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怀了反派丞相的崽/穿成反派权臣的金丝雀+番外(50)
谢霄:“……”
一下气不起来了。
他干脆不言语,捏着酒杯端看明琮久。
明琮久见他没发难,这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间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你很重视他,把他当眼珠子一样护着。”
他说完,却见谢霄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别说得那么恶心。”
明琮久:“……??”他难道记错剧情了??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谢霄解释道。
名称叫恍然,捂着嘴笑:“我当然知道,你不行……”没说完又被捏住脸,只能含含糊糊求饶,“我是说你们是好朋友。”
谢霄这才松开手,说:“我以前在西北,跟他算是师兄弟,不过经常打架,很多人都以为我们关系不好,你去查……大概也是这么说的。”
“真不是查的。”明琮久苦着脸,“我没那个本事查,也不想查,想知道什么我直接问你不就是了。”
谢霄笑了:“问了我就会说?”
“起码这件事我觉得你不会瞒我。”明琮久看着谢霄,语气笃定。
其实书里江乘秋的立场一直都不太坚定,说是太子党也只是因为他对太子的态度比较亲和,也帮过一点忙,但那种摇摆的态度让太子也对他有戒心,不然也不会最后落一个惨死的下场。
仔细想想,可能他从一开始就没站过那个皇子,单纯的忠于皇帝,又或者跟谢霄一样喜欢瞎搅和。
而他的谢霄的关系……可能也真就是谣传,毕竟师兄弟俩私下的事,谁说得准。
谢霄凝眸看着明琮久,好一会才很轻地点了点头:“以前的西北军将军,你可知是谁?”
明琮久点头:“听说过。”
说是以前,是因为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据说是个很厉害的人,历经三朝,先帝那会手里更是握着大盛起码三分之一的兵权,在朝中风头无两,后来绍兴帝即位,开始削兵权,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这位将军。
至于后来的事,书里也没说得太详细,只说这位将军战死沙场。
“他是我跟乘秋的老师。”说起以前的事,谢霄语气都带上了怀念,“乘秋天赋好,却不务正业,也喜欢拉着我一起,我经常受他连累被师父罚,自然是要吵架的,不过不和的传言,却是从师父那来的。”
明琮久一愣:“为什么?”
谢霄解释道:“师父不擅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只是他功高震主,新帝早晚要收拾他,怕连累我们,所以在外对我们表现得极为不喜,后来……后来他出了事,西北军会落到我肩上,也是因为当今皇上信了那个谣言。”
明琮久直觉其中还有什么没说明白的,但谢霄不提,他也就不问:“那后来怎么又跑来当丞相了?”
“因为我太厉害了。”谢霄含笑看他,“皇上发现我也不是个善茬,便借着升官的说辞将我召回京,把兵权给了乘秋,乘秋……自然不可能再步我跟师父的后尘,这几年一直安安分分的,皇上也就没理他。”
明琮久咋舌:“他想削你所以让你当丞相?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傻呢。”
“不傻。”谢霄道,“皇上还是皇子时,右相便是他的伴读,两人关系亲近着,皇上很是倚重,当年的左相,就是个领俸禄的虚职。”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倨傲之色,却不会让人厌烦,反而带着一种摄人的吸引力。
谢霄就像野草,骨血里就带着一股不服输往上爬的狠劲,当初绍兴帝想必也是打压过他的,但发展到今天已经不得不半靠着谢霄,估计这个结果绍兴帝自己也想不到吧。
“但我觉得你好像更喜欢呆在西北的日子。”明琮久道。
谢霄不置可否:“你是想说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倒也不是。”明琮久叹道,“人越是长大,就越是会怀念以前的日子。”
谢霄忍不住又伸手去捏他的脸:“你是说我老?”
“不敢。”明琮久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他,“男人三十一枝花,你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谢霄成功被这形容词恶心得手抖了一下。
明琮久趁机把自己的脸救回来,笑道:“但是我很开心,阿霄你肯跟我说你的事。”
谢霄哼笑一声:“你可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明琮久眼睛亮了:“你想了解我?”
谢霄没有回答。
但他冷任他冷,明琮久别的不会,最厉害的就是蹬鼻子上脸,谢霄不理他,他就自己送上去,整个人直接往谢霄怀里坐:“我觉得你可以深入了解我。”
谢霄一只手还捏着酒杯,另一只手虚虚扶在他腰间,垂着眼皮没说话。
明琮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