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探花郎(56)
“这伤,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外婆呢,外婆怎么去世的?”
“不记得了,我没有见到外婆最后一面。”
“为什么会不记得呢?”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还在跟外婆在树下捡柿子,等再回来的时候,他们说外婆被埋在坟场土里了。”
褚君翼尽量回忆那时的事情,那时他比奚羽还小,时间上自己也是很混乱,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的小鸟飞回来了。
他记得刚被送回父亲身边不久,每日都要经历非人的训练,如果父亲不满意便会受到鞭刑,后来一个比他高了半头的白衣少年出现。
那个小少年总是笑眯眯的,对他说话也是爽朗欢快的,脸庞很白净身上也香香的,跟院里的所有男孩儿都不一样,只是他脚腕上一直拴着铁锁链。
一次被父亲罚过鞭刑后,饿了一天一夜,那小少年端了一盘炸肉丸给他,说是他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还让自己别嫌弃。
两人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可是他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连名字都不肯。睡不着,夜里便一起躲在后山看月亮,小少年画了一只白鸟给他,“说总有一日,他们都会像白鹭一样,飞上青天自由自在。”
褚君翼看着他脚上的锁链,想替他解开,想了许多办法,后来从父亲总管那偷来钥匙,结果还没等放走人,便被抓住。
结果,小鸟不光双脚拴着铁链,还被拴在铁栏上,那小鸟很倔强,无时无刻不在挣扎,自己的脚腕磨出一圈血痕,也不肯屈服。
褚君翼跪着求父亲不要再折磨他的小鸟,甚至冲过去要解救他,可是小鸟被无情地打晕,之后便再也没见过,然后父亲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是因为自己心软所以才害了他。
他不后悔要去救小鸟,他只恨自己太无能太没用,接下来的训练他都一丝不苟,即便是受罚也觉得是理所应当,不够强就是应该被罚。
奚羽伸手摸摸他的眉眼,“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很难过?今晚你一直都很奇怪。”
褚君翼埋头在他怀里,一直以来他都是被抱着,他没见过这样的褚君翼,也伸出手搂主褚君翼,摸摸他后脑,“褚小宝,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沛沛,对不起,我……”
他没办法说,奚羽也不再问,只拍拍他的头哄着,心想就这样还想让自己叫哥哥呢,明明也是个小孩子。
奚羽感觉脖颈有些湿润,心里有点发懵,他托起褚君翼的脸,褚君翼看向他的眼神有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奚羽摸摸他的脸,“几岁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褚君翼憋着脸,还有些委屈,那模样看得奚羽心里也酸,“好了,你叫我声‘哥哥’,我就亲亲你。”
褚君翼被他逗笑,“沛沛哥哥。”
奚羽吻在他的眼泪上,将他的眼泪都吻干净,然后又亲亲他的眼睛,“小东西,要亲亲就直说。”
褚君翼抱住他又压着吻上去,奚羽侧着脸享受他的亲吻,又用脸颊贴着他的嘴唇磨蹭,两人厮磨得发丝都已经凌乱。
眼看着天就亮了,临风在外敲敲门,“殿下、殿下。”
两人眼神还迷离着,被敲门声打断都颇为不满,奚羽喘了口气,“怎么办,你去开?”
褚君翼低头看一眼,“可是我眼下,那个……”
奚羽也低头朝他那看一眼,扑哧笑出来,掐掐他的脸,“真年轻。”
奚羽起身要去开门,可是褚君翼却拉回他,“不成,你这样子,太,太勾人。”
褚君翼拢拢他的发丝,又合上衣襟,对着门外说道,“进来。”
临风推了推门,“这锁着呢啊?”
“踹开。”褚君翼没耐心地说道。
临风一脸问号,都在屋子呢还得自己踹门,开个门而已这么懒?踹坏了还得赔钱呀!临风只好踹开门,行了一礼,“殿下,说好昨夜针灸的,没等来您,早上还有工夫,来吧。”
奚羽看看褚君翼,又对临风说,“那你过来吧。”
临风走近,看这瘫在床上的两人,一人蒙在被子里,另一人坐在旁边,腿上也盖着被。
“嗯,那请殿下宽衣趴好,我需在背上施针。”
褚君翼瞥了瞥他,然后在被子里将奚羽外衣褪下,又让他趴过去,临风摸摸鼻子,“那什么,被子,往下移一点,至尾椎处。”
褚君翼瞪他,临风又说,“哦,那,那先在肩上施针,其他的待会再说。”
临风过去,只能搭着床边坐,看了看褚君翼,“那啥,这儿是不是挤了点?”
“下你的针,哪那么多事!”
“哦哦哦,不挤不挤,可能会有些疼,殿下忍着点。”
奚羽点点头,手抓紧床褥,褚君翼将手递过去让他握着,刚开始确实很疼,他是比起之前那种,还是可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