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思及此处,她都难以喘息,那可是个皇子啊,这比要了她的命更加难受!
“皇后娘娘!”馨淑华甚至哭晕了过去。
大殿之中瞬间混乱不堪,宫人们立马将悲伤过度晕厥的馨淑华扶了下去。
但是其他人的脸色也没有那么好看,佟妃也冷冷的盯着德妃,“难怪当初臣妾喝了那药出血不止,幸好皇天庇佑,皇子安稳落地,可是臣妾却再也无法生育,德妃娘娘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谁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原来这宫里那么多人意外而亡竟都是德妃的手笔,一时间都纷纷痛斥起来。
“难怪宫中子嗣如此稀少,有德妃娘娘在,再过十年二十年怕也是如此!”全婕妤冷哼一声。
一向爱挑拨是非的赵淑容却闭上了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周元奇纵然伏罪,可周尚书却已然安稳,还不到最后谁知会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这……”陈妃捡起地上的证词,也是满脸震惊。
沈榆和吴婕妤相视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不再插嘴。
一夕之间,面对各种控诉指责,德妃依旧岿然不动,好似不屑解释。
“三言两语能说明什么,谁知是不是有人故意诬陷。”她神态自若。
贤妃也附和起来,“德妃妹妹所言不无道理,只言片语不能说明什么,还是继续彻查下去,可莫冤枉了好人。”
“还要如何查!”佟妃拿起一把证词,“周元奇底下的管事都认了,那是替他家主子办的事,周元奇一个外臣好端端的谋害皇嗣做何,还不是为了他那身在后宫一手遮天的妹妹!”
德妃眼帘微抬,“本宫记得佟妃的父亲好像也被革职查办,难道你父亲干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是为了身在后宫的女儿吗?”
“你——”佟妃一脸怒色,“父亲做的事,自有皇上评断,可你做的这些事都证据确凿!”
“其实说到底还是只言片语。”陈妃忽然看向皇后,“臣妾也觉得需要彻查到底,免得污蔑了德妃姐姐的清白,既然事关皇家颜面,不若此事就交给典狱彻查?”
话落,众人都低声议论起来,不由将视线投向德妃身后的花榕。
“这花榕姑娘可是德妃娘娘从府邸带来的奴才,若是她能挺过典狱那一百零八道刑法,那嫔妾们也就无话可说!”姜淑容捂着心口痛诉道。
花榕也面不改色,忽然上前一步跪下,“娘娘清清白白,奴婢自然也问心无愧。”
沈榆低着头轻抚着腕间玉镯,隔绝在一切纷扰外。
德妃反而笑了,只是眼中全是冷意,何尝不知这一个两个都心怀鬼胎,倒真是她的错,竟容忍了这群下作胚子这么久。
她吸口气,忽然站起身,目光平静的扫量过众人,“一群听风就是雨的蠢货,本宫不愿与你们计较,想要定本宫的罪,那就拿大理寺的手谕来。”
许是长期受到她的威势压迫,众人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皇后眉头一皱,“那皇上的口谕呢?”
“德妃谋害后妃与皇嗣,罪大恶极,今幽禁毓宁宫,阖宫上下皆入典狱彻查,待到证据叠加再行定论!”
话落,众人都眼神一变,有人欢喜有人看热闹,陈妃坐在那也不出声,而是看了眼贤妃的方向,后者为德妃辩解了一句后也未再多言。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德妃目光如炬,“本宫要见皇上!”
四目相对,皇后神色严谨,“本宫执掌凤印,自有惩断!”
下一刻,一群禁军骤然涌入殿内,其他人都吓得连忙躲在一侧。
殿内氛围顿时变得僵持,只有姜淑容怒目瞪着某个方向,像是哪怕不要命也要上去撕了德妃。
“娘娘……”花榕拉住她衣角,冲她摇了摇头,“奴婢无事。”
如今这个情况,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老爷身上,可若是忤逆皇后,纵然此事平息,对娘娘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一人受苦不要紧,只要娘娘能谨慎行事就行。
德妃拉住她手,欲言又止,五指紧了又松,又将目光扫过贤妃等人,最后定格在陈妃身上,后者依旧一脸平和,好像这一切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她冷笑一声,没有二话,仪态万千的在禁军的押送下离开,好像丝毫不惧。
见此,旁人都松了口气,但也为之担忧,若是彻底定罪了还好,可要是死而不僵,让对方借势而起,那到时候她们岂不是就遭殃了,要知道那周尚书可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