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虐渣攻[快穿](109)
宴陆笙却知道, 那是白郁不好意思了。
他放在实木桌上的手指痉挛的收紧,眼眸灼灼的看着显示器里的男人,只是这样就会害羞,只是这样, 身体就能起反应。
宴陆笙身体前倾,薄薄的淡蓝色的衬衣被结实的胸肌撑起,浑身上下散发着隐隐的压迫感。
他能想到如果白郁在他面前他此刻会有什么反应。
淡漠冰冷的神色会有刹那的诧异,渐渐的被他磨得无奈,他会浅浅的笑,那种纵容却又欢喜的神色。
简直比最刺激的毒品都致命。
宴陆笙指尖轻柔的拂过白郁的脸颊,然而触碰到的只是冰冷的屏幕,他似着魔般的说:“你就是这样,这样勾引我哥哥……还有那些人的么。”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间咬出来的。
他眉头一皱,神色刹那间变得狰狞。
一道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厅的宁谧,宴陆笙紧闭眼睛,勉强压制住心里腾起的怒火,手指微动,接起了电话。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保养得宜的女人,她和宴陆笙的五官有几分肖似,正是宴陆笙的母亲,何丽媛。
何丽媛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长时间没有见面,懒得寒暄,何丽媛单刀直入的说:“最近外面那几个野种又不太平了,挖空心思的要进公司,你还不回来等着被架空吗?”
宴陆笙对着亲生母亲的质问并没有多大的触动,他淡淡的道:“随他们去,翻不起多大的波浪。”
美丽的妇人秀眉一挑,就要发怒:“翻不起多大波浪?!等他们掀起波浪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如果你哥哥在的话,哪里还会有这些事情,他可是——”
“够了。”宴陆笙语气冷淡,但已足够让在大洋彼岸的妇人闭嘴,他冷冷的道:“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不要插手。”
说完就挂断了这段令人不愉快的视屏电话。
宴陆笙仰起头,倚靠在真皮椅子上。利落流畅的下颚线条让他看上去俊美冷漠,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无道修罗。
宴陆笙知道何丽媛要说什么,从小到大,他已经听了无数遍,无数次。
晏家家底渊博,从国内发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和壮大才最终成为了世人口中的豪门。
他的亲生父亲宴杨是个十足的卑鄙的老混蛋,他信奉多生多财,种马一样的在世界各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而他的大哥宴衡修,曾是宴杨口中认定的最满意的继承人。
为此何丽媛洋洋得意了很多年,她总是在喝醉之后告诉他,就算外面的狐狸精再嚣张跋扈,宴家的钱他们也一分都捞不到。
这种情况从哥哥说要和白郁结婚之后就消失了。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哥哥脸上带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幸福和暖意,怎么都掩藏不住。
小小的他竟有一些羡慕。
也对哥哥口中的这个即将成为他‘嫂子’的人产生了好奇,他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让哥哥露出那样的神情。
仿佛他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那个时候的哥哥时幸福的,年幼的他有着模糊却又准确无比的认知。
随着哥哥向家里坦白,无休止的争吵也一并而来。
宴衡修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眼里最完美的孩子,最合适的继承人,可是为了白郁,他甘愿抛弃晏家的一切,也要和那个人在一起。
宴衡修从家里孤身走的那天,他跑出去送了送哥哥。
兄弟俩手牵着手,没怎么说话。他问了许多问题,宴衡修都笑着,却没有回答他。
最后哥哥只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等笙笙以后遇见一个深爱的人就会明白了,哥哥走了,笙笙要好好对待妈妈,知道吗?”
年幼的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深爱。
宴陆笙望着哥哥的背影想,什么是深爱呢。
大约就是说起他的时候满眼都是亮闪闪的星辉吧。
宴衡修走后家里太平了一段日子,宴杨整日整日的不回,何丽媛有时候很清醒,有时候喝的酩酊大醉就在屋子里砸东西。
这些都是他听家里佣人说的,他上了寄宿学校,不常回来。
后来,后来有一天,宴衡修突然回来了。
他整个人瘦了十几斤,憔悴不堪。再也没有走时的意气风发和幸福洋溢。
宴陆笙那时候已经明白事理了,他趴在门外听到很大的争吵声。
断断续续的,何丽媛道:“他已经拿了钱走了,当初我就告诉过你他就是图你的钱,图咱们晏家,你没了晏家继承人这个身份,他还会爱你?”
他听到哥哥虚弱痛苦的反驳,仿佛有种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溜走了。
“小郁他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妈妈,我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