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谁还不是个妖精了(381)
“沈衍,好久不见。”
以前的林十安,满身的干净阳光,只要一看见他,便会飞奔进他的怀里。
可现在的林十安,眼眸依然澄澈斐然,只是里面充斥的冷漠,瞬间便灼伤了沈衍的肺腑。
“不要娶她,不可以,我求……”
“沈衍,我不是一个玩具。”林十安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想要的时候就扔的远远的,别人要捡走的时候却又舍不得了。”
“我没有。”沈衍的眼中满是凄凉,口中的腥甜味也格外浓重,“我真的没有。”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捏的林十安生疼。
可这点疼又算什么,心死的滋味他都尝过了。
熬不过去,哭也能哭过去,就算是爬,他也爬了过来。
只要无心强求,再强烈的爱意,也总有尘埃落定的一天。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明日一定要娶她。”
两人的心脏像是被同一只扎满刀片的大手捏紧,窒息感瞬间没顶而过,将两人直接吞噬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沈衍竟发出一道笑声。
颓然又悲悸的笑意挂在他一向岑冷的唇角,显得既可悲又可怜。
“跟我再下一盘棋,赢了你就娶她,输了,跟我……”
“我不可能输。”林十安说的一脸平静,可心口却无时不刻不在绞痛着。
一盘棋,两人从天明下到夜深。
卫云继他们在门口都快急疯了,却没一个人敢推门进来。
“你输了。”林十安在棋盘的角落放下最后一子,神色淡然的说道。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赢了棋术冠绝天下的他。
沈衍早就知道他输了,就在林十安拼尽全力要赢他的时候,他就一败涂地了。
见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林十安主动站起了身,“若是你愿意,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扔下他走了出去。
我曾经栽了个跟头,摔的头破血流,重伤难愈。
可现在我见到了你,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站了起来,还要平静无波的告诉你,我走了,我这次,真的要离开你了。
等司空齐他们从外面冲进来时,棋盘上的凹线已满是鲜血。
沈衍坐在那里,就像死了一般,眼中全是灰败之色。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卫云继上前咬牙抓住了他的前襟。
“没有意义了。”
一场棋局,让沈衍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曾许他一生的人,就那样坐在高头大马上,许了另一个女子十里红妆。
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就跟他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易和溪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即便是用宽大的喜服挡着,还是能看见微凸的肚子。
“迎新娘——”
在林十安亲自将喜绸放在易和溪手里的那一刻,别说是沈衍,连卫云继他们都有些难以承受。
他们不敢去看那曾经宛如谪仙的人如今是什么神情,他们只知道,情况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不能再糟糕了。
一个娶妻生子,一个孤独终老。
他们竟说不清楚,在这一场两败俱伤里,到底是谁更狠心。
“一拜天地——”
林十安转眸看了蒙着盖头的易和溪一样,然后一起跪在了松软的蒲团上。
“二拜高堂——”
第二跪,跪在在座众人脸上丝毫不见喜意。
“夫妻交拜——”
林十安面朝的方向,正好是冲着沈衍。
“礼成——送入洞房——”
要换成平时,司空齐早就一蹦三尺高,叫喊着要闹洞房了。
可如今,整个前厅却寂静一片,比办丧事的气氛还要悲戚。
“为什么不是我。”沈衍喃喃自语的声音响了起来,重重的砸在所有人的心间。
“为什么,不能是我。”
成亲礼我来了,喜酒我也喝了。
我以为这是一场梦,只要我熬过去,再醒过来时,你就还是我的。
自从这场婚礼过后,众人便再也没有见过沈衍。
易和溪从此也不再做男子装扮,梳起夫人发髻的模样,倒是平添了几分清秀和婉。
四个多月后,镇北王妃艰难产下一子,直到半年后,众人才一起前往北境。
林十安从外面回来,第一时间便去了易和溪的厢房。
“今日儿子乖不乖,可有哭闹?”
易和溪走上前,自然的解下他的披风,温柔的道:“奶娘喂了奶便睡了,现下还没醒。”
林十安净了手便朝内室走去,一个小婴儿躺在他亲手做的小木床里,半张着嘴睡的正香。
“感觉好像长大了一些。”他用手指拨了拨暖嫩嫩的小手。
易和溪听了这话,简直哭笑不得,“王爷您早起才出去,这还不到正午,哪里就长的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