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299)
“跟你说这事本来是想让你根据这事写一份报告出来,我知道你和陈保卫是朋友,如果实在是写不出来,那也没事。回头我让广播站的姜广播员帮帮忙,她虽然文化底子较薄,但是中规中矩的写一份报告出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高厂长。”明珠摁住了那本工作证:“这报告我写,不过我想请您给我个机会,让我调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您知道的,当初有人来厂里诬告我,是陈保卫提前收到消息冒着风险过来给我送信的,我在识字班里被人刁难,也是他再三帮我镇住场子。”
“年轻人啊,天真!”高厂长像是看到曾经那哥们义气的自己,他面色稍缓道:“这事得尽快出报告,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一过,我可就把人给送到采石场去了。”
“行,那我就谢谢高厂长了。”明珠跟高厂长鞠了一躬,心思沉重的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小陈保卫的未婚妻正焦躁不安的坐在位置上等明珠回来。
边上的刘干事和李科长正在劝她:“小刘啊,你先别急,小蒋刚刚被高厂长给喊去了,我估摸着可能就是为了这事,有啥不清楚的,咱先等小蒋回来再说吧。”
小刘同志哽咽道:“刘干事李科长,小陈他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而且他正准备筹备我们的婚礼呢,他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去犯罪啊!你们都知道的,我家里都没提什么太高的要求,小陈他家条件是不太好,可那些要求他努努力都能做到的啊,他过得可比咱们厂那些“汤司令”们好多了,平日里我也会给他带点吃的补补身子.......”
“好好好,我知道小陈是冤枉的。”刘干事给这可怜姑娘擦了擦眼泪:“你得振作啊,这小陈还没怎么着呢,你要是先倒下了,你让他怎么办啊?”
“好,我不哭。”小刘同志用力了吸了几下鼻子,最后还是崩溃大哭道:“不行啊,刘干事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你说他这以后要是有个啥事,我可怎么办啊?”
“欸,你忍忍啊,别哭了!”李科长慌忙看向刘干事:“快想想辙吧,不然外边人还以为咱欺负她了呢?”
“能咋办啊,除非小陈现在就出现在她跟前,否则谁来都没用。”刘干事一边说着一边焦急的看向科室的门:“小蒋怎么还不回来啊,这都去了多久了?”
话音刚落,明珠推门而入。
看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的小刘同志,明珠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小刘同志,你都收到了消息?”
“嗯。”小刘同志眼泪巴巴的点了点头:“今早上我去找小陈一块上班的时候,他的街坊邻里告诉...........告诉我他被抓了,说是偷了厂里的东西.......小蒋同志,我求求你帮小陈说说话吧,你知道的,他不是那人啊!我们都要结婚了,我不能没有他的。”
“我知道,你先把眼泪收一收。”明珠将帕子递了过去。
小刘同志捏着帕子抽抽噎噎的还想说些啥,明珠加重语气道:“小刘同志,你要是不把眼泪收回去,我就不帮你救人了。”
她这话可比刘干事和李科长哄了大半天的效果要好,说完没多久小刘同志的憋住了眼泪,只不过因为哭泣的时间太久了,这会儿开始不停的打着哭嗝。
“喝口热水吧。”明珠拿出自己淘换下来的陶瓷缸倒了一杯菊花茶给她。
小刘同志乖乖的点头,捧着陶瓷缸缩在凳子上。
小刘同志的父母都是南方人,随着工作调动才来的北京,她是典型的南方姑娘,个子小小的,小脸肉肉的,白白嫩嫩的,看上去十分显小。
这会儿她穿着对于她自身来说有些偏大的工装,缩在椅子上,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让人忍不住就对她心软。
也难怪刘干事和李科长能有那个耐心哄了那么久。
明珠收回了思绪:“我先跟你说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吧,事情是这样的,咱们厂盖房用的钢筋再一次被人偷了,厂里的人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小陈保卫的工作证。”
“发现了工作证那也不能说明小陈他是小偷啊!”小刘同志瞪眼道。
“是,这不能证明他是小偷,但却加重了他是小偷的嫌疑。”明珠不紧不慢的说道:“毕竟厂里搜寻了整片区域也只发现了这一项证据,而这一证据刚好指明了小陈保卫。而且厂里盖房用的钢筋已经连续被偷了两次,现在厂里的钢筋根本就不够接下来盖房用的,想要让上面批条子,那就得把为什么会造成钢筋不够的原因给说明白,这件事就必须推出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