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已经学会了把金属融入自己的体内。”原沐突然道。

程哩讶异，“这么快就学会了？”这天赋可真令人嫉妒啊。

原沐眉宇间带着愉悦，“嗯，大前天就能做到了。”

程哩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暗暗回忆她当初做到这一步要了多少天，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人比人，气死人啊！

“为什么购买这么多金属？”程哩心里隐隐有猜测。

原沐定定注视着程哩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心底最深处，“阿哩，我想要一双腿。”

“嗯。”程哩轻轻应了一声。

“你也需要一条手臂。我们一起选金属，一起把缺的部位补齐，好不好？”原沐声音温和，征求她的意见。

“好。”程哩没有迟疑，率先蹲下来选金属，“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谁知道你先行准备好了。”

“可能是因为我迫切想要和你站在一起。”原沐认真道。

程哩动作一滞，原沐的话太过暧昧，她岔开了话题，“你打算融合哪几种金属？”

原沐没意外她的逃避，也不气馁，从轮椅上下来，和她一起挑选，“现在还不知道，先试试。”

程哩点头，“的确要试一试，不断试验，找出最佳的配方。”

“配方？”原沐斟酌这两个字，“形容得很贴切。”

“我打算以蓝钥石为主材之一。它的硬度无人能及。”还足够漂亮。程哩在心里补充。

“我也是这么想的。”原沐笑道。

原沐和程哩一个要造双腿，一个要造手臂，机甲被他们暂时抛在了脑后。

一百多种金属被他们提炼出最精纯的部分，然后不断融合，分离，又融合......反反复复，试验了上百次，上千次，终于在半个月后，找到了最佳“配方”。

程哩看着自己新“长出来”的右臂，控制它握拳，伸展，弯曲，由开始的生涩，很快就变得随心所欲，“它很听话，比我的左手更听话一些。”

原沐闻言，笑了，“它除了缺少条件反射这一项功能，其他的比如硬度，柔软度之类的，几乎全都远胜血肉之躯。除此外，它还能随意伸缩，随意变换形状，不会痛，不会流血.......种种优点，例举都例举不完。”

程哩不知道原沐是不是真的认可金属手臂或者金属双腿，可此时听他的话，她的确松了一口气。

在她心底的深处，究根到底，也需要一份认同。

“说了那么多，你的双腿呢？”程哩的视线落在原沐依旧空荡荡的两条裤腿上。

原沐脸上划过一抹紧张，他不好意思道，“你可以先转过头去吗？”

程哩脸上憋着笑意，乖乖转过身体。

一分钟后。

身后一道阴影笼罩住了程哩，程哩一惊，猛地回头，对上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怎么样？”原沐的语气里带着压制的紧张、喜悦，还有一丝丝的不自信。

程哩抬头，“原来你这么高么？”

这得有一米九五了吧，她一米七七的身高竟然只到他的肩膀。

原沐嗯了一声，“哨兵的身高普遍高一些。”

程哩回忆自己见过的那些哨兵，确实都不矮，“你走几步给我看看。”

原沐在程哩的注视下，僵硬地迈开了步子，一步，两步，三步........他绕着屋子走了两圈，越走越顺，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健步如飞。

程哩忍不住嫉妒了，好奇道，“若是不断练习，你的速度会不会像车子一样快？”

原沐双眼倏地发亮，认真想了想，保守回答，“或许。”

不，不是或许，他有直觉，只要他不断练习，只要他的异能提升，他的速度会比车子还快。

原沐第一次觉得，断了双腿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没有双腿，他才认识程哩，才会与她结婚。而因为程哩，他才获得了异能。

如今重新“长出”了双腿，他感觉如今自己的状态比腿没断之前，更好！

“这件事要告诉赵叔吗？”程哩问。

原沐摇头，“找个时间我们离开一趟，就说去装仿生义肢。”

程哩也倾向于保密，“那先熟悉一下机甲，我们可以乘坐机甲去。”

听出她语气里的迫不及待，原沐笑道，“各种类型的机甲我都熟，我可以教你。”

“行啊，求之不得。”程哩大大方方道，“我的基础是零，你得耐心一点。”

原沐：“........你好歹是机甲制造系的学生。”

“你就当我脑子进水，失忆了。”总不能说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

原沐拧了拧眉，“真的一点基础都没有？”

程哩点头，“千真万确。”

上了机甲之后，原沐才真的相信了程哩是零基础，简直到了对机甲一无所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