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的修炼速度，唐清突然觉得当初她看上去强人所难定下的修炼境界，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难事？

似乎看出她所想，萧瑾言唇角微勾，“还行，为了你。”

后面这一句，显然是故意填上去的。

他在提醒唐清别忘了他们当初的约定。

唐清眸色微波动了一瞬，很快恢复自然，“那要继续努力。”

萧瑾言低笑出声，声音满含温柔，“必然。”

唐清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看向那些信徒，冷声道：“脑子清醒了没有？”

“我们……这是怎么了？”

一群人面露茫然。

‘“别装，看看你们手上的刀子，公然袭警，我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今儿一个都跑不了。”李忠诚虎目圆瞪，一一扫过他们手上的利器。

不少人赶忙将手上的刀全部丢了。

他冷哼一声，“丢了也没用，上面可是有你们的手印的，是谁一个都跑不掉，劝你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问什么答什么。”

“这……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段时间其实我们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就好像跟中邪了似的。”

“对，没错，就是中邪。”

“我感觉我每天都没有精神，身体也很疲惫，就好像晚上有谁偷了我的身体，一直没睡个好觉。”

“我也有这种感觉……”

络绎不绝的人开口，李忠诚看向唐清，“唐小姐，这种情况你应该懂一些，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先前那几句话就是在为她铺路。

唐清挑眉，觉得这人非常上道，情商相当高。

难怪能在这个形势紊乱的莱城坐稳局长。

她看向一群叽叽喳喳，慌乱的不行的信徒们，冲其中一个人问：“你说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约半个月前吧。”男人应。

唐清：“在之前你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事情？”

“我……记不起来，好像没有吧。”

唐清见众人纷纷摇头，那模样有恐慌，没有惊慌，不像说谎。

她倒是能搜魂，但是对生魂搜魂影响还是很大。

况且这么多人，也不可能一个一个的来。

还是得逮着最重要的那个薅。

她瞥了一眼某个角落奋力撞击着她设下空间结界的灵魂，没去搭理。

他能跑出去算她输。

她继而又问了一群人一个问题。

唐清扫了一眼其中一人后背脖颈之下露出的标记——‘域’，道：

“你们身上的刺青是怎么回事？他要求你们刻上去的吗？”

这个他当然说的是董新。

“刺青？”

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刺青，一群人脸上全是茫然。

还真是一问三不知，浪费时间。

唐清懒得继续问下去，冲李忠诚道：“你自己处理。”

“我马上让人过来。”李忠诚赶忙道。

他走到一边打电话，很快手下就冲进来，将一群人带走。

唐清并不关心他怎么处理这些人。

只是在他们拿来裹尸袋，准备将董新的身体装进去时候，唐清制止他们。

“他暂时还用不到这个。”

警员不明所以看向李忠诚，李忠诚早已经被唐清的手段征服。知道解决这件事还得靠她，挥挥手示意一切都听她的。

等那些人被带走，现场取证差不多，唐清冲李忠诚道，“李局要留下吗？”

李忠诚正纳闷唐清为什么不肯让他的人将董新的‘尸体’带走，就听到这句话，他当然要留下。

事实上，唐清的这句话其实也是在邀请他留下。

就看在他表现的十分信任她份儿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身份挺好用。

门被关上，教堂再度恢复了安静。

经过刚刚的狼藉，空气中还有血腥的味道，让整个教堂充斥在一片阴森中。

李忠诚总觉得哪里不对，浑身发毛的很。

他打量周围一眼，除了地上有一具‘尸体’之外，整个教堂没有什么异样，忍不住问唐清，“唐小姐，这教堂还有什么我们遗漏的问题吗？”

唐清闻言笑了笑，慢慢转开视线看向另一边。

在固定到一角，她的视线就不动了。

唇角弧度加深了，饶有兴趣。

李忠臣看过去，却看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他突然就想起唐清的身份，血气一下上涌，全身发毛。

“唐小姐，那里……”

李忠诚用询问的眼神。

唐清骤然一笑，伸出手朝着他眼前一盖，

遮住光明的那一秒，李忠诚感觉自己的眼睛有股凉意。

很快，遮挡视线的手拿开，所见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眼前一片灰蒙蒙，整个空间好像被一股邪气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