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彻一时无语。

傅知林继续说：“小叔叔从来不会干涉我的决定。”

宁彻不信：“那你要是没打出成绩来，他不会让你回公司什么的吗？”

被宁初烦了好几年，每次都是用这个借口来威胁他。

“不知道。”傅知林：“就算会也没事，我有别的办法。”

这让宁彻开始好奇：“什么办法？”

傅知林：“找姜小姐。”

宁彻：？

“确实！”方姗姗：“傅总最听姜小姐的话啦！”

“不会吧？”宁彻怀疑道：“什么都听？”

怎么想都有点不太真实的样子，

“不能说是完全都听，只能说是百依百顺。”方姗姗眼神亮晶晶的：“傅总跟姜小姐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给我结婚！锁死！”

宁彻：……

他犹豫着问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方姗姗摇头：“没有啊。”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喝多，她甚至认真地给宁彻出谋划策：“其实你也可以找姜小姐。”

宁彻：“我找她干嘛？”

姜茉是傅宴深的女朋友，又不是宁初的女朋友。

方姗姗：“因为我看宁总对姜小姐也挺百依百顺的。”

这话让宁彻仔细地想了想。

然后惊恐地发现，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但他依然不信邪地给宁初打了个电话。

“你小子没事给我打电话干嘛？盛世之夜结束了吗？茉茉那边的事你跟我说好了，敢反悔的话，我马上把你抓回公司。”

宁彻顿了顿：“你跟姜茉什么关系？”

宁初：？“干什么？”

宁彻皱眉：“我问你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

宁初：“问。”

想了想，宁彻先问：“如果我在国内打比赛的成绩很差怎么办？”

宁初想都没想：“证明你不适合打职业，回公司。”

宁彻又问：“那要是姜茉非要让我留在NF战队继续打呢？”

“那就留下继续打呗。”宁初：“茉茉相信你，你就不能努力努力别丢脸？”

宁彻：……

宁初奇怪道：“你问我这个干什么？茉茉嫌弃你打的不好不想签你了？”

“没事。”宁彻：“忽然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现在很有盼头。”

宁初：？？

没等她问，电话就挂断了。

傅知林看到宁彻脸上的表情，忽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指节敲了敲桌面：“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简直恐怖如斯。”

宁彻沉重地点了点头。

姜茉。

真的恐怖如斯！

气氛的烘托下姜茉也喝了酒，店里实在太吵，她只能独自一人从后门出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傅宴深打电话。

已经十一点了，之前答应过大反派，要是不按时回去，又得生气。

关键是生气她还要哄。

这里整条街道都是童话风，璀璨的灯光落在橱窗内的那些精致摆件上，泛起迷人又耀眼的光晕。

姜茉找了个长椅坐下，望着那边挂满气球的店门口，打消了拨电话的念头，只把地址发过去，然后重新放下手机。

这个时间点很晚了，路上没什么行人。

微风吹过，难得安静的时光让她生出些恍惚的感觉来。

忽然一只卡通玩偶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捏着个缠着灯带的气球。

气球闪亮亮的，非常漂亮。

姜茉正要伸手去拿，那玩偶把手一收，亮出另一只手。

毛茸茸的手心里贴着一张收款码。

姜茉：？

她问：“你的意思是卖给我吗？”

玩偶点头。

姜茉收回手：“那我不要了。”

玩偶往她面前凑，还晃了晃脑袋。

看着挺可爱的。

这会儿路上都已经没什么行人，姜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多少钱？”

看在这卡通玩偶形象还挺可爱的份上，买一个也不是不行。

卡通玩偶比了个五十。

姜茉：“骗人。”

玩偶歪了下头，像是在疑惑。

她啧了一声，抬手指着后面那家店门口的牌子：“明明那边只卖二十五块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姜茉感觉它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你个上门销售还这坐地起价，有点过分了哦。”姜茉：“做生意要诚心的。”

“我这气球不比他们那种高级多了？”玩偶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听起来还是个年轻的男声：“你看不到吗？我的气球会发光欸！”

姜茉：……

原来会说话啊。

“气球飞太高了看不清楚。”她靠在椅子上弯唇：“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那玩偶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气球比较高级，二话不说跑过来，把气球塞到姜茉手里：“你看看！绝对值五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