阳丹,可以让你舒服些。”
晏殊辰:“???”
晏殊辰:“!!!”
他木着脸:“谢谢前辈,但我——”
元婴老者摆手,飞走了。
“……用不上。”
玉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你这小矫情。”
晏殊辰:“……”脚板用力碾了碾。
被碾的穆元浩:“……”
玉扇挥手收起灵石,问:“你接下来要怎样?还要继续吗?”
穆元浩戾眼扫过去。
玉扇半点不惧他,只朝晏殊辰挑了挑眉:“反正你把人捆了,该干嘛干嘛。”
晏殊辰:“……”还没干嘛就已经掏了一半家底,几个月白干,还敢干嘛??
“不了,家门不幸,得回去关门教子。”
穆元浩:“……”
玉扇:“……”
玉棋:“……哈?”
晏殊辰不想多说,终于松开脚:“今天打扰了,有缘再聚。”
玉扇挥挥手:“慢走不送。”
玉棋:“下回你再来,记得偷偷的。”
晏殊辰:“……”心累不想说话。
抬脚要走,突然发现裂了的桌子上,还有盏酒岌岌可危地立在裂口边上。
他默了。
玉扇:“?”
玉棋:“怎么了?”
晏殊辰走过去,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玉扇:“……”
玉棋:“……那酒挺烈的啊……”
晏殊辰放下酒盏,“哦”了声:“放心,走了。”朝两人点点头,拽住被捆成粽子的穆元浩往外走。
“咚”一声,穆元浩撞到门槛上了。
玉棋、玉扇:“……”
穆元浩:“……”
晏殊辰头也不回,丝毫没有停顿,继续拽着粽子往楼下拖。
围观众人已被天香楼的人引走,呆在屋子里的玉扇、玉棋俩人就听得楼道里不停传来“咚咚”之声。
俩人面面相觑。
玉棋:“……反正金丹修士撞几下不会疼。”
玉扇:“……没想到小美人还有几分脾气。”
……
晏殊辰只想离这个破财又社死的沧化州远远的。
出了天香楼,他立马腾空而起,拽着粽子飞快离开。
一口气飞了上百里,直飞到半个修士影子都看不见了,他才觉得够了。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有点头晕。
他可是金丹期修士,那下品灵桃、丹果制成的果酒有这般厉害?哦,可能是基酒的问题,也不知道天香楼用什么烈酒当酒基。
修界的酒可不光经过发酵,大部分还会经过炼制,他对酒没有研究,自然喝不出来。
瞅着四下无人,他抚了抚额头,慢下速度。
沧化州这边的山都是高耸入云的峭壁悬崖,树少,石多,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不好找。
晏殊辰懒得找,搜寻一番后,选了个较为平缓的山头降落。
随意甩了下袖子,他盘腿坐下,长舒了口气。
许是一路运行功法,酒意上得飞快,刚坐下来没多会儿,他发现天地都在旋转。
被捆成粽子的穆元浩发现不妥,终于开口:“放开我。”
晏殊辰踢他,烦躁道:“闭嘴。”
穆元浩不吭声了。
晏殊辰随手扔了个防风、警戒的阵盘出来,揉了揉眉心,靠到山石上准备歇会。
周围灵力突然开始震动。
晏殊辰瞬间睁开眼,戒备四顾。
周遭风平浪静,只有跟前的缚龙索泛着微光——穆元浩正集中灵力攻击缚龙索。
晏殊辰:“……”一脚踹过去,“想干嘛?”
穆元浩不吭声,甚至加大了力度。
上辈子修为比现在高都挣不脱呢,现在想脱身?晏殊辰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穆元浩:“……”
下一瞬,灵力暴涨。
晏殊辰:“……”他睁开眼,“你想爆体而亡吗?”虽然上一世没试过。但如此大量的灵力被缚龙索困在方寸之间,高压集中,量够了肯定能爆。
穆元浩却轻笑出声:“那也不错,就是委屈师父陪我一起了。”
如此近的距离,金丹后期修士的自爆,晏殊辰确实挡不住。
他又晕又累,实在不想说话。
穆元浩那边也没再吭声,灵力却不停集聚。
晏殊辰总不能真看着他自爆,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收回缚龙索。
朴素的编织绳刚套回去,左手腕并缚龙索便被人抓握住。
半跪在他身前的穆元浩一手摁着他的缚龙索,一手掐着他脖子——哦好像不是脖子,是下巴?下颔?
无所谓了。
他们出天香楼时已过了午,晏殊辰又飞了数个时辰,这会儿暮色渐浓,四周昏昏暗暗,只有天际徒留几抹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