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的团宠小祖宗(255)
在霍庭墨按下呼叫铃后。
一分钟不到。
病房的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容祁瑾温润但透着急促的声音,跟着响起。
他踏入病房的第一眼,就直接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庭墨!”
容祁瑾几步走近病床,“哪里的伤口裂开了?”
“他的手。”
陆听酒在一旁接道,“容医生,你看看他的手,他说他抬不起来了。”
容祁瑾视线一移,但首先看到的是霍庭墨胸膛上被血浸红的痕迹,“胸膛上的绷带,也裂开了?”
陆听酒听着容祁瑾的话,视线随之看了过去。
忽地想起,她刚刚趴在霍庭墨胸膛上的那一下。
对上陆听酒看过来的微滞的眼神,霍庭墨温声安抚道,“跟你没关系,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陆听酒动了动唇,但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自从看见霍庭墨胸膛上被染红的绷带时,容祁瑾周身的气息就无声的变得冷冽。
继而再看到,霍庭墨手臂上同样被染红的绷带时,周身冷冽的气息直接降至到了最低点。
但原本。
在外人看来,容祁瑾就是一身温润情绪不外露的人。
所以。
即便他周身气息蓦然变化,但也是无声无息的,并不明显。
在容祁瑾给霍庭墨处理好伤口,最后看着他在包扎好的伤口上,缠了一圈接着一圈的绷带时。
“可以了。”霍庭墨淡淡的道。
容祁瑾手下微顿,“好。”
最后做了一个包扎的收尾工作。
重新包扎好后。
“酒酒,过来。”
霍庭墨直接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陆听酒,低声叫道。
“庭墨!”
但陆听酒还没应。
病房门口,就传来一道异常紧张的女声。
守在门口的林南和林白,没有拦住阮扶音。
因为,她身后跟着一身黑衣黑裤的贺涟詹。
他们不会拦贺涟詹。
“庭墨,伤好点了没,是不是还很疼?”
一身纯白西装的阮扶音,快步走到了霍庭墨的病床前,急声问道。
而面容俊美沉静的男人,却看也没看她一眼。
应该说,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在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陆听酒身上。
“酒酒,过来。”
霍庭墨以同样的语调,再次重复着这四个字。
而阮扶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本来就已经预料到会在病房里看见陆听酒,但真正在看见她的那瞬间。
阮扶音还是不可控制的,变了变脸色。
“陆听酒,你又对庭墨做了什么?”
阮扶音看着她,冷冷的道,“才一晚上,你又让庭墨的伤口裂开了!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
若是霍庭墨身上的伤口能够平白无故的裂开,她阮扶音三个字倒过来写。
而且一想到,他们昨晚又同处一晚,阮扶音眼底不露痕迹的闪过一抹嫉恨。
“阮扶音。”
陆听酒还没有说话,霍庭墨重重的警告声就响起了。
“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跟酒酒说话的?”
淡冽至极的语调,却也冷漠到极致。
虽然知道他一贯的护着陆听酒,也听过见过很多次。
但阮扶音眼底,还是不可避免的冷了几分。
“你护着她,你这样护着她,难道我跟她说一句话也不可以?”
霍庭墨淡冽的语调不变,但砸出来的一个字比一个字冷,“我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有什么资格?
这几个字,原本就足以伤一个人。
更何况。
还有以那样冷漠的语调,说了出来。
几乎是霍庭墨落音的那瞬间,阮扶音的脸色就蓦然变得惨白。
就连一直倚在病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的贺涟詹,视线也随之看向了霍庭墨。
而一旁给霍庭墨包扎好的容祁瑾,却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只是淡淡静静的整理着自己的医用工具。
“庭墨,你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阮扶音语气里的冷意渐失,随之覆上的是更深一层的自嘲。
“但你的伤明明起因就是她,跟她脱不了关系。”
“就算她这样伤害你,你也要护着她,是吗?”
是沈洲的父亲开车,撞上去的。
她不信,跟沈洲,跟陆听酒没有关系。
阮扶音的话音落下之后。
霍庭墨第一时间,看向的是陆听酒。
而且他是毫不犹豫的立刻就否认了,“车祸,跟酒酒没有关系。”
“庭墨!你怎么能——”
“跟我脱不了关系?”
阮扶音气急败坏的话,还没说完。
一道清越如水,却凉如雪的声音,就淡淡的在病房内响起。
陆听酒微勾了勾唇,淡懒的弧度几乎没有,漫不经心的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是怎么跟我脱不了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