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种可能，眼前这瘦弱，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beta，有着他们还厉害的手段和实力。

一些头脑聪明，识时务的人瞬间变了态度，“这位首领，我刚才开玩笑没有掌握住分寸，我向您道歉。”

第一个人开了头，其余人纷纷附和，莫凝渊放下手中转动的打火机，突然做出猛然想起什么来的表情，只是非常刻意，在座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故意的。

他看向刀疤说道，“那这位首领也是没有掌握住分寸吗，还是说……”莫凝渊拖长音，语气突然冷下来，“还是说是故意的？”

刀疤还在疯狂的呼叫自己的机甲，没有得到回应后，他狠狠地咬牙说道，“是……我没有掌握住分寸，我向您……”

最后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低着头，冷汗淌过下巴，落在地面上，如果他把这话说出来的，就是把他的尊严也踩在了脚底下！

莫凝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用了。”

说完他整了整衣领站起来，优雅的动作和这一屋子的格格不入，好似是落入野蛮人中的贵族。

“各位，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莫凝渊刚说完，最里面那扇门就开了。

艾富里看着正在反折袖口的莫凝渊，惊讶道：“老大，你怎么在这里啊？”

全屋人的目光瞬间落到她他身上，火热的目光让艾富里头皮发麻。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是做什么？”艾富里话音刚落，各头目就收回了目光，借着低头的动作，挡住了自己惊讶的表情。

据他们所知，艾富里在暗夜中的地位很高，被他称作老大的人……

他们不敢再往下想了。

莫凝渊笑笑说道：“艾富里你迟到了。”

艾富里看看手表说道：“老大，我就迟到了一分钟。”

“一分钟也是时间。”莫凝渊走向他，“各位首领都很宝贵，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在座的都是刀尖舔血的危险人物，此时却安静如鸡，配合地笑笑，像小学生一样乖巧，只是笑容有些古怪。

莫凝渊在门口最后对他们礼貌地点点头，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艾富里跟在后面，碎碎念：“老大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你提早开会也没知会我一声。”莫凝渊语气平静，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老大，你不是在跟贺元帅在一起吗，我怕打扰到你。”艾富里摸摸头，嘿嘿笑了。

莫凝渊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圈艾富里，最后无奈的笑了，“你跟着我做什么，不去主持例会？”

“我就是去露个面，那么复杂的玩意我搞不来，与其看他们吵来吵去，还不跟着老大你呢。”

艾富里那副没心机的呆傻样子，让莫凝渊很是头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长进，暗夜是吃人的地方，你这样子很容易被人利用得一根骨头都不剩了。”

艾富里笑笑说道：“这不是有老大你吗，只要跟着老大，没人敢欺负我。”

“如果没有我了呢？”莫凝渊突然说了一句。

他等了几秒，都没有得到回答，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离他几步远，表情呆滞的艾富里，叹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艾富里的头，“放心吧，我是不会一声不吭就走掉的。”

艾富里长舒了口气，表情才好看了一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大你不要我了呢。”

莫凝渊没有搭话，只是说道：“丽娜快回来了吗？”

“她昨天跟我通话了，那边的事她已经处理完了，今天动身回来，三天后就到了。”

莫凝渊点点头，沉吟了一会，说道：“暗夜的事情就交给你和丽娜了，丽娜比你聪明，对暗夜的事情也熟悉，她为主你为辅管理暗夜，不过丽娜有时候容易冲动，你盯着她点。”

艾富里眉毛弯下来，哭丧着脸说道：“你不想要我就算了，我笨，我知道我不讨人喜欢，你为什么连丽娜也不要了啊！”

莫凝渊愣了一下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们了？”

“你都把事情交给我们了，不是要离开我们是要做什么！”

“不是。”莫凝渊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了一声说道，“我要去上学。”

“嗷嗷，去上学……上学？”艾富里一脸震惊，甚至还抠了抠自己的耳朵说道，“我没听错吧，大哥你刚才说你要去上学？”

“你没听错。”莫凝渊嘴角带笑，“我家大可爱让我去的。”

“大可爱？”艾富里被这称呼肉麻得打了一个寒战。

“就是贺延骁。”莫凝渊解释道。

艾富里沉默了几秒，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到，试探性地问：“大哥，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