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嫚朝着他撒娇道：“我娘也是十几岁便进了府，同年便怀上了我。我是想……若是多要几个孩子，那可不得抓紧吗？”

陆修远被宁嫚这话惊掉了下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

“我说得没错吧？”

“女孩子家家的，脑袋里成天装的都是些什么？”

“在家相夫教子，甚好！”

陆修远虽嘴上数落着她，可心里倒也期盼着这一日早些来呢。

……

这大夫不到一刻钟便赶来了宁鸿房里，瞧着他嘴角打着颤，口中咿咿呀呀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还未诊脉，他就估摸着十有八九宁鸿是中风了。

“大夫，你快给老爷瞧瞧，这是怎么着了？”宁夫人朝着大夫焦急道，自己都有些站不住了。

宁芷也紧紧地抓着她娘的胳膊，祈祷着父亲千万不要有事。从小到大，也只有父亲会无论何事都站在她这边。

“宁夫人，丞相大人恐怕……情况不妙啊。”这大夫摇了摇头，上前替宁鸿把了脉。

“气血攻心，导致中风，下半生可能要一直躺在床榻上了。”

宁夫人听见此话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你……你再好好看看，老爷平日里身子好得很！怎会突然这样呢？”

“娘……”宁芷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她死死地盯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宋翠风咬牙切齿道：“都怪你和你那不孝的女儿！若不是她和爹顶嘴，爹也不会这样！”

“我……对不起，夫人，大小姐。”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把我完好无损的爹还回来！”

宁芷一边怒吼着一边冲向前去，一手揪住宋翠风的头发，另一只手立马就呼上了她的脸颊。

啪！宋翠风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片，还伴随着火辣辣的痛感。

“本小姐今日就替天行道！”

可宁芷这第二巴掌还未打下去，却被宁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够了！等大夫看完再追究此事！”

这大夫战战兢兢地起身，生怕此事会波及到自己，“宁夫人，丞相大人今后需要静养，等在下去开了方子后，便派人将药抓好了送到府上来。”

……

第5章 惩罚

送走了大夫，宁夫人便带着二人回了正厅。她在宁芷的搀扶下在上座坐下，眸中的寒气逼人。

“来人，将那丫头给我抓过来！”

“夫人，我求求您，放过我女儿吧！此事……我来承担。”宋翠风跪在了宁夫人的身前替宁嫚求着情，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宋姨娘教导无方，自然也是要一起受罚的。”

“夫人，只要您放过嫚儿，我什么都答应您，什么都答应！”

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狡恬，这宁家，总算是该自己掌权了。回过神来，她便慢慢悠悠道：“那就将婚事让给我的芷儿吧。”

宁芷一脸娇羞地看向母亲，果然她是最懂自己心思的。

“这……”宋翠风不敢替女儿答应此事，便只能祈祷着女儿能带着救兵来。

“怎么？你不愿？”宁夫人挑了挑眉，“未出阁的女子，肚子里有了种，可是要沉潭的。就当是我这个主母仁慈，宁嫚也得……打了这个孽种！”

“不！你不能伤害我的女儿！”宋翠风爬向前去，拽住了宁夫人的裙角，“都是我的罪过，您惩罚我吧！”

此刻宁夫人与宁芷的优越感已经到达了顶峰，一副等着看二人好戏的嘴脸。

陆修远前脚刚走，宁嫚就被那些下人捉了去，扔到了正厅被按住。

宁嫚一见自己母亲这样卑躬屈膝，瞬间就撒起了泼，“娘，你不要跪她们！她们不配！”

“配不配的还能由你来说？”宁芷上前擒住宁嫚的下巴，“你嘴巴可要放干净点！”

“我呸！”宁嫚一口唾沫星子就啐到了宁芷脸上，吓得她瞬间花容失色。

“啊！”宁芷慌忙松开了手，闭着眼等丫鬟替她擦脸。

若不是宁嫚被按住不能动弹，自己非将她这张皮剥了不可！

“嫚儿，不得无礼！快向大小姐赔罪！”宋翠风疯狂地朝宁嫚使着眼色，可她却当没看见似的。

“你们可是威胁我娘了？要将我关起来还是沉潭？还是要拿掉我的孩子？”

“既然你已知道自己做错事情的后果，那么就动手吧！”

“不！不要啊！”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宋翠风的嘶吼声，宁嫚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一个劲地向母亲摇着头，可母亲也并不明白她是何意，还是一个劲地哭喊着。

“等等，你们就是想动手，也得考虑一下孩子父亲是谁吧？”

宁芷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似的，捧腹大笑了起来，“我的好妹妹啊，先不说你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就算是陆公子的，你也还未嫁给他，这家事，自然是轮不到他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