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8)
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大大咧咧体现在脸上,一点不差全部被萧醉泊看在眼里。
戒备的赏玩之下,萧醉泊没从安以墨的脸上找到一分一毫他想看到的东西。
虚伪,厌恶,畏惧,恐慌,求饶。
唯独对上目光那一瞬间的惊慌,都只是对他行动的惊讶和没做好准备的慌张,甚至不用萧醉泊往更深层次去揣摩,那双他从未见过的,干净清澄的灵动双眸将安以墨彻底暴露。
一想到茶楼里的少年便是顶着这样一副清秀的脸为他咕哝着鸣不平,萧醉泊心里更多的是疑问。
他在外的“威名”是什么,恐怕萧醉泊知道的版本比所有人都多。
就真的一点都不怕他?
萧醉泊不遮掩打量,安以墨更是一身正气,完全不怕萧醉泊看出点什么,同时不免对萧醉泊只高不低的戒备心多了份无奈。
不说他一个目的不明的外人,连跟随他大几、十来年的副将,萧醉泊的怀疑都从未停过,可想而知他悲惨可怜的过往经历。再者,原作的安以墨又不是被萧醉泊嘎的,他自然不需要对了如指掌的纸片人生起什么恐惧心理。
理是这么个理,安以墨却不敢在表面上也是这般随性。他琢磨起刚才说的话,想多半是称呼问题,便试探着改口道:“王爷?”
安以墨试着晃动被握住的手提示萧醉泊不要误了良辰,用力一晃——
……
很好,纹丝不动。
安以墨陷入了被打击到的沉思中。
萧醉泊的手掌比安以墨的大了一圈,但他没料到看似随性下垂的手臂如此有力。
这一下试探引得萧醉泊微微皱眉,有些诧异安以墨的力气小成这样竟然还妄图对抗挣脱。
见他一路乖顺,萧醉泊放开手转过身,迟来的低低应了声:“嗯。”
听起来声调比先前冷淡,不过没关系,至少猜对原因了!
安以墨亦步亦趋跟住萧醉泊,刚走出府门,可视之处的人皆是肉眼可见的结实壮硕,没等安以墨找对方向,护卫队即刻围拢,将他拥上了轿。
安以墨:“……”
他好像是被一拍大腿做决定的皇帝正大光明嫁给萧醉泊的。
怎么现在整得跟土匪抢亲一样。
哦,不过放在萧醉泊身上倒也正常。
疯批嘛。
喜轿被稳稳当当抬起,安以墨受宠若惊坐在正中央动都不敢动。
随着队伍前方的人一声令下,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二人喜事,四方来贺,六聘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按说一位王爷,明媒正娶个男子回门必会沦为众百姓的笑柄,可萧醉泊却好似一点不在意,反而乐得把排场闹大,迎亲队伍外护卫队里里外外围了两圈。
前来凑热闹围观的百姓大半数人笑得不怀好意,敲锣打鼓的声音过大,安以墨只看得见他们嘴皮子叭叭不停,想来没什么好话,但对着隔在几丈外的距离瞬间非常满意。
嗯,不错。
非常有安全感!
早八的太阳升上天际,安以墨看着姗姗来迟清晨,感觉一天都要过去了。婚轿再稳当也是人力负担,惬意坐在规律的晃悠上边时间久了,不自觉会生出困意来。
左右也是打发时间,为努力不在大婚路上睡着丢了两家面子,安以墨决定思考起刺杀的问题。
按说直到到达安王府的行径路线有两层护卫队保障安全,安以墨不觉得府门口的刺杀会成为跨不过去的坎,反倒是要提醒萧醉泊收敛些。
于是,第二次真正令原主丢失性命的夜间刺杀才是重中之重。
萧醉泊对原主毫无兴趣,夜间的洞房迟迟不见人,导致给予外界的刺客有可乘之机,一刀把原主给嘎了。短短半天,还是见不着萧醉泊本人面的半天里,成功引起他注意力的可能性不大。
但……这不是还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吗。
“停轿——”
刚想出可能可行办法的安以墨:“……”
这么快!!!
他还没做好准备赴死不是,躲暗杀!
愣神的期间,听着传言在外边等候的围观群众视线恨不得黏在轿子上。
安家的儿子是个人尽皆知的废物,可抵挡不住传闻说他是个美人废物!毕竟好玩男风在私下里不用登台,自然不算丢撵。
安以墨的盖头不知去了哪,可人抛头露面整一个游行期间,他们都没见着一面。
想像十分完美,但当不得不解决的事件摆在眼前,安以墨沉默了。
受到万众瞩目目光的安以墨满脸麻木,只有一个想法:不想动,救命。
安以墨同自己的发懒内心做抗争,自觉没用多久,刚刚战胜懒癌,却只听门帘外一道谑笑冷冷传来:“非要本王亲自来请,夫人才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