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学驾驭飞马？”颜容与捧着自己的手炉，看着肖尧。

肖尧点头：“是不方便吗？如果……”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倒也不是，只是……”颜容与顿了一下，摇头，“也没什么。”

那个肖遥会的事情，这个肖尧确实不一定会。

“不知怀远兄，现在是否方便？”颜容与从躺椅里起身，把自己的手炉放到一边去。

“现在就去？”肖尧没想到会那么快。

“那便要看怀远兄的了。”颜容与微微笑着。

“那走。”说干就干，也没什么不好的。

颜容与带肖尧去了那群小魔王上御兽课程的地方，那里除了飞马之外，还养了很多的异兽灵宠。

飞马是所有异兽里头，最温和的骑行类异兽之一了。

“你可以先和它熟悉一下。”颜容与从灵府里弄了一把飞马爱吃的灵植，递给肖尧。

肖尧接过来，学着电视上看见的一样，一边帮飞马顺着毛，一边将灵植递到它嘴边。

“飞马啊飞马，待会儿就要麻烦你了，你可要乖乖的，别把我给摔下来啊。”他碎碎念着。

飞马：“……”

大魔王在此，它不敢动。

“咦？”肖尧转头看颜容与，“这马是不是不吃草的啊？”

莫非这里的马，是吃肉的？

颜容与连灵植要不要浇水都不知道，是不是搞错了异兽的属性啊？

“它吃。”颜容与笑了一声，“和蔼”的目光，转向飞马。

飞马：“！”

它感受到了威压。

飞马低着头，啊呜一口，就把灵草全部吞掉了。

手上忽然就是一轻的肖尧，莫名其妙地回头看飞马。

飞马那一口，将一把草都给咬住了，腮帮子鼓得厉害，像是干瘪的气球，忽然被鼓满了气一样。

肖尧怀疑自己的手指一戳，马嘴巴会爆开。

他欲言又止，最终汇成一句话：“这马……应该是正常的吧？”

飞马：“咿咿——”

它抗议了啊，辱马了。

颜容与低头掩盖自己的笑意：“嗯，怀远兄莫要担心，这马还是正常的。”

忽然觉得，对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那我……和它算是打好关系了？”肖尧没学过御兽，实在不懂。

区区睁眼说瞎话，对于颜宗主来说，就不是事儿。

“没错。”他眼也不眨地说道。

“那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肖尧问道。

“上马，骑行。”

肖尧：“……”

忽然觉得自己的老师不靠谱，有点害怕。

可颜容与修为摆在哪里，艺高人胆大。

他直接让肖尧试一下上马。

“这马都到我胸口了，有什么技巧骑上去吗？”肖尧虚心求教。

这马连副马具都没有，除了鬃毛和角，滑不溜秋的，难道他要飞上去？

“技巧？”颜容与皱起眉头，思考着。

肖尧以为他不明白，解释了一下：“就是办法。”

颜容与不是很明白：“上马不就是……一下子就上去了。”

“啊？”肖老师茫然了，“一下子……是怎么个一下子？能示范一下吗？”

话刚说完，颜容与就骑到马背上了。

一下子就真的是一下子，半点儿不带含糊的，只能看见一道残影，啥都看不清楚。要是能看清楚的，一定是带了摄像，一帧帧弄出来慢放的。

肖尧：“……”

“怀远兄可瞧清楚了？”颜容与微微附身，笑看肖尧。

肖尧：并没有。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颜容与教不了那几个孩子了。

肖尧老实摇头。

颜容与：“……”

这要是别人，他可能就要开口说“你是哪里跑出来的猪”，可对方不是他那群糟心的属下。

对方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柔耐心的，自己都不好开口说什么。

“那我再来一遍？”颜容与难得有耐心。

肖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心虚，恐怕再来一次，他还是看不见。

“要不你先拉我上去，让我先感受一下？”肖尧伸出自己的手来。

颜容与应了一声，将他拉到自己身后坐好。

坐上马背的感觉，对肖尧来说，还是很新奇的，但很快，他就产生了新的疑问。

“没有马具，要怎么骑行？”

“飞马驾驭就好了，还要马具做什么？”颜宗主是真心不明白。

他在这里，异兽哪里敢乱动，让干嘛就不干嘛，不让干嘛它们也不敢干嘛，马具是什么东西，能达到这样的功用？

肖尧：“……”

“那要怎么让飞马明白，让它飞行或者步行，或者停下来。”肖尧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一下。

颜容与：“用修为压制，它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