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是打死也不说(8)
黄般般内心安稳不少,因为血碰到后霄身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发生。她的血是有些奇怪的,一般妖物非常惧怕她的血,碰到就会现原形,可后霄并没有什么反应。
或许真是我想多了,黄般般暗自思忖道,只要对我没恶意,他是人是怪问题都不大,黄般般赶走脑袋里纳妾乱七八糟的情绪,毕竟此事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后霄拿着酒精和创可贴很快返来,见她在那眉头紧蹙,忙上前询问道:“伤口疼?”
黄般般笑咪咪的摇摇头,识相的举起那根手指,等着后霄给他包扎。
后霄半蹲在沙发旁,用棉签沾了点碘伏,小心翼翼的给她食指的伤口简单消了下毒,然后找了一个带有小黄鸭卡通图案的创可贴围绕食指一圈给她贴上。
“小黄鸭?”黄般般环视自己手指上的创可贴,噗嗤一笑,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挑眉朝他道,“没想到啊,看起来酷酷的后影帝内心这么可爱的!”
“不觉得它很可爱吗?”被打趣的后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刚才不是困了吗?睡会吧,待会就到我的戏份,下了戏我再来找你。”
因为和后霄的距离很近,那种奇异的冷冽的香气再次袭来,并且愈来愈浓,黄般般思绪有些转不动了,说了句“你身上真好闻”就缓缓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后霄将那睡着人的手紧紧握住,用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声音生出无限缱绻,“玄般般,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阿霄啊…”后霄十分眷恋这手的温度,握着那双手在脸上轻轻摩挲,“知道吗姐姐,你的样子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阿霄也没有变,为什么阿霄可以一眼认出姐姐,但姐姐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阿霄了呢…”
外面似有狂风刮过,院子里没来得及打扫的梧桐落叶随风卷起一个漩涡,这二楼处的小小隔间却仿佛隔绝了外界,听不到一点响动。
“…阿霄!”也不知过了多久黄般般从梦中惊醒,两只耳朵嗡嗡作响,手还伸在半空好像想抓住些什么,后背已被汗浸湿,心脏砰砰直跳,似乎要跳出这胸腔。
黄般般左右张望,后霄已经不在身边,她赶紧跑到楼梯拐角,熟悉的人正在和人对戏,她心跳才慢慢缓和下来。黄般般苍白着一张脸,就连嘴唇也失了血色,开始回味刚才那声脱口而出的“阿霄”。
这是从她嘴里叫出来的吗?这么亲密的称谓,如此自然,好像曾经已经叫过无数次。
缓了会后,黄般般仰头闭上双眼,刚才的梦里,她再次梦到她浑身是血的倒在一个穿盔甲的人怀里,不过这次她抬头看到了那人的的脸…
同样满是鲜血的后霄…
她在后霄怀中,眼睁睁看着一只长枪贯穿了他的身体,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盔甲,发上也沾染点点血水,后霄笑着倒在她肩膀上,嘴角贴在她耳边嘶磨听不清在说什么,因为一张嘴只会涌出更多的血,后霄用尽残余的力气紧紧握着她的手直至握着她的指尖渐渐变凉…
彻底入深秋的时候,后霄在这景区的戏也已经拍完了,临走前后霄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基本每天雷打不动的给她打电话,说一些日常的小事给她听。刚开始有些不适应,时间久了,黄般般倒也习惯后霄每天的电话。
诚然,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它潜移默化的渗透到你的日常生活,充斥着你生活的方方面面,如若它突然消失,那滋味定不会比抽筋剥皮好受。
黄般般数了数因关店补偿的这小几万,先是给老爹黄沃嘉和老妈林嘉嘉打电话炫耀了一番,接着就是交代管家晚上一定要多买肉,不差钱。
日常看店的黄般般服老的在毛衣里面又塞了件保暖衣,但随着一阵风直往脖子里灌,黄般般还是十分应景的打了个喷嚏,果然是年龄上来了,最近她不仅常犯困还多梦,没想到现在又感冒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要风度不要温度迟早感冒!”来店里找黄般般的季软在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季软是黄般般的死党兼闺蜜,俩人认识还得多谢初中班主任。
那会子黄般般刚转学班里没有认识的人,再加上黄般般一脸“莫挨老子”的表情,班主任就安排话密的季软做了黄般般的同桌。这下了好了,俩人从天南扯到地北,从上天揽月扯到下海捉鳖,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所以一周后班主任就把俩人的座位调开了,一个在东南角,一个在西北角。
不过这份友谊却从初中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黄般般不由笑道:“季大小姐,你这让我想起来我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