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老公！”

前一个是沈霁说的，后一个是江蔺说的。

沈霁说：“他喝醉了。”

唐瑜狐疑地看着沈霁，心想这该不会是个不愿承认的渣男吧，看着蛮年轻的，谁知道内里是这种货色。

沈霁看到唐瑜的神色就知道唐瑜误会了。

沈霁解释道：“这算是我和他的第二次见面。”

唐瑜不想说话，他想江蔺估计是见色起意，一见钟情了，毕竟当初他对陆含章就是这样。唐瑜拉了拉江蔺的衣袖，说：“回家了。”

江蔺一下子就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了沈霁身上，扭头看唐瑜，说：“不要！”

江蔺把头埋在沈霁脖颈间，闷声闷气地说：“沈霁，我不认识他，你带我……回家！”

唐瑜和沈霁两个人都很无奈。

唐瑜看了沈霁一眼，说：“如果你送不了他回自己家，那等他明天酒醒了，你打电话给我，他手机掉酒里了。我来接他，你把电话给我。”

沈霁把自己电话给了唐瑜，等唐瑜走后，沈霁对江蔺说：“可以下来了吧？我觉得我要手软了，你别摔了。”

江蔺这才不情不愿的从沈霁身上下来。

沈霁问：“你家在哪里？”

回答他的就是江蔺茫然的眼神，沈霁决定放弃和江蔺交谈，带他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沈霁把江蔺放到床上，拿了新毛巾，浸透了温水准备给江蔺擦擦脸和脖子。但毛巾一沾到江蔺脸上江蔺就把毛巾揪住丢到了地上。

沈霁把毛巾捡起来，洗干净之后重新蘸水过来给江蔺擦脸。

沈霁哄道：“阿蔺，给你擦擦脸好不好？”

其实，从酒吧到沈霁家的路上，江蔺就有点迷迷糊糊了，这会儿子就是凭着本能在使性子。

江蔺哼哼唧唧的说：“不要。”

江蔺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沈霁，说：“除非你亲我一下。”

也不知道江蔺是真醉还是假醉，勾起人来可一点都不含糊。

沈霁亲了亲江蔺的额头，对他说：“好了吧？”

江蔺闭了眼睛，没说话，算是默认允许沈霁给他擦脸了。

沈霁给江蔺擦完了脸，就自己也去洗漱了。

……

沈霁穿上睡衣，用毛巾随便擦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沈霁的头发很短，板寸，一层短短的青茬，在头左侧随便剃了两线划痕，是个酷哥。

沈霁走进自己的房间，想再看一眼江蔺，却忽然发现人不在，阳台门是打开的。

沈霁心下一慌，生怕江蔺那个醉鬼从二十三楼跳下去。

沈霁扶住阳台门框，见到江蔺平安地坐在阳台地上才松了口气。但见江蔺嘴巴里有什么东西后又把心提了起来，深怕那个缺心眼把鸢尾花的茎给吃了，半夜闹进医院去。

沈霁在江蔺面前弯下腰，看清了江蔺嘴里的东西后松了口气，只是郁金香的花瓣。

沈霁哄说：“把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去睡觉去了。”

月色如银，江蔺醉眼迷离地看向沈霁，缓缓将嘴中的郁金香花瓣吐了出来，活像个坠入凡间的花精。

“能自己走回去吗？”沈霁问。

江蔺却什么都没管，直接搂住了沈霁的脖子。

沈霁明白了江蔺的意思，伸手把江蔺抱了起来，可触及皮肤才知道江蔺把自己的外裤脱了。南方的春天总是比北方暖上许多，但无论是何处，春日里的夜风总是凉的，这会子江蔺的腿被吹得有些凉，让沈霁有些怕他明日起来感冒。

沈霁把江蔺放到床上，给他盖住了被子，准备去锁了阳台门，转身之时却被江蔺的腿勾住了腰。

沈霁只得坐下来。（衣服都穿着呢！）

刚刚醉得有些迷糊的江蔺此刻恍若妖精上了身，顷刻便攀上了沈霁。

江蔺的手随意地搭在沈霁肩头，江蔺凑近了沈霁的脸，在沈霁耳边呼着酒气，似要把人熏醉了。

沈霁的睡衣是丝绸制的，很薄，清楚地将江蔺的手放在他肩头的触感传递给沈霁。此刻的沈霁就像入了女儿国的唐僧，半点不敢往身后看去，沈霁不怕误了取经大事，却怕身后人是梦中人，一动，梦就碎了，也怕身后人不知把他认作了谁，白日梦醒便是唐突佳人。

江蔺的声音在醉酒之后低压了许多，在沈霁的耳边勾沈霁的魂，他说：“沈霁，你看我的腿，好看吗？”

沈霁想摆脱的手和腿，却又舍不得。听了江蔺的话想看不敢看却还是看了江蔺的腿，白皙若玉，皓如霜雪，（沈霁穿着衣服，你就当另一个穿了泳裤）在右腿近腿根处纹了一条蛇，一条引诱亚当夏娃偷吃禁果的蛇。

沈霁的呼吸重了几分。

“沈霁，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