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帝卿(女尊)(42)
他这一中招被绑回家,就要被送上花轿,嫁给那好酒好色,刚给蓉江给将士敬酒受了折辱的嘉陵郡郡主。而慕有,到现在也还没什么消息,只听见那边的路已经被封绝了,百姓进去不得。
“七千七百七十七银叶,你就是把缘卖了也没有,你就是不想放我,何苦拿什么钱来衡量羞辱我?你要真是我的好阿母,就该放我走,那嘉陵郡主是什么人难道您不知道吗?”
这性子,还真是随了她了,路渲又拿起手上的剪子拿到了脖子前,“你会威胁老子,老子也会,你不嫁,我今日就去见你那去的早的父,一个土匪再怎么也比不得郡主。”
路缘见路渲的架势,知道硬碰硬只会没有好结果,直接将门一关,自己反锁在了屋子里,摸了一把眼眶。
比起就要被迫嫁给夏兰,已经几日了,他更担心的是慕有,为何还不见慕有来找他?有一点讯息也是好的。
梨花树下,一颗破石子打到了他的额头。
“你怎么每天都这么无聊?琴弹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一个旋律,我听烦了,今日换一首,不然就掳了你。”
这日,路缘正在路府院子里练琴,却不知墙上怎就坐了一个刁蛮女公子,此人头上绑着一根粗布麻绳,年龄也比自己大上三四岁的样子,却是语气嚣张,有种地痞流氓的气质。
路缘的教养告诉他不能与此人为伍,他便道:“每日心境不同,虽曲调相同,却每日都是新曲。你何故在此?再不走我就要叫人来了。”
“诶,小公子别恼呀,在下在这儿听了数日,本来这曲子我还听得高兴,结果越发叫人摸眼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公子家是有什么丧事呢。”
这人竟然来此一连听了几日?路缘一是惊愕于被这样的人看了这么多天竟然没有任何察觉,二是惊讶于竟然有人连续这么多天坚持听他的琴。
“胡说。”
“那小公子怎么一直是副苦相,是一直等不到情人?还是哪个负心汉伤了小公子的心?”
路缘被慕有一口一个情人、负心汉给说的满脸通红,他哪有听过这些放浪的话。他不想与这人再说道什么,抱起琴就打算走,结果这人竟然直接进了了自己院子,拦在自己面前。
“我不说玩笑话了,瞧把小公子臊的。”
“那我……”
“拯救小公子于这四方高墙之中吧,算是给小公子赔罪了。”
说完,路缘便被慕有环腰拦起,从来都是走正门的“三好”公子,就这样第一次体验到了翻墙而出的感觉。
也体验了他人生中许多的第一次,小到人烟闹市、路边摊食、夜市风光、杂技打耍,大到路见不平,劫富济贫,体验她的侠匪生活。
渐渐地,他似乎适应了她每天下午或者晚上来找他。
明白慕有习惯了饱一顿饿一顿的,路缘便每天晚上习惯性地在窗边放上一些饱腹的甜点。
明白路缘能接触的世界单一,她不管每天去过哪些地方,都会记得给他带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回来。
这样日子,直到三年后有一天路渲刚好经商回家休息两天,结果路府的一府侍说漏了嘴。
“把这不孝儿关到祠堂里面壁思过去。”
这夜,慕有也是会了会路渲这位传闻中的大商人。
一开口就是:“小胥慕有讲过母丈人!”
把路渲惊得一口茶水都给吐了出来。
她问:“看你这一身廉价的行头和打扮,不用问也知道是外面飞的野鸽子。”
“家中可有田地宅产?”
慕有:“有的有的,峡间河道山间梯田怎么也有百千亩,宅产千户不成问题。”
路渲:难道是哪里来的叛逆富二代不成?
她又问:“家中几口人?”
“家中人有二三十个,百千人都是自家姐妹,不分远疏的,感情都好得很。”
路渲:竟还是大家族,还挺和睦?可她行走大江南北,从未听过什么姓慕的大家贵族?
“可以有什么祖荫?家中长辈从操何业?”
“有有!这可是我们族谱上的大事,当年希江有瑕郡那个那位贪官污吏就是我们家将人赶到山头除了的,还有几个欺压百姓的县令,只要天有什么灾祸我家都布衣布粥,收留难民,很得夸奖,每次大灾大难一过,我们家总要添上好一些人不可。”
前半段听得路渲直直点头,还是个坚持行善的人户,但是越往后听,怎么觉得越发不对?结果慕有继续说下去,路渲的脸铁青一片。
“至于家中长辈从操何业,我祖上在落寇山白手起家,姐妹们也越来越多,现在应该算得上是九江有排名的山寨子,我祖上全是山寨主,在下不才,正是落寇山寨的少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