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决定抛夫弃子(118)
沈知寒见提起她,也想起一些事。
李大富:“我说的都是实话,平安,你见过几个女子,敢问对她们都了解?白雪城府深,又惯会迷惑人,是未达目的不休之人。你和她交往,日后定会后悔。”
“你胡说!白雪不是这种人。”
宋景有意说和,没想陈平安脾气上来,冲着李大富宣泄道:“李大富,你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的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哄着我,让着我,不准我和这个玩不准我和那个闹,无非是你帮着舅舅看我,好叫他看好你,然后娶我家表妹。”
丁捕头有个女儿,待字闺中,还未说媒。
陈平安知道他看中了李大富,时常叫他去家中吃饭喝茶。表妹和他说过几次,两人怕是早就看对眼了。现在就等老舅松口,还没成一家人,现在先管着他。
李大富脸色黑青,“你真的这样认为?”
他语气沉重,失落中又带有一丝自嘲。
陈平安还未听出什么,理直气壮点头,“错的就是你。”
“那就随你,我今后不再管你。”
“不管就不管!”
李大富气的拂袖,连礼都来不及行,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许久,宋景望着还在气头上,念念叨叨的陈平安,叹了口气:“平安,你过火了。”
这些日子,大家有目共睹,李大富对陈平安的好。
平安这般闹脾气,怕是伤了人心。
“宋老板,你不懂。”陈平安还处于兴奋中,丝毫不知错。他转头帮着提宵夜,自个儿进了县衙里。
沈知寒:“他们过几日就会和好,别担心。”
事实也如沈知寒所说,只是这几日的时间比他们想的要长。
进衙门前,沈知寒拉住宋景,他的折扇快速摇动,送来一阵阵风,“关于李大富说的……我有两点想补充。”
宋景:?
她越来越觉得沈知寒和她该是同乡人。
不管是思想还是一些用语,都让她有种熟悉感。
宋景有个念头挥之不去,于是在沈知寒开口前,决心试探一下。怕两人穿前不是同个时代,她特地挑了个常见梗:“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
“三十一?”
正当宋景心头狂喜,沈知寒打破了她的幻想,“这不是小孩都会的跳绳,阿景是想同我玩?”
“不是,”宋景略有些失落,心又生出一计,道:“大锤?小锤?宫廷玉液酒?一支穿云箭?奇变偶不变?雄赳赳气昂昂?起来?”
沈知寒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一碰,皱起眉毛:“没烧啊?”
宋景:“……”
“我没事。”她昏了头,和沈知寒认识这么久,要真是老乡,早就两眼泪汪汪的。“连日来的梦魇叫我有些糊涂,我们进去吧,平安还在等。”
“等等,白雪她……”
沈知寒还想说却被宋景堵住,她维护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白雪是个苦命之人,或许真有些心机,也是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天真自然讨人欢喜,但不是所有人都这般好命,有父母疼爱,兄弟姐妹和和美美。”
“白雪讨好你,不过是觉得自己身处汪洋大海,迫切想抓住能托她的浮木。”
“你都知道?”
“略有耳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陈平安是个大嗓门。
她宽慰道:“小九,你不必担心。我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会小心的——”
沈知寒这才松口气,扬眉走在前头。
他走得太快,没听到宋景的后一句。
“除了你。”
*
雁都
朝云拿着手中的信,仔细看着,一字一句都不落,看到最后,笑出声来。身边伺候的婢子雪妩上前奉茶,出言问道:“郡主今日何故如此开心?”
“还不是九哥哥的信。”她揉了揉笑僵的嘴唇,把信件放下,转头同雪妩说道:“他离开雁都也有四五个月,平日在时,只觉得他闹腾。可这会儿不在,也没人哄我出去玩,甚至连我大婚,他也来不了。”
就是这封信,写的也是好几个月前的事。
她容貌艳丽,妙目流转,哀叹:“其实那件事也不全是九哥的错,谁知官家竟那般生气。九哥也是,总之父子俩是个顶个的硬骨头。姨母又软弱,根本不敢替九哥求情。”
“郡主慎言。”
朝云敛容,又说道:“我和陆郎婚期将至,九哥怕是也回不来了。雪妩,你去准备些东西,差人送去青山县。要小心些,莫叫别人知道九哥在那儿。”
官家的心思猜不透。
表面罚九哥闭门思过,私下又贬去青山县。
也不知是做什么,难不成真如三嫂说的,其实官家是想磨练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