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是我未亡人+番外(187)
季玉钟腿有点软,感觉实在是像,有点不敢认,又有点不敢置信,不禁由心而发一句:“这他……”
白裙女子立刻道:“五公子何事?”
季玉钟唯恐暴露,立刻回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有点好奇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今天就十个人?那两个呢?”
白裙女子恭敬回道:“楼主派她们去外面清场。”
季玉钟心里一颤——流风回雪楼说「清场」的意思,就是全屠,那信号弹如果是放给季犹逢看的,就证明外面的人已经全都死了。
“两千坛火油,一千坛酒围烧,如果能烧起来,我确实难以逃生。”季犹逢站了起来,脚尖点点地:“可火油与酒外又有酒坛与泥封保护,你准备怎么把他们点起来?你想办法溜走,千支火箭齐发,把这里化为人间炼狱?可笑。”
季犹逢淡淡道:“你的人都已经死了,这三千个坛子,不过是哑炮。我告诉过你的,人数对我从不是问题,何况你还如此愚蠢的把你的精锐们都送了出去,你太不听话。我告诉过你长宁侯现下就在随州城,你的人放出去是给圣安司送菜,你就算能跑,也不可能东山再起。无知,短视,不听话,跟季银言一样愚蠢。你已经不适合当这个寨主了。”
寨主瘫坐在椅子上:“……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与我本来就不在一个级别上,你的谋划,我只需要派出一个下属就能解决。”季犹逢突然笑起来,又道:“可是亲家呀,咱们两个以前,难道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就至于到这个份上了呢?是不是季银言不听话,跟你说了些我的坏话,是她教唆你的?”
寨主倒也算条汉子:“你放屁!你就不是个人!你是个变态……”
“她能和你说什么呢?说她可笑的身世?说我如何对她不好?这是太伤我的心了啊。”季犹逢慢慢道:“她说的,都是假的。她是逼奸偷人之子,如果不是我给她一口饭吃,一个身份,她活不到今天,又哪里来如今的好日子,她却劝你来杀我,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啊。”
“但你却是个很好的亲家,其实我要再培养一个寨主,也很艰难。我不禁想到,她还没怀孕的时候,咱们两个明明很好的。”季犹逢道:“不如我给你个选择,亲家,你把季银言带到我这可怜的哥哥面前来,你活剐了她给我谢罪,我就饶了你,你继续做你的水寨寨主,我们还是亲家,我可以给你送一个新的季家小姐,我把她收进嫡系,你我还是秦晋之好,如何?”
“呸!你别想!”寨主道:“阿细已经被我派人送走了!你就算在这儿把我杀了,也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你再也无法伤害她了!”
叶轻舟拉着喜气洋洋的曲子,叹了口气。
“阿细,你这么叫她。”季玉钟可惜道:“她连我给她的名字都不想要了,真可惜。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杀了你了。”
谁也没看清他怎么出手,只听得细小的破空声一闪而过,随即寨主就浑身一僵,瘫倒在地,不能动了。然而他还活着,双目圆瞪,却说不出来话。
“这可是我弟弟的杰作,这是种……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叫它蒙汗药,太不贴切了。”季犹逢叹息道:“你只是不能动了,不能说话,不能出声。但你的意识还清醒,并且会一直清醒……清醒地感受到在你身上都会发生什么。”
寨主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憋的满脸通红:“唔!……唔唔唔!……”
“其实接下来的事我很想自己做,但是我又觉得你实在是不配。玉钟,看着点哥哥是怎么处理想要背叛自己的人的,你也得学着点,你什么都好,就是手,还太软了。”季犹逢又对着寨主道:“你听说过凌迟吗?”
叶轻舟拉弦的手一紧。
他那站出来的白裙暗卫中又走出来一个,走到寨主面前,万分温柔地俯身蹲下,取出了一把轻薄如蝉翼的小刀。
“那是门技术活,我虽说武功练得还可以,但在这个上面却很没有天赋。上一个被我亲手施与这项刑罚的人……身份比你尊贵一万倍,十年前就死了。她死了之后,我就收了手,从此这些活儿都叫下面的人做了。”
那白衣女子已经下了第一刀,想必很疼,寨主躺倒在地上呜呜的哼着,眼睛几乎要突出到眼眶之外。
叶轻舟知道自己不该再听下去了……他现在就可以动手把季犹逢这个噩梦埋藏在火狱之中……但他又忍不住,他自虐般地拉着喜气洋洋的曲子,听季犹逢愉悦地继续讲了下去。
季玉钟闭上了双眼,这虽然是季犹逢常做的事,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叶久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