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怀了反派丞相的崽/穿成反派权臣的金丝雀+番外(121)
谢霄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明琮久趴在书案前看话本,看得“咯咯”直乐。
“躺在床上看不舒服,特地换过来这边看?”谢霄说着走进去,看见桌上乱七八糟的光景,顿觉头疼,伸手将被弄散的几张纸收起来放到一边,又去拿明琮久写的那几个字,不住皱眉。
他实在没看出这学的是谁的字。
好像谁的都像,又好像谁的都不像。
谢霄把纸往他面前一放,问道:“你自创的新流派?”
“对啊。”明琮久放下话本,指着自己的字,扬起头一副自豪的神情,“受我我师父启发,由我创造的新流派,狗爬体。”
谢霄抬手敲他:“你师父是谁?”
明琮久指了指谢霄。
谢霄一愣,几息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目光落到方才散着的纸上,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明琮久居然会想学他的字,不得不说,这的确让他开心。
但一想到他居然把自己的字学成这样,又实在开心不起来。
叹了口气,谢霄解释道:“我的字,最开始也是学师父的。”
他说着,拿了一张纸在明琮久面前铺开镇好,说:“我最早学的,是自己的名字。”他说着,走到明琮久身旁,目光落在他手边的笔上,“这支太软,你现在用,太早了。”他重新拿了一支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我起初写得也不好,师父便让我练,十次写不好便写二十次,一百次,两百次,总能练好。”
他说完,又在纸的另一半上写下“明琮久”三个字。
明琮久看着纸上的名字,弯了弯眼,说:“那我也写名字。”
他说着伸手将那张纸拿开,重新铺了一张,拿过谢霄手中的笔,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他很认真,写出来的也的确比刚刚好一点,但依旧是狗爬。
谢霄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教你,你注意落笔的力道……”
灼人的氣息喷在耳边,熟悉的熏香强势地蔓过来,明琮久脸一下红了,连谢霄后面的话都没听仔细。
他们比这更近的距离都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害羞的,真是太不争气了。
但是这样的谢霄真的特别温柔,跟在床笫间那种水一样细腻的温柔不同,是另一种好似拂柳清风的温柔,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吹得心都砰砰跳。
“走什么神?”谢霄轻拍了一下他的腰侧,“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啊?没、没有啊。”明琮久低下头,握着笔的手指有些不自在地蜷了蜷。
“没有就好好听,练个字还走神。”谢霄似是宠溺的叹息,又似是无奈的轻笑,一句话熱得明琮久耳根發麻。
他“噢”了一声,整个人都流露出一副难得的乖巧,软声道:“刚刚没听清,你、你再跟我说一次。”
“我说……”谢霄缓缓开口,几乎是贴着明琮久的耳在吐氣,“早上把药喝了吗?”
低沉的声音好似抵着耳膜,明琮久半边脸都麻了,那种蘇麻还在扩散,好像要把整个人的知覺都奪走。
他微微侧脸躲開,有些慌张地点点头,暗暗骂自己没出息,谢霄几句话就让他受不了了,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双逐渐沉下去的眸子,宛若未落在纸上的墨水化在眼中,浓得几乎看不清情绪。
“既然喝了药,那不能浪费。”谢霄低声道。
明琮久一愣,来不及思考就被谢霄压在桌上,咬住了後/頸,他这才感觉到谢霄的变化,有些震惊。
“你怎么……”转过头去还没说点什么,就被口勿住了。
守在门外的荻枫听声音不对,立刻轻手轻脚关上门,站远了一点,将所以声音都隔在了书房之中。
沾饱墨水的毛笔在雪白的纸上画过,勾了出桃花朵朵。
谢霄点上其中一朵,笑道:“喜欢吗?”
“喜欢。”明琮久浅浅呼吸了几口,眼尾也点缀着漂亮的绯红,看着谢霄的眼神像关不住的满园春,“要不是会怀孕,我就把床头那些东西都扔了,以后都让你这么做。”
谢霄眸色一动,弯腰在他精致的鎖骨上落下一个口勿。
明琮久仰起头,接受他的亲昵,轻笑道:“你以后用书房,不会不好意思吗?”
“为什么要不好意思。”谢霄道,“以后坐在这,我都会想起你,不好吗?”
“唔,忘了你有多不要脸了。”明琮久说着捧住他的脸,跟他接口勿。
荻枫被叫进去的时候,屋内已经一塌糊涂。
明琮久坐在谢霄腿上,身上披着他的衣服,两只光洁如玉的脚踩在柔软的布料上,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在纸上写字,谢霄握着他的手,轻声给他讲怎么落笔,何时收笔,力道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