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太子妃(214)
宣阳帝多情,后宫佳丽三千,诞下皇子者数多,在场皇子都有生母在世,而且先帝遗诏中说的众妃殉葬,有子嗣者待遇相同。
一时间,养心殿前恸哭声一片。
谢玉照垂眸,语气平静:“水银之法残忍毫无人道,仁者所不忍,今改赐白绫。”
闻言,众人悄无声息地脊背发凉,嚎哭的妃嫔也觉得毛骨悚然,有的妃嫔甚至哭都不敢再哭,生怕惹恼那位,真的下令让她们灌服水银。
想到那种场景,她们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脸色煞白。
“来人,送诸位娘娘上路。”
谢玉照话落,所有禁军和宫婢全部行动起来,拖拽在场妃嫔离开,有的妃嫔还没来得及赶到养心殿,就被禁军拦住,全部带回寝宫,妃嫔者白绫,亲近伺候者,皆数赐酒,一时间,整座皇宫都响起哭声。
养心殿前,有不忍者闭上了眼。
一朝天子一朝臣,纵使百官,在一道道雷厉风行的旨意下,也不由得弯曲了脊背。
就在这时,奉命追查太子妃一事的邱寺卿上前一步,埋头跪俯:
“禀殿下,关于太子妃一事,臣已查出眉目。”
禁军统领付太尉同样上前,恭声道:
“臣和邱大人搜查了三皇子和大将军府,发现三皇子和大将军有书信来往,上面详细写了谋害太子妃一事,更有大将军传信边关军队,要求秘密追绑太子妃的手信!”
一份份证据被邱寺卿和付太尉呈上去,谢玉桓和陈祜鸣难以置信抬头。
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谁在针对他们?
显而易见。
谢玉桓还要争辩,但陈祜鸣却是浑身瘫软下来,曲阳王眼神复杂地看向陈祜鸣,他和陈祜鸣一贯有来往,如何也没想不到临到关键,陈祜鸣居然会做出这种选择。
陈祜鸣不是谢玉桓,他了解殿下的手段,也知道,殿下知道了实情,他们将军府是难逃一死了。
陈祜鸣下意识求助地看向曲阳王,曲阳王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冲陈祜鸣摇头。
谁不知道,殿下看重太子妃?
三殿下和陈祜鸣把太子妃当做殿下的软肋,岂会不知这也是殿下的逆鳞?
谁都没想到殿下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发难,打了谢玉桓和陈祜鸣一个措手不及,二人连反驳的话都没想好,谢玉照已经下令让人将二人拿下。
大局已定,谁都不想这个时候多生事端,尤其是在意识到殿下的手段和薄凉后,没有人会想要去替二者求情。
此间事了,太子党无声地对视一眼,付太尉直接上前:
“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殿下节哀,早日登基,以巩社稷。”
谢玉照目光清明,他站在台阶上,他垂眸看向跪地的百官,他忽然有点理解为何父皇会舍不得放下帝位和权利,他听见他堪称平静的声音:
“准,国丧后准备登基大典,登基大典由礼部操办。”
须顿,谢玉照抬眼:
“太子妃及笄在即,帝后大婚典礼也交由礼部一同操办。”
礼部尚书有点头疼,又是国丧,又是登基大典,现在又多了个帝后大婚,之前准备的太子妃礼服现在全部得重新做。
最重要的是,他有点没理解殿下的意思,那句话的重点到底是“由礼部操办”还是“一同操办”?
要是说帝后大婚和登基大典一起操办,把他掰成两半也来不及啊!
所有事情终了,百官回府更衣准备进宫服丧,等出了皇宫,有些人才发现自己背后的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他们苦笑一声,抹掉额头的冷汗,有人扫了一眼快速离去的褚丞相,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彼此摇头,甚至不敢有过多议论。
谁敢呢?
他们扭过头,都能看见由宫人从侧门拖出来的板车,上面盖着一层白布,血淋淋的现实在不断提醒他们,他们的这位新帝可不是什么温良的人。
彼时,谢玉照也回到太子府,他站在思甚苑中,面上的冷意还未散去:
“禁军派遣三千人,你亲自带人去迎接太子妃回京。”
松翎跪地:“奴才这就去!”
松翎答应得很快,立即蹿没影了,天还未彻亮,他就带殿下口谕直接找上付太尉,付太尉见他那样,挑眉道:
“殿下即将登基,你不能亲眼瞧见,怎么还挺兴奋?”
松翎:笑死,姑娘不在的太子府根本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