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竟对我死心塌地+番外(26)
恍惚间听到一声叹息,淡雅的松木香将她笼罩。
忽然双脚悬空,她下意识搂住了那人的脖子,然后感受到那人身子一僵。
她知道自己被放到了床上,但喝了酒只觉热,伸手要解自己的衣服,却被一双修长而带有薄茧的手制住。
很凉,她忍不住将脸贴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微凉且绵软的触感在眉心一闪而过。
次日醒来,她脑袋一片昏昏沉沉,昨夜的月下狂食,好似是她的一场佳梦,但浑身扑鼻的酒气,却在提醒她昨夜并非良梦。
三日后,李汀南被解除了禁足。
那日江初渡还与她一起用膳,席间看她的眼神复杂难辨。
李汀南品着,倒还有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头。
用过膳后,江初渡叹了口气,留下句“苏宇去打百越了”,而后甩甩袖子离去了。
……
院内树枝轻晃,刘青湖轻手轻脚从树上跃下。
“李姑娘,属下都查清楚了。”
李汀南进屋倒了杯茶,示意他说下去。
刘青湖抬眸瞧了她一下,嘟囔了句话。
“什么?”她真的没听清。
刘青湖咳了一下,“京城最近传的多的就是您父亲与太后有染,而您……”
啪——
有人失手将茶杯打翻在地。
“还说……还说您是太后与李大人的私生女。”
哐——
有人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李汀南在地上怒叹一口气,这么损的招数,只有一个人能想得出来。
那就是勤政殿中的那位,当今的圣上,江初渡。
为了造势堵住太后指婚的嘴,就往李家身上泼脏水,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勤政殿内,正在批阅奏疏的江初渡打了个喷嚏,内侍忙去关窗。
江初渡头也不抬地吩咐道:“天凉了,寿昌畏寒,将朕那匹银狐裘给她送去。”
芷兰院。
李汀南扶额叹气,见刘青湖还立于厅中。
“京里还传着什么消息?你一并说了吧。”
她还受的住。
刘青湖从怀中掏出一份信件,李汀南愕然,江初渡给李家泼了这么多脏水?
“这是我家主子今天传来的信。”
原来是苏宇。
她接过信查看,“这次还是你们传的?”
“不是,这次用的信鸽。”
李汀南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下去。
刘青湖捏着手心的小纸条,咬咬牙问道:“姑娘,不……不打算给侯爷回信吗?”
李汀南愕然,苏宇说还有两三日便能到京城,这时间回信过去,只怕信还未到,人已经回来了。
但见刘青湖神色拘谨,只怕是苏宇让问的。
“好,玉竹研墨。”
苏宇不嫌折腾,那她回了便是。
李汀南挥笔即成,待墨干后卷成小条递给刘青湖。
“回信写好了,给侯爷送去吧。”
刘青湖嘴角微抽,虽然李姑娘回的信中字少了些,但也算完成任务了。
他接过信条,纵身隐入墨色的夜中。
隔日清晨,苏宇在距京城三十里的客栈中拿过信鸽腿上的信后,气得差点没仰过去。
无他,惟李汀南在回信中只写了两个字。
“回信。”
苏宇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两腿一夹马腹,扬起马鞭北指,“回京!”
第14章 拆蟹
过八月节时,李汀南还在回京的路上,李景猜她没喝上白露茶,一大早便遣人送了些来。
李汀南差人拿热水泡上,待寒气散些,便坐在院中细细品着。
奴仆引着石英进了院子,李汀南起身招呼一声。
石英笑笑,“我是来向姑娘告别的,我和石柒今日准备走。”
“今日便走?”
“我同乡给我寄了封信,说宁将军放出了消息,九月初就要选女子军了,我怕晚些去便来不及了。”
李汀南褪下手上的羊脂镯,塞进石英手中。
“此一别不知何时可遇见,只留着做个念想吧。”
石英这才收下,恰巧刘青湖愁容满面的走来。
“姑娘,王旭今早醒了,非要吃小君做的拨鱼儿。”
李汀南皱眉,“何为拨鱼儿?”
“属下也不知呀。”
两人面面相觑。
石英笑道:“拨鱼儿是凉州的风味小吃,我在凉州曾吃过。”
刘青湖两眼放光。
石英又道:“小柒爱吃,我也会做。不如让我去厨房做一碗,也算为姑娘解忧了。”
李汀南点点头,“多谢石姑娘。”
玉竹得令,引着石英与刘青湖去了府中的厨房。
李汀南端着青白釉的茶盏,尚未复饮一口,便被一双羊脂玉般的手拦住了。
那双手生的漂亮,细腻纤长,手腕上还挂着串足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