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赶紧开口，给统顺毛：“没有呀，我没有说你笨的意思。就算你真的笨，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呢。”

555：“那不还是说我笨的意思吗！？”

“那……”姜茉问道：“你觉得周巧宁笨吗？”

555：“她虽然是跟宿主对立的存在，但她的智商正常，至少还是个在外国进修过的高学位。”

“对，所以。”姜茉：“你猜猜，她会不会忘记三十分钟前，亲自把手机交给了我呢？”

555：……

姜茉叹气：“你说，如果我说其实是她记错了，她从开始就没把手机给过我，她会相信吗？”

555：……

它沉默了几分钟。

然后犹豫着开口：“应该不会吧？”

姜茉：“那我只能告诉她，其实刚才她把手机的事给我是她的幻觉了。”

555：“就不能有别的解释吗？”

姜茉：“那我告诉她我有特异功能？”

“也可以告诉她我是外星人，可以瞬间转移。”

“或者我是魔法少女，可以用魔法……”

555有些窘迫地打断姜茉的胡扯，小声道：“还是我去跟主系统汇报一下，看能不能消除她的记忆吧。”

“你们消除记忆这么草率的吗？”姜茉：“不会有副作用？”

“会有的。”555：“所以要跟主系统申请，考察过情况才能进行记忆消除。”

“而且还不能消除全部的记忆，还是比较麻烦……反正，能不消除就不消除。”

姜茉眼里闪过笑意。

问道：“那要是她相信了这是灵异事件，或者真的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给我了手机，这种情况还需要消除吗？”

555：“主系统会对她的行为进行判定的，判定之后才决定要不要消除。”

“就像苏明绣，她确实梦到了关于这个世界跟宿主的事情，主系统才对她进行了部分记忆消除。”

姜茉长长地哦了一声。

问道：“那你们又怎么分辨她到底有没有在骗人呢？有没有可能骗过系统的判定呢？”

“如果骗过了系统的判定怎么办？”

555被姜茉这么一连串刁钻的问题问倒了。

陷入了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宝子？宝子？”姜茉喊了两声：“你怎么了？”

系统没有半点声响。

导致姜茉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它给问当机了。

宽阔的阳台上没有多少阻拦，风声呼啸，姜茉躲在角落里叹气。

“早知道不问了，现在连个聊天的都没有……”

她站了一会觉得站累了，把阳台旁边的小椅子拖过来，开始四十五度仰头看雨。

而对面被她锁起来的玻璃门这会儿隔着窗帘，被敲得砰砰响。

依稀能够听到周文彬的咒骂声。

555的声音终于响起，但听起来竟然带着点自我怀疑的味道：“是啊，怎么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呢？”

姜茉听到它的声音，终于感觉不无聊了，吐槽道：“感觉这个门的质量还不错，一时半会他好像进不来耶。”

“应该可以撑到大反派过来接我。”

555：“如果系统真的被骗了怎么办呢？”

姜茉：……

得。

这个问题真的把555给绕进去了。

555现在压根没有心思去回应姜茉的话。

一门心思地在考虑刚才的问题。

机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这个问题以前从来没有人问过，宿主是怎么想到的？我应该跟主系统报备这个情况，万一真的有这个问题……”

姜茉打断它：“好了好了，这个问题，你可以留在关小黑屋的时候慢慢思考。”

555：“宿主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

姜茉：“随便问问而已啊。”

555更加纠结了：“宿主随便问问都能问到这么关键的问题，看来是我不够重视。”

“有必要对这个世界进行重新检测了。”

姜茉：……

她正打算问问怎么重新检测，正前方的门震动了一下。

下一秒，玻璃就在她的眼前猛地碎裂开。

清脆的声响混杂着雨声，让姜茉不自觉坐直身体。

周文彬丢掉手上的东西从门后走出来。

隔着雨幕，看向对面的姜茉。

两人之间隔着说长不长的距离。

姜茉：“你找我的麻烦有什么用呢？现在kwl跟ou的名声又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变化。”

她的声音融入雨中。

带着朦胧感：“如果真的想要挽回，你应该去想办法弥补自己做过的错事。”

“你的话，我现在半个字都不会相信。”周文彬向前两步：“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不会还想着用你那张嘴哄骗我吧？”

“我什么时候哄骗你了？”姜茉摇摇头：“你远远配不上被我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