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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升职手册(10)

直至下颌被书尖抬起,赫然对上一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黑瞳,男人唇角微启,“妤风隔院动修竹?”

巴掌大的小脸傅粉施朱,螓首蛾眉,双瞳剪水,此时宛若一泓清水有了几分涟漪,“不是,采蘋士女榆烟暮,斗草儿童杏酪迟。”

好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女子立马跪着退后两步,面露懊恼,“奴婢该死,皇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能得皇上赐名是奴婢八辈子都难以修来的福分。”

霍荀轻笑一声,随手放下书籍,“茶凉了。”

沈榆连忙起身,“奴婢这就去换。”

迈前两步,她躬身双手去端茶盏,触手发现杯身热烫依旧,一只长臂忽然横扣住她腰身,整个人被带进陌生的怀里,清冽的甘松香由四面八方袭来。

突如而来的位置变换,沈榆手掌无处安放,突然按到了什么,腰身的手也紧了一分。

“奴婢该死……”她两颊泛红,连带着耳根也染上绯色,双手轻轻揪着那袍角,脑袋都快埋到地缝里。

她是故意的,谁知道对方会来这一出,可能对方自己也是临时起意,这可不算她刻意勾引。

目光落在那细润如脂的耳垂,男人眸光暗了一分,“多大了?”

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女子缓缓抬起头,又轻轻碰了下自己的耳朵,声音轻细,“十……七,奴婢幼时怕疼,便未让母亲打耳洞。”

望着怀里粉腮红润的小脸,霍荀眼帘微垂,“那大了后呢?”

沈榆偷偷抬眼,“大了后就更怕疼了。”

视线相撞,其中一道又很快移开,直至察觉到什么,颇为不安的垂下脑袋,双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袖。

两指掐住女子嫩滑的下颌,男人声音低沉,“还是会疼的。”

被迫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里头涌动着几分侵略性气息,沈榆屏住呼吸,羽睫轻轻颤动。

下一刻,男人横抱着女子大步迈向床榻,烛火微微摇曳着身姿,春风拂过,屋外的枝叶轻轻摆动,嫩绿的叶儿冒出了尖。

八角灯映亮长廊,两道人影立在转角,遥遥望着灯火摇曳的内殿。

望着自家主子的背影,花榕低头看向盘中糕点,欲言又止,“娘娘,这个……”

拐角处灯火昏暗,无人看清德妃的面容,沉默了半响,只见她转过了身,声音格外平静,“你吃了吧。”

“可这是您亲自下厨做的……”花榕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皇上留下了沈榆,意思不言而喻,娘娘却还心存侥幸亲自下厨,最终还是惹人神伤。

可就算皇上不碰沈榆,娘娘今日也无法侍寝,纵然这样娘娘心里会好过些,可对于长久来说却是不利的,她们必须培养一个傀儡,至少能在皇上身边说句话。

不然老爷就会派其他人进宫,表小姐一旦进宫,届时老爷必定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娘娘身上,所以身份卑微又好控制的沈榆才是最佳人选。

“你跟了本宫多年,本宫给你做盘糕点,有何不可?”德妃一步步走至暗处,声音越来越小,“英雄行险道,富贵似花枝。”

花榕眉心紧蹙,望着前面迤逦的裙摆莫名看出一分寂寥。

她知道娘娘心里的苦,可若非如此,她们只会成为那颗被丢弃的棋子,毫无作用。

卯时天还未亮,沈榆的生物钟已经醒了,往日这个时辰她得起来清扫落叶,此刻宛若经过一天大扫除一般,每根骨头都叫嚣的酸疼麻木。

三月的天很冷,但被褥里却温热异常,小腹上仿佛压着什么东西,她小心翼翼将那只手挪开,手腕却骤然一紧,宛若被什么箍住一般。

下一刻,腕间的疼痛减轻,后腰多出一只滚烫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揉着。

换作平时并无暧昧想法,可此刻她没穿衣服。

黑暗中没有任何声音,沈榆挪动了下身子,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衣服,要不是太累,她是不喜欢裸睡的。

在被子里摸索半天,总算摸到一件,但并不是她的。

于是她缓缓靠近男人,轻轻道:“快到卯时三刻了,可要奴婢伺候皇上洗漱?”

大概男性天生精神足,醒了还在这装。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过后是几分晨间凉意,霍荀展臂揽住柔若无骨的人,指腹轻揉着她耳垂,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沈榆轻手轻脚从他怀里退出来,黑暗中她顺利找到自己衣服穿上,然后小心翼翼摸索着下床。

“皇上,上朝的时辰到了。”

屋外传来太监试探的声音。

屋里静了一瞬,响起一道醇厚低沉的男声,“进来。”

下一刻,殿门被推开,宫人们陆陆续续进来点灯,片刻间,黑漆漆的内殿犹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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