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兰烬还饶有兴致的,不过还没等他酝酿出什么话,谢拾檀就冷着脸直接赶人了:“不必,都下去。”
千年不动情的妄生仙尊有了个道侣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澹月宗了。
谢拾檀一开口,几个小弟子虽感不舍,但不敢违抗命令,恭恭敬敬地应了声后,离开了明繁峰。
如此一来,整个山峰上,就只剩俩人了。
溪兰烬随手划了道防止神识窥探的结界,摘下帷帽,凑过去把谢拾檀的帷帽也摘了,左看右看:“真的没事吗?”
跟只小猫儿似的,这里嗅嗅那里看看,想看出他有哪里不开心。
谢拾檀不咸不淡道:“方才不还很有兴致看热闹吗?”
“哪有。”溪兰烬感觉自己很冤枉,“我那不是……那不是觉得有点意思嘛,让我看看,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谢拾檀安静地望了他片刻,忽然一伸手,将溪兰烬一扯。
溪兰烬对他毫无防备,猝不及防被扯到他怀里,干脆就顺着力道坐到他腿上,下意识搂住谢拾檀的脖子,眨了下眼,低下头和他鼻尖蹭着鼻尖,亲昵地含笑道:“在我面前就不要隐瞒啦,你要是不高兴就跟我说。”
谢拾檀的手搭在他腰上,溪兰烬的腰很细,窄窄的一截,并非那种单薄的细瘦,薄薄的肌肉很有韧性,他腰带又系得紧,摸上去手感极佳。
他摩挲着溪兰烬的后腰,不动声色望着他:“我若是当真不高兴,想怎么安慰我?”
溪兰烬不太像个魔修,不过从小到大在魔修堆里长大,思维方式与一般修士还是不太一样,思考了会儿,坚定地道:“我今晚就套个麻袋,把宋今纯打一顿。”
谢拾檀:“……”
谢拾檀充满耐心地引导:“还有呢?”
溪兰烬又思考了会儿,眼底掠过丝冰冷的杀气:“帮你把他做掉。”
……该不该说,不愧是魔门的魔尊。
谢拾檀心底有些无奈的好笑,抬手掰过他的下颌,迫使他低下头,拇指的指腹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不必那样。”
溪兰烬一点就通,顿时明了,凑过去亲谢拾檀。
吻技虽然不如何,但亲得很努力。
谢拾檀一动不动的,忍受着溪兰烬稀烂的吻技,在被溪兰烬啃了好几口后,才无声叹了口气,按着他的腰,教他该怎么亲人。
溪兰烬又被亲迷糊了,一半是因为谢拾檀身上馥郁的冷香,一半是流淌在他体内的属于谢拾檀的血。
他怀疑自己吻技一直没进步,就是因为每次都会被谢拾檀弄得很迷糊,跟喝醉了似的,神智不太清醒。
好不容易分开唇瓣时,溪兰烬脑子里已经晕乎乎的了,谢拾檀的嗓音低哑,带着某种诱哄的味道:“兰烬,把在宴会上对我的称呼再说一遍。”
溪兰烬蒙了一下。
称呼?什么称呼?他在宴会上有怎么叫过谢拾檀吗?
下一瞬他就想起来了。
溪兰烬陡然清醒,明白过来,谢拾檀是在干嘛了。
他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捏了把谢拾檀的脸:“这么会耍小心眼啊谢卿卿?”
谢拾檀:“……”
“想听我叫夫君啊?”溪兰烬微笑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满足我一个要求。”
虽然一看溪兰烬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要求不会是什么好主意,但被溪兰烬那么称呼的诱惑太大,向来八风不动的妄生仙还是被引诱到了:“什么?”
溪兰烬笑眯眯地勾起他的下颌:“下次变回原形时,学一声小狗叫给我听。”
让你那么狗。
谢拾檀倏然望着他,天色近晚,屋里没点灯,那双本来极浅的瞳眸看上去黑沉沉的,仿佛能将人吸入其中,压迫感极强。
溪兰烬被他这么一看,心里就犯嘀咕。
生气了?
他刚想改口,没想到谢拾檀先开了口:“就这样吗?”
溪兰烬:“啊?”
谢拾檀又重复了一遍:“就这样吗?”
什么叫“就这样”?
溪兰烬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谢拾檀的思维速度了,谨慎地点点头。
下一刻,面前的人陡然变样,清冷俊美的仙尊消失,化为了漂亮的大白狼。
大白狼把溪兰烬拱到床边,金灿灿的眼瞳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张口“汪”了一声。
溪兰烬震撼不已,结结巴巴的:“我、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
你怎么还真叫啊?
大白狼丝毫不以为意,目光灼灼的:“我已经叫了,你呢?”
见溪兰烬不开口,还急脾气地咬了口溪兰烬的领口。
溪兰烬服气了,啼笑皆非地给他顺了顺毛:“好好好,我叫就是了,你还想听什么好听我都叫,别把我衣服咬坏了,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