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是打死也不说(20)
而那把熟悉的七翎扇充当了小衣盖住了胸前...
这该不会...还是战虏时期的太子妃吧...
“你好...”黄般般试探叫了声,接着黄将自己的大衣外套脱下递过去,“要不你先披一下我的衣服吧...”却发现,眼前这太子妃还是不搭理她。
难道这太子妃,又聋又瞎?
不会吧...
不对,不对,黄般般回想起玄辩那时候在她耳边说的“现在他们也看不到你了”她急忙跑到小溪边,果然,清可见底的小溪里根本没有她的倒影!
不是不理她,而是根本就看不到她,或者说她在这里根本就不存在!
等等,如果说她现在身处在这画中,也就是说是在画里的后渊国时期!
还未等黄般般细细琢磨,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那人踏光而来,阳光有些刺眼,一时睁不开眼看清马上是何人。
待马靠近后,借着那人的身影遮住阳光黄般般才看清,马背上那男人披银色盔甲,手执一柄长枪,银鞍白马,颇有“飒沓如流星”之资,只那双熟悉的桃花眼中却露着凌冽无比的目光。
竟是后霄的模样!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后霄,但在黄般般心里已经默认他就是后霄了。
不过后霄白净的脸上此刻却沾染了血迹,盔甲上也都是未干的血渍,应是刚从战场厮杀处过来的。
“将军,前面恐有埋伏,不如让小的先行查看!”马后跟随的小将出声提醒道。
将军?看来不仅戏里演将军,在这个国家里也是将军。不过这样看来,后霄到底是人是鬼啊?难道他也是什么转世?
等等,难道和太子抢太子妃的就是这后霄?
怪不得这个后霄对她好的莫名其妙。
老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自己被后霄注意到也是沾了这位太子妃的光。黄般般心里莫名烦躁起来,像是被背叛后还被蒙在鼓里的一种怅然若失。
之所以得到这些偏爱,不过是因为这位太子妃的滤镜。
哪有什么莫名其妙,不过是对方有意为之,自己心甘情愿沦陷罢了,黄般般难免有些失落。
后霄抬起手中长枪指向这扇主人的脸,目光自上而下睥睨着她,线条分明的脸庞上神情傲慢,他赫然问道:“名字。”
扇主人毫不畏惧,摇曳起手中羽扇,直视着马上的人,眉眼往上一勾,语气极具魅惑。
“...般般,玄般般。”她道。
“般般?”后霄念在嘴里,垂眸细细品味一番,“足足怀仁,般般扰义,好名字。”
“...将军可带奴家走?”玄般般声音酥掉人一层骨头,话落缓缓抬起半截白玉似的手臂,纤纤玉指腾于空中宛若颜色正好的花朵待人采撷。
花虽美,可有人却并不着急一嗅芳香,后霄弯腰,手指极其轻佻的勾起美人的下巴轻轻一抬,眼神里净是玩味,似在掂量眼前美人的价值。
“不怕我?”后霄的声音依旧是比长相温柔。
玄般般借扇掩面一笑,目光依旧直视,“为何要怕?”
马背上的后霄伸手握住那只朝他探来的玉手,一个发力将人翻身抱在胸前侧坐与马上。玄般般则整个人缠在了后霄身上,由于衣不蔽体,后霄截下身上狐裘裹在她身上。
“将军,此女子身份来历不明...”身后随从语气尽是担忧。
后霄扫视了下怀中美人,宛若得到最满意的战利品,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也柔和起来。
“深得我心,是谁又何妨。”后霄一手揽住怀中楚腰,一手拉缰御马,随着一声“驾!”马儿听从将令,前蹄腾空嘶吼一声,随即四蹄犹如生风,强劲的铁蹄踏出阵阵烟土。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战无不胜,来历不明又有何惧?即使是细作也不过是多一个刀下魂罢了!
那我呢?就被丢在这吗?黄般般心里还是酸胀起来,照这样看,后霄应该是对这玄般般一见钟情,不然怎么会连身份都没问清楚就带在身边呢?还说什么“既得我心,是谁又何妨”,我呸!既然这样就不要过来撩拨我啊!
黄般般正感慨命运多舛,还未来得及挤出几滴泪水,身体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引力吸去,然后场景突然变换。
庭院廊腰缦回,玄般般拎着食盒踩在走廊发出“咯吱”声响。黄般般莫名其妙的被卷到这边,之前还是春柳刚发芽的姿态,现如今怎么变成生下,树上栖息的知了在那不知疲倦的鸣叫...
后霄一袭紫色衣袍,腰间坠着玉佩,长发半束,正在书房里练字,听到动静还未等玄般般敲门就先说了句“进来吧”。
虽然让人进来,手中的笔却未停下。
见后霄没有搭理她的意思,玄般般随意坐在了一张楠木椅子上,将糕点从食盒里拿出来,先捏了一块枣泥山药糕吃了起来,吃完又从桌上倒了杯茶解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