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皇只想和雌君贴贴(29)
虫后被白色指套包裹的爪子微微抬起,那只驾驶胜邪在太空中斯杀的爪子修长,骨节匀称,看着不像是一只属于虫族帝国之刃的爪子,倒像是一只艺术家的爪子。
长奚明死死看着这只对着他抬高的爪子,心里嗤笑一声,也是一只想掐死自己幼崽的、狠心雌父的爪子。
他梗着脖子,撤去时刻准备跑开的姿势,要看看这只爪子会不会再次掐上他稚嫩脆弱的脖子。
虫后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让眼前的幼崽想到了什么,那只被白色指套严严实实包裹下,显得异常修长的爪子悬在幼崽的脑袋上空,迟疑片刻后缓慢、轻柔的放在幼崽头上。
他似乎很少做这个动作,在幼崽骤然紧缩成一道竖线的紫色眸子里,一下一下,轻柔的摸了摸。
“你今天很勇敢。”
常年毫无血色的薄唇轻轻碰了碰,这五个字他说的很轻缓,就像是冬天轻飘飘顺着呼吸吐出的雾气,被风轻轻一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长奚明愣愣的看着他,从浅灰色的发丝到同色系的眸色,从挺翘的鼻子到毫无血色的薄唇。
他一直在心里偷偷想,他的雌父就像是初冬的学,整只虫都是冷色系,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让虫感觉到温暖的暖色调。
原来,这样的一只虫也可以多他说出“你今天很勇敢”这样的话。
有些事情一但开了头,后面在难为情的事好像也就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虫后刚想收爪,长奚明脑袋上的触角察觉到了似的,软绵绵的勾搭在他的爪子上,像是不想让它离开似的。浅灰的眸子里据虫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尽数褪去,他干脆一弯腰把发呆的幼崽抱在自己怀里。
转身走向飞船,副官立马收了便携面板,替上司打开飞船后座的机翼,待上司抱着太子殿下坐好后,他绕过飞船坐在驾驶座。
“虫皇宫。”
副官应了声好,自觉的升起挡板,隔绝前后的空间后,才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吓死他了,还以为会看见老大揍小太子的场景,他都在犹豫是不是要叫虫皇陛下来劝一劝了,老大那一巴掌下去,小太子估计得飞出好几米。
战争怪物可不是白说的。
还好老大没有这样做,化解了一场家庭矛盾。
被隔板分成两个空间的飞船里,副官坐在驾驶座上百无聊赖,虫族太子僵硬的坐在自己雌父的大腿上,气氛尴尬。
在长奚明的记忆里,他没有坐过自己雌父的大腿,也没有被雌父抱过,更没有摸过头发。他此时僵硬的坐在雌父的腿上,腰背挺直,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窗外驾驶的飞船。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动动自己的屁股,想要从雌父腿上下去,虫后垂眼看着幼崽的发顶,有点怀恋刚才隔着指套的触感,又伸出爪子在幼崽的脑袋上揉了揉。
软踏踏的小触角对这只爪子很是欢迎,爪子刚一摸上脑袋,就软趴趴的勾着小指尖,蹭了蹭。
雄虫脑袋上的触角就像是猫科动物的尾巴,很有个性,非常有自己的想法,更本不受主虫的控制,随心所欲极了。
长奚明感觉到自己触角的传递到大脑的触感,白瓷般的耳垂没骨气的一红,虫后眼尖的看见了幼崽的变化,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笑意。
太子殿下自暴自弃的想,罢了。
他放松自己的身体,靠在雌父带着初雪般冷淡清晰的怀抱里,闷声问:“要去找雄父告状吗?”
看雌父的样子和座椅上的显示板,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貌似听见雌父和雄父说,今天军部开会来着。
能让第一军团的指挥官翘了军部的会议,又在他干出那样“惊世骇俗”的事后,第一时间回家,长奚明除了雌父去找雄父告状以外,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告状?”军雌冷淡带着疑惑的声调透过胸腔传到紧贴在雌父胸膛的耳朵里,麻麻痒痒的。
“嗯”
虫后:“不是。”在长奚明疑惑发问前,他解释说:“回家。让你雄父夸夸你。”
夸夸我?
夸我胆子大吗?还是夸我不要命?
虫皇宫·书房
虫皇推开身前已经看过的奏章,站起身子揉揉自己长期低头导致酸疼的颈椎,他看着书桌上已经看了一半精美的夸夸信,跨起一张俏脸,没想到拍马屁不管在那个种族都在玩儿。
他走到书桌前的空地上,伸伸胳膊踢踢腿儿,嘴巴里小声念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举高胳膊,两腿自然分开站立不动,上半身扭动,继续念叨:“五六七八。”
虫后抱着长奚明走进书房就看见,虫皇在做运动。
长奚明看着雄父的姿势,怎么看怎么熟悉,这一套特殊的放松方式他好像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