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揣了摄政王的崽崽后+番外(5)
家中疼宠他,大摆宴席,一来是庆祝,二来也是想给他相看夫家,因而来的人除了相识的人,还有京中的英年才俊,而方才说话的几个都是他交好的人。
平时几人见了他都表现得很热络,他也当他们是好友,听下人说他们来了想去见一面,却不曾想撞见他们在说自己坏话。
但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他是将军府的人,今天都是来参加他及冠宴的客人,若是闹起来,无论他是否占理、结果如何,都是让将军府成了别人的茶后谈资罢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都看见他了,居然还在说。
燕知雨心理越发难受,半张脸都埋进臂弯,捂着发酸的鼻子不出声。
凌冽见他那模样,瞬间便明白过来:“你是将军府的公子?”他说完又被瞪了一眼,还是那样软绵绵,看上去委屈极了,便放软了调子,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觉察的示好,“你是燕知雨。”
他既已点出自己的身份,再不搭理人又要被说将军府教养无方了,燕知雨只得抹了把脸站起身,朝对方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礼。
凌冽见他这样,顿时笑弯了眼。
他长得好看,笑起来也是极好看的,放在今日来赴宴的那些公子哥之中,那也是一等一的好,燕知雨心头的阴郁都被这笑容驱散了两分。
“你怎的就任由他们说?”凌冽捧着脸,一错不错地看着眼前精致漂亮的人,额头饱满开阔,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充满了灵气,两颊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婴儿肥,抿着唇不笑的模样安静内敛,文雅又贵气,顶天了就是有些清冷,和那些人说的一点不搭边。
燕知雨知道自己说话不讨喜,也不想给眼前这好看的公子再留个坏印象,干脆抿着嘴不说话,只是又朝他行了个礼。
于是他在凌冽心中便更显得可怜了,明明出身高贵,却为了将军府的面子不得不忍气吞声,多让人心疼。
“没事,我帮你教训他们。”凌冽拍拍胸膛,脸上的笑容越发张扬。
燕知雨一愣。
他想说那些人不当他是朋友,他便也没必要上心,今天出了不了气,以后有的是手段可以收拾他们。
但这话说了,便越发像是他仗着身份胡作非为了,于是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解释合适,干脆又闭上了,只是摇头示意他别做傻事。
但他跟凌冽这么片刻的友谊,显然不足以支撑起半点默契。
凌冽以为他是害怕,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给他:“别怕,不会让人知道跟你有关系的。”他说完,看燕知雨一脸要哭的样子,想了想,从身上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三两下叠成一朵花,递给燕知雨,“以后我罩着你,你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燕知雨当时只是觉得这人怪笨的,但看着那朵花,却鬼使神差地接过来,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现在再想想,他从那时就开始骗他了。
燕知雨闭了闭眼,看着眼前的纸花露出苦笑,成婚五年,凌冽到死也没认清他的真面目,也不知道在九泉下会不会生他气,会不会一气之下就不等他了……
思及此,他眼眶有些泛红,索性将那朵花放到一旁去。
看在这花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对摄政王和善些,只要他能安安分分做个闲散王爷,别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就好。
凌冽已经不在了,他得护好他们的孩子。
小陛下不懂爹爹的心思,见他把花放下了,立刻伸长手从桌上抓下来玩,三两下就给拆开了。
父皇也会给他折很多好玩的,但他总学不会,拆开了就折不回去了。
捣鼓了几下,发现真的弄不好了,小云烁只得委屈巴巴地去拉燕知雨的手,将手中的信件给他看:“爹爹。”
燕知雨有些无奈,伸手在桌上抽了几张纸,温声道:“这信玩不得,爹爹再给你折别的。”
小云烁立刻开心了,伸出小短手攀到着桌沿从燕知雨腿上站起来看,乖巧地等他的新玩具。
凌冽的手很巧,一张纸在他手里千变万化,总能把儿子哄开心。
燕知雨跟凌冽在一起那么久,自然是会一点的,但来来回回也就会那几样,折了几艘小船给儿子,交代他不准乱跑,便让人去把紫霄殿的折子搬过来。
最近这么多事,折子自然也多,堆了到现在几乎摞成一座小山,但搬过来的却只有一小部分。
燕知雨奇怪地看向徐进宝:“都搬来。”
“没、没了。”徐进宝为难道,“摄政王方才让人过去,都搬走了。”
燕知雨眉头狠狠一皱:“你们就这么让他带走了?!”刚刚还想着对他和善些,结果这人转头就想揽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