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探花郎(162)
贺斯年躺在他身下,一手抬起捏捏他的下颚,“还要废话吗?”
十年间的冷漠疏远,还是没能敌过他的一句“唯你一人”,既说此去凶险,贺斯年只想放弃一次原则,放纵一次,随心一次。
贺斯年趴在榻上,略有些无所适从,明遥星覆在他耳后,“斯年,你想过我吗?”
贺新年没有回答,明遥星扭过他的下颚,不留余地地亲吻过去,又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指尖穿过彼此,牢牢抓在一起。
明遥星虽然疯狂想念他,但顾及他明日要出征,并没有做得太过分,一次过后只拥着人一起睡去。
天未亮时,贺斯年醒来看着对面的人,好似回到少年时,摒弃世俗原则,偷得一时欢情。
明遥星醒来时,已经瞧不见人了,桌上只留一张纸,写着一句诗: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明遥星看着那两句话出神,一夜良宵,终归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他拿起信纸,小心折好收在怀中,又轻笑一句,“这才是贺斯年。”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坐立难安,奚炎登门齐府,齐怀山喜气洋洋地出来迎接他,“稀客稀客,阿炎,你都好久未来!”
两人在院中闲话,下人又抱来刚出生的小公子,齐怀山抱在怀中,“阿炎你来看看,才两个月大,像糯米丸子一般。”
奚炎看着也觉可爱,他省下一个月的俸禄,去打造了长命锁,他将小项圈套在娃娃颈上。齐怀山知他近况,并不想让他这样,可以拒绝的话又怕伤他脸面,只能笑着接纳。
“来,青儿,谢谢你干爹爹!”
奚炎有些震惊,这种境地下,还愿与他牵扯上的,当真是知己好友。齐怀山用娃娃的小手拍拍他,“怎么,干爹还不愿意啊?”
“愿意,愿意,来,青儿,给干爹抱抱。”
奚炎抱着娃娃玩了一会,然后进入正题,“宛亭怎么样了?可有她的消息?”
“哎,这丫头,不知躲哪去了,连封书信都没有,许是怕父亲责怪。”
“嗯,不过有五姐在,应该没什么危险。”
齐怀山点点头,也默许了这件事,“对了阿炎,今日来,除了与我送行,还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事,怀山,我想请你帮个忙,请你留意一个人。”
“谁?九殿下?”
奚炎摇摇头,“就是之前在我府上,被吊在树上那个,你见过的。”
“吊树上?哦,就你说犯了错的那个傻子?”
奚炎点点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齐怀山见他开不了口,也没有追问,只拍拍他的肩,“好,我知道了。”
大军出发的清晨,文武百官送行,皇帝也撑着身体站到大殿之外,这一场,还是在所难免。
呈彰近日都侍奉在皇帝身侧,他看得出皇帝恐大限将至,在此前让皇帝留下诏书,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晚间,皇帝对着边州通往京师的地图研究,呈彰立在他后侧掌灯研墨,皇帝见他乖巧,也让他搬椅坐在自己身侧。
皇帝指了指新江这个地方,呈彰看了看道,“皇爷爷是说,九叔会走水路?”
“水上行军波难多,船只造价又高,但这是最快的一条路。”
“九叔哪里有这么多银两?”
“一年王爷,千年平民,他俸禄不少,过得又是清减日子,起兵的银子应是够的。不过之后,不好说。”
“那肯定不敌朝廷兵力银钱充足。”
“朝廷?”皇帝看着他笑笑。
呈彰不再多言语,只静静陪伴着皇帝,过了子时,夜色黑透了,皇帝也再支撑不住,由着呈彰送他到内殿休息。
呈彰绕回大殿,看了看高悬的牌匾,趁四下无人爬了上了,匾额后的锦盒内,空无一物。呈彰稍稍放心,看来皇帝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定,他还有机会。
此刻,谁都知道七王是最有希望的,只要他能钻了这个空子,那便再没人拦在他前面。
第98章 求船
奚羽这边突破彭城后连连奋进,一路冲到了新江城前,船只只备好了大半,不过眼下时机并不容他等待。
大军在城外有些踌躇,奚羽站在城下,还是想先破城而入,再水路陆路并行。
褚君翼在他身侧问道,“决定好了吗?”
若只先行一部分兵力,到了下一城攻起来便不容易,若留在此地等待,又怕被瓮中捉鳖,实在为难得很。
奚羽看向他,“你怎么想?”
“在外从夫,我听你的。”
奚羽朗笑一声,心里的郁结顿时都消散了,“好,各军整顿,入城!”
入了新江,大军安顿好后,奚羽和方统领开始统计船只和兵力,如何分配才是最有效的,也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