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容与挥手弄了个屏障，挡住自己的嘴巴，笑道：“怀远的爱意，我已经收到了，我已经用留影石录下来，一生珍藏。”

肖尧：“！！！”

呔！他们是情人，不是仇人啊！

为何要这样对他。

“行止想要一生收藏？”肖尧挥手，将屏障调整成不可见不可听的模式。

不过……秘境之中，这类的屏障，只能对秘境内的人奏效，秘境外不能完全不可见，只能朦胧不可见。

声音倒是可以全部遮挡严实。

肖尧另一手撑到另一边，将颜容与整个人揽在怀里。

“行止方才说什么来着？”他慢慢逼近颜容与。

颜容与仰着脖子往后退，殊不知自己更像是送羊入虎口。

……

“噫？肖兄呢？”循着记号一路找来的夏云海，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小兔几仰着脑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开玩笑，这个人可能看错标记，但他绝不会认错爹爹的气息！

肖尧挥去屏障，把颜容与挡住，抬起手：“在呢。”

“爹爹！”小家伙一蹦三跳，直接蹿上肖尧肩膀。

夏云海露出灿烂笑容，往前走了两步。

他瞧见了肖尧红肿的唇，略显凌乱的衣裳，以及后面颜容与低垂着，但耳朵通红的侧脸。

“……”他眼神诡异地看着肖尧，“这两刻钟不到的时间，你们也不放过？”

肖尧：“？？？”

“把你脑子里的废料倒干净。”肖尧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他，“百里兄呢？”

“他在书房看书呢。”夏云海说道。

这形容，也不太准确。

百里无咎确实是在看书，可他一目百行的，一本书唰唰几下，就翻过了。

齐顶的书架，据他自己说，已经翻完了两个，现在还有六个。

肖尧：“……”非人哉。

下一刻，耳朵还有点微红的颜容与，也加入了“非人哉”的行列。

他问了百里无咎哪边还没看，就可以帮忙翻找起来。

两人手中的书籍被拇指刮过一遍书页，一本书就被看完了，放回原位。

那些书灰尘不少，还得靠屏障挡着。

肖尧和夏云海不好意思干坐着，也帮忙翻找。

他们一目十行有点困难，一目两行，十秒扫过一页的内容，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他们十本书都没翻完，颜容与和百里无咎就已经把两个书架的都看完了。

抬头休息的肖尧：“……”

等他再翻了两本，颜容与已经走到他旁边，开始翻看他还没看完的那一沓。

“找到了。”他将食指滑进书页中间，示意大家都过来。

肖尧歪着头看了一眼。

啊……

文言文好难。

看不懂。

颜容与知道肖尧不擅长这方面，直接解释：“这里记载着，一百年前，沙漠里还有另外一座繁华的城池，但是被流沙吞噬了，不知所踪。”

“一百年前？”肖尧问道，“那这记载，距离我们有多少年？”

颜容与的手划过落款日期：“也有两百六十多年，近两百七十年了。”

“这么久？”肖尧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他关心起另一个问题，“什么样的流沙，能将一座城池都给吞噬去？”

“沙漠里有一种漩涡，是出现在沙地里，而不是虚空中的。”颜容与解释道，“这种漩涡出现的时间，很不确定。”

“不知从哪里来？不知到哪里去？”肖尧道。

“没错。”颜容与点头，“漩涡可能只有一只沙漠红蝎大小，也有可能像是一座城池那么大。”

肖尧琢磨：“那这就是不可逆的天灾了。不过既然城池已经被漩涡卷走，那我们去到原本的地方，不也找不到？”

“总比没有线索的好。”颜容与道。

夏云海发出疑问：“那要是我们无功而返呢？”

对待夏云海，颜容与就没那么耐心了：“我们三个人，没有那么蠢。”

夏云海：“？？？”

“颜兄，你是不是数错了。”他的手指在他们四个身上划过，“我们是四个人。”

怕颜容与看不清楚，夏云海伸出四根手指来。

“没有。”颜容与的手指点了点，跳过夏云海，“三个，聪明。”

剩下一个，不提也罢。

夏云海：“……”

好的，他懂了，是他不配了。

小兔几晃了晃自己的长耳朵：“小爹爹，我们要现在出发吗？”

“不急，先把跟着的尾巴甩掉再说。”颜容与若有所指。

他将手中的书籍，收进灵府，悠然地揣着手，抬脚一勾，把门开了。

站立不稳的学子，往前扑了一地，叠罗汉一样。

退避及时的颜容与，看他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