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决定抛夫弃子(47)
陆玄确实不想放弃到手的泼天富贵,又不想背负骂名,于是故意与人交谈叫原主听见自己的难处。原主圣母心,总有一股信念支持着她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
闹到现在的局面,要说错的最多当属陆玄。
原主恨朝云,但她不恨。
在刘玉梅帮她说话时,她清浅笑道:“事情都已过去,今后他们如何都与我宋景无关。”
在她穿来时,原主因为被陆母磋磨导致大病一场,三魂去了六魄。她攥拳,有些怀疑先前莫名情绪的来源,难道原主也还在这副身躯里?
刘玉梅赞叹宋景可以及时放下,她眼圈红了红,为女子的遭遇而落泪。身为女子,实在太不容易。
她抹了抹眼角,看宋景未有一丝难过,不免羡慕起来。
“他们如此对你,就不恨吗?”如果是她,自己就不会离开雁都。她要告状,告到官家面前去,叫他们丢脸。什么郡主,什么小侯爷,做出这等子下流事,还想名利双收,做梦。
她啐了一口,想拉过宋景的手。
宋景漫不经心的握杯后仰,她翘起嘴角,似在浅笑,“恨,怎么会。离开那种男人,我高兴还来不及。朝云捡走了我不要的东西,反而还得谢谢她。”
明明是个草根,却对郡主侯爷的身份丝毫不在乎。在宋景嘴里,陆玄才是那个敝屣。刘玉梅本该嘲讽宋景好大的口气,但经历张之和这事后,她觉得这些话未尝就是错的。
自古女子以夫君为天,但天要杀她,就连反抗也不成吗?
刘玉梅沉思,她将手拢回披风里,想通了开口,“是啊,你说得对。”
她感慨宋景的豁达。
用宴时,沈知寒并未来,差了个衙役回了消息。
“大抵是中途有事了,”刘玉梅道,“我以茶代酒,谢宋郎君救妇一命,这是我微末的心意,还请郎君收下。”
玉儿捧着楠竹托盘,上面是块黄玉。小巧玲珑,雕着芍药,下头是竹青色的穗子,刘玉梅拿起放在手心,转递给了宋景。
“郎君莫要推辞。”这本是准备给阿念的,但和宋景相谈甚欢,她心中疼惜这个与她一般遭受苦难的妹妹。“收下吧。等日后你愿意回雁都了,只管拿着玉佩来我这,有我在的一日,就有你的片瓦之地。”
宋景谢过刘玉梅,将玉佩收入怀中,熨帖着胸口。
酒足饭饱后,小的都去厨房忙活,刘玉梅拉着她赏月。上弦月挂在天边,幽幽的光辉笼罩院落。
刘玉梅想起一事,嘱咐说道:“你可知裴子路?”
宋景一愣,不知为何刘玉梅提起他。
“你既不想被陆玄知道行踪,那此人切不可过多接触。”接着,她又轻轻笑了,“也是我想多了,一个东林县,你又在青山县,怕也很难见上面。”
她说罢,就见身侧人神情微滞。她大感不好,“你……你和他见过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要帮忙包包子,提前发,早早祝大家春节快乐
第三十章
刘玉梅抓着自己的衣襟,夜风缓缓,吹开一片星辰。
她该怎么说?
宋景应当不知道,裴子路这人十分奇怪,他对兄弟仗义到一种奇葩的程度。当初,她和张之和留在雁都,便听说过此人的事迹。
当时在太学,落魄的陆玄因为宋景被人说道。隔天,就听说那些人被套了麻袋打了一顿。她从张之和嘴里听来,裴子路这人请了好几日病假不来。
一联系上,就知道打人的是裴子路。
刘玉梅觉着,这人把陆玄放在心上,能为他打人,自然也是见过宋景的。她常在深闺里,只见宋景一两面,再见也能认出。
更何况,是裴子路,陆玄的同窗好友。
她将自己知道的,捡了有用的说给宋景听。
宋景脸色微微发青,对着她还记得剧情,唯一得出的结论:离裴子路远点。
这人没准,真有点毛病。
要是为了陆玄,把她的行踪出卖了,那她好不容易甩掉的剧情可能又要重走。
她不会让这个可能发生。
有了刘玉梅的提醒,宋景心中默念,离裴子路要远一些。然,画面总在那日小藏山前停滞。
两人对视的那一眼里,有猜测,疑惑和熟悉。
刘玉梅柔荑搭在她的手背上,凉意刺得她回神,疑惑看去,那张苍白的脸露出一丝宽慰,“也不必过多担心,非重要事,东林县边军将领不能擅自离开。除了小藏山剿匪,裴子路押送匪寇进城外,我在这四年,从未见过他身影。”
只要不去东林县,不出城,宋景的身份就不会被戳穿。
“其实,我还有一个法子。”她默默收紧,眸色多了些许波澜,“你随我走吧。阿景,你既不想让陆玄找到,不如跟我走。我应当会回去雁都接上阿念,再去老家杜桥定居,那儿没人认识,我也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