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70)
对比相对坦诚的安以墨,始终未曾亲自告知过自己姓名的游行涯莫名有些愧对安以墨的真诚。
安以墨刻意隐藏目标,表达出界限划分的行为在游行涯看来无不是危险的信号。察觉到自己的情感缘由,游行涯不由得多留个注意在安以墨身上。
安以墨不会去猜游行涯的想法,闲聊过去的差不多时间能够进行遮掩,主动告辞后回到正堂。
船内正堂此时恰是两两一堆,三五成群聊得热火朝天之际,几乎所有的参与者到场,一抹难以忽视的风雅身姿轻巧穿越人群。
数条目光集中于一体,当事人面不改色,自信而温和的笑容将气质衬得更为耀眼,全然不见被多数人紧盯会产生的恐惧和心慌。
嘈杂的正堂不约而同迎来短暂的安静,待回过神来,安以墨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还好,这一看便将先前的震撼令他们的好奇心复燃,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看直眼的一人猛地摇晃脑袋瞪大眼睛,狂拍身边的人好几下:“刚刚过去那个是不是安以墨那小子!”
被拍的男人戴着半截面具,追究随便动手的念头升到一半,捕捉到重点词汇后与记忆中的模样一对:“还真是!”
总会人不愿意真面孔示人的背后大手想来参与,戴着面具的人不多,却远不会过分引起他人的瞩目。
瞧不见面容,所以难说没有故意戴面具的混子,但万一真惹到了哪位大人物,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因此即便这些人在人群里十分醒目,一般人也会装作没看见,保持距离。
“那条疯狗在打商行的念头?”男人想了想,转眼自行否定,“不对,就算他敢也不会这样正大光明。难道……”
仔细端详才能发现长相与安以墨有三分相像的拍人男子眼睛一转:“我看坠入爱河不过谣言,前两日回门我父亲还说他不对劲。”
面具男眯了眯眼睛:“你说我那亲爱的三弟真带人直接去了北城就因为安以墨想吃?”
“对,我派人去打听过,疯狗手底下两条狗都对他态度不错,有说有笑的。”另一人回忆道,“这么说要是演的也太像了。”
自己把自己说得怀疑起来,反倒先前不对恩爱存疑的面具男失了深究的兴趣,哼了声:“真的假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日朗风清,码头上聚集的人只多不少。平日装卸货物时不乏满身肌肉的力巴走动,可一群群神情严肃的壮汉聚集傻站着的阵势实属少见。
过路人好奇缘由,便跟着往什么都看不见的六如渠上望。
半天过去风平浪静,多一艘船都没见着,看向壮士的眼神变了又变。
七二往靠岸的码头边站了站,朝向船只开往的方向略一思索,暗自离开了人群。
侍卫们的紧张并非空穴来风。
按说船只的行驶沿着六如渠在京城边缘的一段路程行驶到另一码头后原路返回,也是为什么大半的侍卫们被命令在原地驻守,派场大些的会在折返的码头同样派人蹲守,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侍卫的紧张不是空穴来风。
平静的货运船只满是交谈笑声。
“轰隆!”
一声巨响炸开,气氛顿时凝滞。
脚下的船板传来明显震感,来不及细想,此起彼伏的慌乱喊声填满脑中的一片空白。
“漏,漏水了!”
“船要沉了!快跑!!”
危险的警报拉到巅峰,丝毫不对几句响应过快的喊叫声有疑,前仆后继随人流纷纷挤向甲板。
爆炸声来得毫无征兆,安以墨距离爆炸声的地方很近,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灰烟伴随呛人的尘砾随风而至,不像他人的恐慌忙乱,安以墨捂住口鼻,露出来的双眸严肃冷静。
不应该。
船上有□□这点安以墨心知肚明,原文的引爆时间点还是在萧醉泊大闹商行之后,背后交易被萧醉泊闹得不得不暂停,这才点燃他们的杀心去刺杀萧醉泊。
可眼下毫无波澜,他的寻人商谈也不曾接触到有大靠山的商贾,怎么会……
目标是谁?
钱益。
熟悉的名字突然跃出脑海,牵连出一条隐约的可能性。
安以墨往甲板处边走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钱益,钱家,本次商行的承办人,和游行涯关系亲——不对。
原文中没有提及游行涯参与过商行聚会。
游行涯很意外见到安以墨,因此可以排除是因为安以墨改变前置剧情的原因致使游行涯来这里蹲他。
游行涯所在的游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商贾之家,因此游家定然不会缺席商行聚会,那么和家里几乎断绝联系的游行涯也不会无端跑来商行讨辱。
或许原文中的商行聚会不单单只是作者笔下的一二过渡篇章,必然有更深层的关联未被揭露。