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蓁摩挲了两秒下巴，在成全这群学生和成全自己之间，选择了成全自己。

“这群学生年后上任，咱们就年前把通知发下去吧。”

秋月点头，“臣马上就去办。”

【本来还想让大家过个好年的，这下各个学堂里的学生也没法好好享受过年的假期了。】

【但这次的旁听生的待遇不比科举生，参加考核的人数应该没有参加科举的人多。】

虽然姜蓁这里的待遇未知，但再怎么也比做门客好。

前两批学生，姜蓁派官的时候，职位都是县令、县丞之类不高不低的官职，做他们的门客，哪有去大学前程好。

秋月刚把大学招旁听生的公告放出去，学生们招揽门客的主意就落空了，根本就没人愿意跟他们了。

“你真不跟我走？你要是帮我做事，竹纸管够，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一年的钱粮也不会少了你的……”

被史家那群人骂了一顿之后，姜蓁就严格控制了送给各家学堂的纸张数量，都邑的纸价也水涨船高。

纸管够的承诺，对读书人来说，还真是诚意十足，但对方依旧无情拒绝。

“真不去！我等大学的考试。”

“现在做官多危险啊，要被杀头的，这风险让我来担不好吗？你做门客既能施展自己的才能，又可以平平安安拿钱，多好！”这位学生说得情真意切。

“呵呵~您太客气了，不就是杀头嘛，这风险我也承担得起。我又不是没头。”

第152章

四国也危险

危险和机遇并存， 姜国有被杀了头的官员，自然也有被提拔的官员。

姜国官员的行事准则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姜蓁也不是那种全凭自己喜好行事的君王， 只要愿意守规矩， 做姜国的官员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全的。

有大学旁听的名额在前面吊着， 那群学生年前根本就招揽不到优秀的门客。水平不够的门客，他们也看不上。

惦记着未来任上的事情，过年晚上的烟花，也让他们提不起兴趣。

甚至看着天空中璀璨绚烂的烟花， 他们还会不自觉的叹气。

“哎~地方偏远就算了， 合心意的门客还招揽不到， 到了任上， 我该怎么办啊~”

“这么好的日子， 别逼我抽你啊！一个县令而已， 只要尽到了你的职责， 按照规矩来就行，有什么难的。我在朝中担任的职务可比县令难多了， 我都还没叹气呢， 你叹什么气。”

这位学生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父亲， “你不懂， 做地方官才是最难的，想让县里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可不简单。万一别的同学都做得很好， 就我们县的百姓吃糠咽菜，我多没面子……”

他想要努力，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追求， 还有一种不成熟的攀比心。

论成绩， 他们可能比不上那群科举生，但论治国和治民，他们自认不比别人差。

上任之前，他们这批人聚餐的时候，已经说出了豪言壮语，立志要给那群科举生们亮亮胳膊，看看他们的实力。

可现在，他们的第一步就受到了打击，都没门客跟他们走！

“父亲~母亲~等都邑这边考完了，你们帮我搜罗几个帮手送来可好？我担心县里没有可用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念了多少遍了。一年才能看一次的烟花，你就不能好好看吗？尽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因为有考核的事情，这个年许多人都过得不安生，看完了烟花继续点灯读书的人还不少。

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姜蓁倒是自在，和姜大头祭祀完祖先和神灵，连着享受了几天丰盛的大餐。

假期结束之后，那群学生们也该去上任了，诸位大臣也该上早朝了。

新一年的第一次早朝，卫蝉来得比往常早一些，姜蓁看了她一眼，就有些怪怪的说道：“你把头发剪了？”

“臣的头发太多，太浓密，洗头太麻烦，索性就把它剪了。”卫蝉无所谓的说道：“短发而已，不算奇装异服吧？”

为了早朝的规范，大家平日里都要穿官服，不允许着奇装异服。

民间管得倒是不严格，袒胸露乳的人有，穿羽衣、树叶和破烂乞丐服的人也有。

各国早朝会有这么一条规则，也是因为有人把奇装异服穿到早朝上来过。

短发而已，在姜蓁眼里一点都不奇怪，她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看着那群学生们剪头发了，所以你也跟着剪的。”

“可不是嘛。以前看着医官剪发的时候，我就想剪了，忍到了现在，今天终于动手了。”卫蝉解释道。

【卫蝉这发型，全靠脸硬撑，头发剪得跟狗啃了似的。】

【感觉姜国快有一个新职业兴起了，那就是理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